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還是沒看她,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你說。”那感覺好像隻要柳寒姻半個字沒解釋好,他就要一掌拍死柳寒姻似的。
柳寒姻低了低頭,知道這次事情畢竟是自己做過份了些。囁嚅著她說:“昨天妾忙著顧夏兒才沒在意這釵子的去向,如果當時知道秋水無痕會......打死妾,妾也不會讓釵子落在他手中的呀。誰知道國師府的人這樣陰險狡詐,竟然在今天......可是,王爺,你也看出來了,秋水無痕和國師這樣做就是想看你出醜的,故意想激你生氣的,你要是真就生氣了,那不就...中了他們下懷?”
王爺拿眼神掃了她一眼,她又忙說:“妾知錯了,妾保證不會有下次了,真的。妾和那個秋水無痕真的什麼都沒有,隻昨天見過不愉快的一麵而已。”她可是不敢求王爺給罰的,讓寧王親自罰自己,天知道寧王會怎麼罰人。
王爺這下才正眼看著她,釵子被他扔到一旁。他細細打量著柳寒姻,也把剛才的怒氣壓掉了一半:“你也知道你錯了?你也知道國師二人那樣做就是想激怒我的?”
柳寒姻被反問得啞口無言。寧王挑了挑眉:“可是,給他們奚落本王機會的人不正是你嗎?我的好側妃?”
柳寒姻張了張嘴,可是卻真的什麼字也冒不出來。她真心想說當初叫你休了本姑奶奶你不幹,現在又怪我給你惹是生非,什麼人呐。可這話她還真不敢對著寧王說,特別是在昨晚那一幕之後。
寧王依舊不急不徐:“你去青樓沒對本王說,你的釵子落入他人之手也沒對本王說。定要等到東窗事發讓本王做回烏龜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你才開心是嗎?看來你並不知道一個婦人去青樓還給別的男人貼身之物是有多嚴重的後果是吧?如此,本王是不是要教教你?”
這些話寧王雖然說得有條不紊,可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怒意。柳寒姻輕輕拉了拉寧王的衣角搬出了昨晚寧王給的那句諾言:“王爺不是說...隻要妾心裏沒別的男人就不會......”
寧王抬眼:“本王沒說要殺你。”寧王站起身行到窗邊,外麵楊柳依依飄過窗前,臨窗一座大橋上下川流不息,橋邊梨樹上掛滿紅綢,正是夏日最盛景他很想和柳寒姻偕肩共日落,可柳寒姻做的這事讓他真的氣不打一處來,不罰一罰真會讓她恃寵而嬌了。
“你大病之後本王對你可有不好?”寧王背對著她
柳寒姻搖頭,要說還真是自大病之後寧王對她的好讓她自己都眼羨。
寧王又說:“看來確實是本王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乎所以了。這等大事沒弄出大動靜算是你運氣,不然就是本王也救不了你。國師府在這事上也算得是對本王客氣了,不然你就該沉溏了,不過大罰躲過,小罰本王不會饒你。”
柳寒姻忙說:“妾願意領罰。”現在不服軟更待何時。
寧王瞧她一眼,皺了皺眉:“回去關柴房,等本王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你再給本王出來。”今天犯這錯的好在是柳寒姻,如果換了是林玉兒或葉側妃,隻怕就是一張休書也不會善了的事了。寧王對著柳寒姻終究是硬不下心腸的,畢竟他也知道這是國師府在挑撥離間,可事情真正存在叫他如何又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