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臉上的微笑與溫柔,他突然變得十分的嚴肅,一把將香伶扶了起來,讓她麵對麵地看著自己,說:“香伶,等下我就會讓我的部曲去找天香樓的老板,我要為你贖身。”“啊!”鄭香伶失神地叫了一聲,但之後她馬上把自己的嘴捂了起來,多年打滾風塵的經驗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後麵說的才是重點。“我家家法如鐵,不管是誰都要遵守,雖然說我父親的妻妾裏也有一個是妓院出身,但是不管是誰犯了家法,就連我這個親身兒子都不能講情。”他後麵還有一些具體要說清楚的,但香伶帶著激動且堅毅的語氣,跪在我麵前對我說:“爺,以後我生是你張家的人,死是你張家的鬼,請爺放心。”知道香伶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是她現在所能選擇的最好的人生之路,可他擔心的是她是否能堅持得住,如果她真的做出了什麼有辱門風的事情,他隻好親手執行家法,這世道就是如此的殘酷。
看著她那有點激動,有點興奮,但是更多的卻是害怕與恐懼,他愛憐地將她扶了起來,抱在懷裏,輕輕地撫mo著她的後背,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我的母親是一位非常親切的人,你也不用太擔心你的出身,更何況我四娘跟你一樣也是妓院出身,並且她曾經也是京城四大名妓之一。”不知道他安慰她的話,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他我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時辰快到了,這是他第一次當差,可不想遲到,雖然說依著他的出身背景,掉腦袋是不大可能,但是廷杖可就少不了,而且很可能是老頭子親自下的命令。
“香伶,乖,時辰快到了,今天是我第一天當差,如果去晚了,不管是家法還是國法都饒不了,你也不想你未來的相公第一天當差就見紅吧。”從他的話語中,鄭香伶隱約地猜到一些關於他的出身和背景,似乎跟軍方有著很大的關係,這讓鄭香伶稍微地放心了些,再怎麼說,如果過不了媽媽和郭依士那兩關,一切都是枉然的。有些對世道無奈地鄭香伶輕輕地躺回到他的懷中,靜靜的什麼也不說,他也隻好無奈地摟著她,不說話了。
外麵雞已經叫了三遍,卯時已過,乖巧的鄭香伶趕緊叫醒了丫鬟,讓她送些熱水過來,不過聽外麵反應的聲音,竟然是男人的聲音,“公子,時辰快到了。如果遲到了,老爺那裏不好交代。”是他的兩位隨從,還好不是自己所擔心的那幾個人,她稍微為自己整理了一下,走出門外,接過他們送來的熱水,大方地走了回來,開始為已經穿好衣服的他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