本來劉逢山對自己擔任第四組的代理隊長還不怎麼上心,心想這次過來不過是打個前哨,把血嬰蠱害人的事情弄清楚就行了,之後的行動自有隊長江寒負責。
可是兩個警員的失蹤讓劉逢山明白自己必須做出擔當,要不是自己沒有上心,讓兩個警員先進山,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兩個警員出了意外,就意外著自己害死了兩條人命,這是他絕不願看到的,因而張麗還想逞口舌之欲,劉逢山直接毫不客氣的開口嗬斥。
在婦人的指路下,劉逢山和方俊等人又出了阿壩寨,重新回到遇到男孩的河壩上,婦人又掏出一隻拇指大小的蛾子拋到空中,蛾子在空中轉了兩圈,便朝著男孩消失的地方飛去。
“血嬰蠱就是往那個方向去了,領..領導,我可以回..回去了嗎?”婦人指著蛾子飛去的方向顫聲問道。
劉逢山看了她一眼,現在已是夜晚,初秋的河堤旁已經轉涼,皎潔的月光印在水麵上,婦人的臉盤被自己亂糟糟的頭發蓋住,衣著單薄的瘦弱身子瑟瑟發抖。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再說那男孩不一定是血嬰蠱,說不定是那個寨子貪玩的孩子忘了回家也說不定!。”
劉逢山這麼說本來隻是想安慰婦人,讓她不要害怕,可是“血嬰蠱”三個字一出口,劉逢山就意識到不對,血嬰蠱原本是巫小雨看到照片上的死者做出的猜測,她說過這種蠱術是禁蠱,按理說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才對。
而自己先前在風雨樓裏隻是說遇到一個小男孩,雖說阿壩寨先前死人都伴隨著神秘小男孩的出現,一般人最先聯想到的應該是小男孩是凶手或者放蠱者才是,婦人為何如此肯定男孩就是血嬰蠱?
想到這裏,劉逢山故作奇怪的問道:“血嬰蠱?你說那男孩是血嬰蠱?為什麼?”
聽他如此問,方俊,李能和廖興風也警覺起來,各自朝婦人走進了一步。
婦人頓時慌了,連忙擺手喊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婦人這幅樣子,越發讓人生疑起來,廖興風悄悄摸出了自己的短匕,又朝婦人走了一步。
就在此時,婦人突然抬起頭,大叫了一聲:“啊,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然後整個人就瘋了一般的朝著男孩消失的地方跑去,邊跑邊胡言亂語:“不關我的事啊,壯哥,海哥,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真的不關我的事。”
“有古怪。”廖興風不著痕跡的收起自己的短匕,低聲說道。
“這個女人有問題。”
“嗯。”劉逢山點點頭,回身看了一眼阿壩寨,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對李能說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李能你回去和張麗一起,有線索馬上聯係我們,方俊,廖興風,我們走,追上她。”
“好,你們小心。”李能做事永遠這麼幹脆,說完便朝阿壩寨走去,他的性格和張麗那種性格實在是天壤之別,真不知道當初他們怎麼走到一起的。
劉逢山三人跟在婦人的後麵,穿過一條田間小路之後,便沿著山腳朝著阿壩寨後山跑去。月光被山體遮擋住,所以山路很暗,周圍一片漆黑,反而讓人覺得是自己的眼睛被墨汁讓遮住了,要不是前麵婦人一直發瘋一樣的大喊大叫,還真沒法追上她的腳步。
“把對講機打開,記住我們三人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100米,否則一旦遇到危險麻煩了。”
提醒方俊兩人打開對講機的時候,劉逢山又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絆腳石,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不由得嘀咕是不是要建議雲楠在出任務的時候配備手電筒什麼的。
方俊打開自己對講機的時候,裏麵傳來一陣雜音,晃了晃對講機說道:“那個女人應該不是發瘋,倒像是被衝體了。”
“你是說她被鬼魂附體了?”
“是的,而且她先前口中喊什麼海哥,壯哥什麼的,應該還有自己的意識,而且知道自己是被什麼人給衝體了。”
“你說會不會是阿壩寨死的那幾個人?”劉逢山心念一動問道。
“這...,有可能,對了,你說為什麼那個陶力所長把資料傳給我們的時候沒有給出死者的身份,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這個說不好,陶所長似乎很怕阿壩寨的老寨主,不然給我們的資料也不會隻有幾張照片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