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二十七年(1901)春,議和成功,遠在西安的慈禧派崔玉貴回京探聽消息,並命內務府打撈珍妃的遺體。珍妃的遺體在井中泡了一年多,已經膨脹變形了,再加上井口又小,打撈了很久才被打撈上來,內務府置辦棺材,將其遺體裝殮入棺,簡單潦草地葬於阜成門外恩濟莊的宮女墓地。
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慈禧從西安回到北京。次日,發布了一道懿旨,將珍妃的死說成是“倉猝之中,扈從不及”,節烈可嘉,並追封她為貴妃。珍妃的姐姐瑾妃懷念她,在珍妃井附近設置了一個小靈堂,神龕供奉著珍妃的神位,神龕橫額上親書“精衛通誠”4個大字,以頌揚珍妃對光緒的一片真情。
民國二年(1913),在瑾妃(時為端康皇太妃)的要求下,宣統帝溥儀將珍妃遷葬光緒景陵妃嬪園寢。1921年,溥儀以珍妃“溫恭夙著”,追諡為恪順皇貴妃。
中國最後一位皇後——婉容的不幸人生
婉容是中國最後一位皇後,是封建體製走向沒落的犧牲品。她跟溥儀之間有過美好回憶,但大部分回憶是黑色的、殘酷的。也許對於婉容來講,人生前期最大的快樂,就是生活在紫禁城裏的那兩年;而人生後期最大的快樂,就是麻痹在鴉片裏的糜爛生活。
被選入宮
婉容全名郭布羅·婉容,正白旗,光緒三十一年(1905)出生。其生母是皇族愛新覺羅氏,被稱為四格格。不過在婉容2歲的時候,四格格就病逝了。此後婉容一直被養母愛新覺羅·恒馨撫養。恒馨是軍機大臣毓朗貝勒的二女兒,為人爽朗大方,聰明能幹,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對婉容很好,如同親生女兒一般。婉容的父親是內務府大臣郭布羅·榮源,是晚清少有的開明人士之一。他讓婉容和男孩子一樣學習,不僅學習中國傳統的詩詞歌賦,還學習西方文化,包括英文在內。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婉容自然會成長為一個集中國傳統美德與西方修養為一身的進步人士。
不過可惜的是,婉容生錯了時代,她的皇族身份,並沒能為她帶來榮耀和幸福,反而帶來了無盡的苦難和恥辱。婉容的苦難是從她被選入後宮開始的。
1921年,紫禁城裏傳出已退位但仍保留帝號的溥儀要選皇後的消息,於是一大堆貴族女兒的照片和資料被擺在了溥儀的麵前。溥儀隨手在某張照片上畫了個圈,代表他選定了皇後。這張照片裏的女子正是婉容。除了婉容之外,還有另一名女子被選入後宮,她叫文繡。
當時的紫禁城已經不是人人豔羨的富貴寶地,而是一個精神牢獄。住在裏麵的皇帝、皇太後,沒有一個人有完全的自由。他們都掙紮在封建王權與民族革命的夾縫裏,試圖尋找一條可以活下來的路。這個時候入宮,就等於選擇了桎梏與折磨,也選擇了今非昔比的皇族生活。1922年,16歲的溥儀大婚,娶同為16歲的婉容為皇後,封未滿13周歲的文繡為淑妃。
不過幸運的是,溥儀允許婉容在紫禁城接觸西洋文化,並答應婉容讓她的幾位舊相識來宮裏跟她做伴。所謂的舊相識,就是婉容在天津教會學校念書的同學和朋友,都是外國人。這些朋友在宮裏負責為婉容授課,教她英文、世界曆史、藝術和外國民俗。
對於婉容來說,能跟誌同道合的朋友們朝夕相處,是對空虛內心的最好慰藉。而溥儀體現出的寬容和友好,也讓婉容感到欣慰。婉容喜歡用英文書寫,經常給溥儀寫英文信,而溥儀也給她取了一個英文名字叫伊麗莎白,以表示對她的尊敬。
當然,婉容在熱愛西方文化的同時,也不忘了中國傳統文化。她平時除了練習英文,就是練習寫字和畫畫,還閱讀了大量詩詞文集。同時,她也寫了一些詩詞,其中最著名的莫過於那首《桃花歌》:
桃花宮,桃花院,桃花院內桃花殿。桃花殿,桃花簾,桃花簾內桃花仙。桃花麵,桃花麵上桃花癬,桃花玉蔓桃花衫。桃花口,氣如蘭,桃花齒,似葉煙,桃花唇、似血盆,桃花媚舞桃花殿。
這首詞內容犀利,充滿了諷刺和嫉妒,正是寫給當時的淑妃文繡。文繡是末代皇族裏的又一個悲情人物,從嫁給溥儀之後,就受到了婉容的排擠。再加上本身性格內斂,不喜言語,因此沒有得到溥儀的寵愛。長久以來,她都一個人生活在長春宮,日日與書為伴,不聞窗外之事,基本上是被打入了冷宮。
