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側躺著,微笑著望向彼此。而吳婷的手一直在陳來的臉上撫摸著,撫摸他的還算清秀的眉毛,撫摸他腫起的眼泡,撫摸他額頭上的一道淺淺的刀疤。甚至還會用指甲輕輕地摳一摳那道疤痕。
突然間,他們的雙眼都發出一道不易覺察的但是分明存在的光芒。像是驚喜,又像是一見鍾情的凝視。而後,他們靠的更近,陳來的嘴唇就放到吳婷的嘴唇上了。
這一吻比從天而降的大雨還要漫長。不過,他們好像樂此不疲。
吳婷笑了一句,“陳哨衛,你真是賊心不改。”輕輕拽去了她的紫黑色的上衣小褂,掀開了她的柔滑的紫黑色肚兜,露出一隻像雪山一樣的胸脯。
陳來將嘴巴放在上麵,吸住了那個又紅又小的紅色櫻桃。裏麵沒有水,但是他覺得比最美的泉水都要甘甜,也比最美的白酒都要香醇。
他的一隻手撫摸著另一座雪山,慢慢的下滑,慢慢的下滑,滑到了那神秘最溫暖的幽穀。
他開始拽扯他的黑裙,動作開始變得粗魯。
“陳來……”吳婷按住了他的急不可耐的手,“我還要保護師母和瑩兒,假如我懷了孕,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像是非常恨似的,她眼淚巴巴地瞪著房梁。
陳來停住了,充滿渴望的嘴唇發出一聲歎息。
吳婷又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像呻吟一般問道:“陳來……我的白糖包甜嗎?”
陳來用嘴含著,已經無法回答。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
吳婷一驚,慌忙坐起。
陳來又一把摟住她,將她放在床上,衝她噓了一聲,看向門口詢問了一聲,“哪位?”
“陳哨衛,你起床了嗎?該吃早飯了。”
是鄭瑩瑩的甜甜的聲音。
吳婷一聽,再也躺不下去,急急忙忙坐起穿起上衣。
陳來回答道:“我知道了,點瑩。”坐起來,盤頭發。
看吳婷慌裏慌張,他輕聲笑道:“慌什麼呢?鄭瑩瑩家教很好,她是不會進來的。”
正說著,房門竟然被推開了。鄭瑩瑩走進來,先往床上望。
像是知道吳婷在這裏似的,她既不離開,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望著她,眼睛裏有點責怪,又有點想不通。
吳婷像是做賊一般,低著頭疾步離開,從鄭瑩瑩的背後走出房間,雨傘也不拿,一頭紮進大雨中。
鄭瑩瑩開始看陳來,也不說話,不過眼神裏已經有了一些委屈和責怨。
陳來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小指撓撓頭皮,繼續收拾自己的頭發。收拾完,紮上一根黑色長玉簪,看鄭瑩瑩還在瞪著他看,咧嘴一笑,“點瑩,你怎麼像看賊似的看著我啊?”
“我沒有說你是賊,而你卻自個侮辱自個。”
陳來盤著腿坐著,攤開雙臂,做無辜狀,“那你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你是一個哨衛,你說呢?”
鄭瑩瑩既不發火,也不嘲笑,語氣也很平靜,但是讓陳來聽了,就感覺像是被針紮一樣。他站起來,不敢看她,又用小指撓撓頭皮,沒話找話說:“對了點瑩,這兩天吃了我的羊肉和草藥,身子感覺怎麼樣?”
鄭瑩瑩不說話,遲了一會兒,才喃喃說道:“清晨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可以試著發功了,感覺原來的功法一點也沒有丟失……”
這麼短的時間能取得這麼好的效果,令陳來大為激動。
“太神奇了!”他高興地大笑,拍著手走向她,拍拍她的肩膀,“走啊,我們去慶祝一番!”
鄭瑩瑩站著不動,眼睛仍是一個勁地盯著他,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神更是顯得憂慮。
陳來不敢再看這種眼神,唯恐褻瀆了她,把視線移到她靴底的泥水上,歎口氣,隻有攤牌,“點瑩,那是我和吳婷之間的事,你還是一個女孩子,是不懂的。”
“誰說我不懂?在她認識你之前,咱們倆是朋友。”鄭瑩瑩平靜地說完這句話,拿起雨傘,撐開之後走出去了。
陳來看著她略顯瘦弱的又有些倔強的背影,搖搖頭。嗨,這個女孩子竟然讓我感到羞愧!
他走回去,來到床頭收起兩把砍刀,哢的一聲將一把砍刀的刀背推到另一把砍刀刀背上的痕槽中。兩把刀再次合二為一,形成一把兩邊有刃的奇怪的砍刀。
外麵的大雨還在下著,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陳來望著院子裏的淡黃色的積水,看到一條腿細紅蛇在裏麵盡情地追逐和嬉戲,第一次有了快樂的心情。嗨,這樣寫好,這樣的天氣殺手一般是不會來的。
他打起黑色油紙傘,跑出門外,踩著水麵跑向院子中,跑向大門。無論如何,他身為哨衛還是不能馬虎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