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隻見不平道人淩空躍起,一劍從對方頭頂之上灌入其中。
抱著頭,白毛飛僵大聲的喊叫著。頭猛然一甩,不平道人頓時飛了出去。桃木劍也斷裂開來。一個淩空,沒有了八卦陣的阻擋,白毛飛僵飛離了這處老宅。
坐在地上,三人喘著粗氣。
“道兄,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不平道人似乎有些膽怯,剛剛他連桃木劍都折毀了,都未能滅殺對方,生怕這白毛飛僵再次回來。
點了點頭,歡少發現,此時大門已經可以打開了。三人退出了老宅。回到了街上。此時深夜時分,路上根本沒有燈光。不停的走著,想要回到客棧中。
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歡少的師傅終於停了下來。還是老宅的門口,它們似乎一直圍著老宅在轉圈子。
“師傅,是不是鬼打牆了?”
“壞了。”歡少的師傅說著,連忙從袖中掏出一張黃紙,撕出了一個紙蝶。歡少認得,這和救了他命的紙蝶一模一樣。
紙蝶在空中飛舞著,不一會就掉在了地上。
“這裏是一處半界,應該有人故意把我們困在這。”歡少的師傅撿起了紙蝶,將它捏在了手中。繼續說道:“接著走,我們隻有找到來時的入口,才能回去。”
半界,是指人界和陰界的交界。鬼打牆是幻境,就好像迷宮一般。而這半界,如果找不到自己來時的入口,則要被困死其中。
手中抓著紙蝶,歡少的師傅知道。可能有人在注意著自己,順著紙蝶指引的方向,在這街道上來回走動著。
忽然間,遠處一片燈火通明。正是那黃員外家,歡少的師傅加快了腳步。隻見管家正向著外麵走來。
“管家先生,事情我們辦完了。還請拿了銀子,讓我們離開吧。”
“幾位,我家主人已經知道了,還請幾位進去一坐。”說著管家,領著三人走入了內堂之中。
黃員外坐在上麵,不知道是生活太好還是什麼緣故,生的異常肥胖。
“幾位大師,坐。”黃員外招呼著三人坐下。
管家端上了茶水,歡少這次長了心眼,並沒有去喝。歡少的師傅打量著四周說道:“黃員外這房子還真是好氣派,連柱子都不要一根。”
不平道人看到了燈光,以為它們走出了半界。回到了城中,坐在凳子上,喝著送上來的茶水。聽到歡少師傅所言,連忙抬起頭四處張望著。
“這不是有柱子麼?道兄怎麼說胡話。”
“哈哈哈哈,果然還是瞞不過師兄的法眼。沒想到師兄能從半界走出來。白毛僵屍都沒能奈何師兄,看來幾年不見,師兄的道法越來越精湛了。隻是不知道,師兄還能活幾年呢。”
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大小,歡少是一直盯著這黃老爺的。他一直覺得這裏似乎是有什麼問題。不平道長聽到笑聲抬起了頭。隻見眼前的場景不停變換,竟然還是在那無字石碑的亂墳崗中。
無字石碑,通常都是為一些不知道身份的人所立。這些人死後怨氣極重,所以一般四周不會在安排有字的石碑。
不平道人嚇了一跳,看了看手中蘆葦葉等著的黑色血水。想到剛剛喝下去的液體,連忙丟了出去。
隻見歡少的師叔等人已經化作了原樣,歡少的師叔咧著嘴,看著三人。
“小師弟,回頭是岸。”歡少的師傅看了看自己不人不鬼的師弟,無奈的說道。
“師兄,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如今我已經拖住了你這麼久了,你怕是也阻止不了王的計劃了。哈哈哈哈,師兄。念在往日恩情上,我不難為你。有緣再見!”說著,歡少的師叔陷入了土中,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師傅,我們是一直在這裏嘛?黃日城也是假的嘛?”看著四周的亂墳崗,一塊塊無字碑。遠處不遠就是李家坡外的湖泊。歡少竟然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世界,什麼是假的世界。
歡少的師傅點了點頭,不平道人也有些腦子發懵。他們竟然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一聲嘶鳴,不平道人的馬兒突然衝了出來。一頭撞死在了無字碑上。歡少看著死去的馬兒,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現在的他,可不可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後來,歡少告訴我,他們那晚在李家坡外向著城中走去。直到黃日城的破滅。一共走了十五天,然而他的記憶中,也就兩三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