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日城中,歡少看著麵前的大餅和米粥。伸出手去摸著,卻不敢放入口中。
歡少的師傅歎了口氣,他知道,這孩子怕是嚇著了。
“吃吧,沒事。”拿起筷子,端起碗。師傅滋溜的喝著小米粥。
看了看師傅,歡少這才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道兄,我剛剛收到了弟子的傳訊。還是要快些趕過去了。不知道兄能否隨我一同前去?”不平道人也是怕了,他也怕送了小命,其實要不是山中弟子不斷被扒了皮。他才不願出山。
點了點頭,三人吃完了早飯,便立刻出發。
“就在前麵了,應該在前麵的屋子裏。”不平道人說著加快了步伐。
“吱呀”
這裏處於黃日城的貧民區,而且是貧民區的偏遠地區。周圍隻有這幾處破敗的房子。推開大門之後,也許是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長滿青苔的木門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響。
向著院子中走去,歡少擼下了臉上的蜘蛛網。可以看的出來,這是個老宅了。而且很久沒人住過。
“長生,長生。”不平道人呼喚著自己弟子的名字,那時候大家起名字都是有寓意的。無非就是福氣,長生,太平之類。
屋中一片寂靜,好像這裏似乎並沒有人一般。
推開了房間的大門,眼前的畫麵立刻讓歡少癱坐了下來。隻見屋內的房梁上掛著一張張人皮。從雙腳吊起,倒置掛在房梁上。歡少看著張張人皮的臉看向自己,沒有眼珠而空洞的樣子,配合上屋子中漆黑一片,隻有微微的光亮,顯得十分詭異。
歡少的師傅和不平道人也被嚇到了。點起了一個火折子,走進了屋中。風兒輕輕吹動,歡少隻覺得冰冷刺骨。連忙跑到了師傅身邊,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道兄,你說,這人要這些人皮幹嘛?這些可不是死人皮,都是活生生給扒下來的。”
屋內的人皮十分的緊湊,歡少小心翼翼的走著,可是還是被一張張帶著鮮血的人皮擦到。心中一陣惡寒。
“不太清楚,你那弟子呢?”歡少的師傅似乎是在數著人皮的數量,回答道。
不平道人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黃紙,用手指點了點舌頭,不知道在上麵寫了什麼。
忽然間,不平道人的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歡少的師傅連忙跑了過去,歡少也伸出頭去查看。隻見對方的黃紙上漸漸浮現出幾個血紅的字跡。
第五排,第七張。
三人連忙找到了第五排第七張的人皮,不平道人看到人皮後險些暈了過去。
“道友,這就是你的弟子嘛?”
“沒錯,就是我的弟子。沒想到他以遭遇毒手。我與此子有一秘法交流。隻要神魂不滅,我就能聯係到他。”
不平道人挑起了掛鉤,將自己徒兒的人皮取了下來。輕輕的疊好,放入了衣袖之中。顫抖的雙手,讓這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顯得有些無力。紅潤的眼眶之中,流露出一股瘋狂之色。
“道兄,這些人皮怎麼辦。要不都燒了吧。對方要人皮,一定有所圖謀,毀去這些人皮也好啊!”
“不可,人死為大,燒了這些人皮。對方則死無全屍,不得安寧。就連轉世投胎都不能。不可,不可啊。”
兩人漸漸有了爭執,不過不平道人也不願意自己攤上這麼多業障。放棄了火燒人皮的想法。
“長生,長生你在哪。”不平道人似乎是有了什麼發現,不停的在屋中喊著。
向著裏麵走去,隻見屋子的中間還供奉著一尊佛像。佛像盤坐在桌上,右臂斷裂開來,左腳的腳掌似乎被人整齊的切掉。
“這人也太過大膽了!竟然敢如此大不敬。”歡少的師傅見到佛像的模樣,嚇了一跳。雖然他是信仰道教,但是對佛教也是十分尊重。他堅信,萬物有道,萬物為道這個道理。
突然,佛像開始震動。桌子也開始顫抖起來。發出陣陣撞擊聲。歡少的師傅連忙掀起了桌布,隻見桌子下方擺放著一個酒壇。酒壇之上貼著符篆。不停的晃動,似乎酒壇之中有著什麼東西存在。
“長生,是你嗎?”不平道人一把抱住了了壇子,壇子停止了震動。
拿出了黃紙,隻見黃紙上浮現出,人,魂,百,屍,魔,五個字眼。
不平道人臉色大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歡少的師傅似乎也讀懂了紙上的意思,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長生,你等等。師傅這就放你出來,你別怕。”不平道人說著就要砸破手中的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