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京城四大名妓的鄭香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煩惱過,看著正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輕輕撥開垂在他臉上的頭發,現在的他真像一個天真的孩子,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是先前的一身傲氣,冷看世間,還是剛才的溫柔多情。鄭香伶看著他許久,突然得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媽媽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的,外麵還有個惹不起的郭依士,想想自己都已經到了雙十的年紀了,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現,有點叛逆,有點動心的自己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決心,留下他陪自己過夜,雖然終於可以為自己最珍貴的做主,可為了這個倉促的決定,自己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把一切都給了你,你千萬不要負我。”明知道這樣是無用的自我安慰,可鄭香伶還是緊緊地抱住了眼前正在熟睡的男人,深怕他會突然在她眼前消失。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突然感到有人正抱著自己,好香,好柔軟,好舒服。“那是什麼?光嗎?有點刺眼。等下!難道是天亮了,該死的,為什麼沒人叫我起來,這次師傅一定不會放過我了!”趕緊推開身邊礙事的東西,伸手去抓衣服,可不管怎麼抓就是抓不到,而且耳邊還傳來了時有時無的哭泣聲,“等等,這裏到底是哪裏?”到了現在他才想起來,現在已經不是在西山密營了,而是在京城之內最出名的天香閣,身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天香樓的頭牌之一鄭香伶。
鄭香伶無力得趴在床上,輕聲地哭泣著,眼中透漏著無奈與悔恨。“難道自己真的錯了,他怎麼會是一個如此無情的人,現在就要將自己拋棄,連留給自己一些永遠也實現不了的承諾都不能嗎?”正在鄭香伶傷心痛哭的時候,有個人溫柔地把她抱到懷裏,輕聲地說:“抱歉,剛才那是習慣動作,你沒有傷到吧?”“習慣動作”他…鄭香伶哭得更大聲了,剛才還是懷疑,現在是絕望,而她所能做的,就隻有哭。
看來老頭子說得沒錯,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很麻煩,可誰叫她是自己第一個女人,而且她也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了自己,無論家法還是原則,我都必須帶她離開這裏,讓她隻屬於我。不過現在她這個樣子,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所認識的,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子就那幾個,而且她們從來不會像鄭香伶現在這個樣子,這下可頭疼了。
沒有辦法,他隻好慢慢地解釋給香伶聽。“香伶,你知道嗎?在以前,我每天早晨都要很早起來,然後完成師傅吩咐給我的所有訓練任務,如果沒有完成,都會被師傅很嚴厲的懲罰,特別是如果沒有按時辰早起,那受到的懲罰是最嚴重的。剛才我醒的時候以為自己還在師傅那裏,所以…”真怕她聽不清楚我說的話,不過還好,她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抬起頭來,用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告訴我,你不是在騙我,對吧?”看著她那楚楚動人的樣子,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也清楚了她剛才為什麼會如此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