作為遜帝的皇後,婉容對自己的身份和責任有著清醒的認識,她本性善良,從國家蒙難之時她的舉動就可看出。比如1923年12月,婉容捐出600塊大洋給當時的慈善機構。1931年,婉容又捐出一串價值不菲的珍珠,用來賑濟當時的水災。那串珍珠172顆以2500元大洋的價格賣出。婉容此次行為備受社會讚譽,報紙更是大篇幅報道,說“溥夫人複捐珠串為災民續命,仁心義舉……社會上雲闊太太不乏富逾溥夫人者,益聞風興起”。
婉容捐出珍珠的時候,已經離開紫禁城三年有餘。1928年的時候,發生了馮玉祥逼宮事件,溥儀和所有人都被從紫禁城中趕了出來,暫時住在了天津。
在天津,為了獲得專寵,婉容排擠已經被溥儀冷淡以對的文繡。他們在天津住了7年,文繡漸漸與溥儀成了陌路人。以前溥儀對文繡隻是冷淡,後來竟發展到打罵。婉容與溥儀外出吃飯,逛百貨公司,從來沒有文繡的份,她隻能孤燈獨坐,與書為伴。終於,文繡向溥儀提出了離婚,這是幾千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最終雙方達成協議,文繡答允永不再嫁。婉容以為從此她可以獨得溥儀的愛,沒料到溥儀從此也開始冷落她。
東北生活
1931年11月,日本人找到了溥儀,讓他到東北當偽滿洲國的皇帝,聲稱在那裏他可以行使皇帝的一切權力。溥儀相信了,他隻身從天津到了東北。兩個月後,婉容以及溥儀的兩個妹妹和弟弟溥傑一同被請到了東北,繼續維持皇族生活。
然而,東北的生活根本不是婉容當初想象的那樣。此時的溥儀已經完全淪為日本人的傀儡,失去了基本的自由。婉容到了東北以後,雖然名義上是皇後,卻處處受到管轄和奚落,甚至連溥儀也對她不屑一顧。在這裏,就連一個小小的日本侍女都可以給她臉色看。別說榮華富貴、養尊處優,就連起碼的飲食都無法得到滿足。更為重要的時候,日本人像看管犯人一樣看管著婉容,她想走出大門都不可以。
麵對這樣的生活,婉容幾乎被折磨瘋了。她試圖逃跑,逃出這個人間地獄。這時恰逢國民黨外交部長顧維鈞到東北公幹,婉容便抓住這個機會,派人去向顧維鈞求救。當時顧維鈞隻是以中國顧問的身份在東北公幹,並沒有能力提供幫助,因此隻能拒絕。
不過這並沒有讓婉容放棄逃跑的念頭,她一直都在努力離開。1933年夏天,她請求偽滿洲國立法院長趙欣伯的妻子幫助她和溥儀逃往日本,但最終也沒能成功。在兩次逃跑都無果而終的情況下,婉容終於崩潰了。她放棄了,她不再作掙紮,她打算破罐子破摔,就這樣糜爛下去。
關於這個時期的婉容,她的貼身太監孫耀庭曾回憶:“起先皇後的脾氣挺好,皇上常到她屋裏來,可是很少在她屋裏宿夜,隻是說會兒話,玩玩就走。後來,皇上來的次數少了,她的脾氣也變得不太好,有時候在屋裏繡著花就停下來,麵壁而坐,半天不吭一聲;每當這時,我們就得格外小心侍候。”
後來,婉容開始瘋狂抽食鴉片,在迷幻和朦朧中度日。偽皇宮裏有一間專門屬於她的吸煙間,大多時間她都在裏麵度過。沒過多久,一個原本對世界充滿好奇,也曾對未來有過期許的婉容開始變得憔悴不堪了。她越來越瘦,也越來越不講究吃穿,好似一個瘋婆子一樣躲在吸煙間裏。不知道她那時感覺究竟是憤懣,還是痛快。
曾經的美好
婉容這樣頹廢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抗戰結束。不過婉容最後的去向在哪裏,什麼時候去世,去世的原因,都很難得到考證。縱觀她這一生,都充滿了悲情色彩。然而在紫禁城的那段日子裏,婉容也曾有過美好的人生。
在溥儀的回憶錄《我的前半生》一書裏,曾提到過一段婉容教他吃西餐的事情,就十分有情趣。
“結婚後,有一天我對我那一妻一妾——婉容和文繡提議道:‘我們今天吃洋飯好不好?’當然她們都是極端讚成的了。於是就如法炮製,和上次一樣,把多得驚人的西餐端來擺滿一大桌子。正要舉箸(因為我尚不慣於使用刀叉)來吃時,婉容見狀似乎是吃了一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這樣吃法太老趕了,應當每人一份地分盛在盤子裏吃!’於是就由分盛湯菜起一直到怎樣使用刀叉等,都作了技術上極其生動的說明,並做出了極富自信的實際示範動作。我固然覺得被這種技術問題束縛得很別扭,但從那次起就逐次體會到了其中的奧妙,而學會了吃西餐的全套本領。”
從這段文字中不難看出,當時紫禁城的生活也不乏值得回憶的事情。而且在那段時間裏,婉容和溥儀之間的感情也十分融洽,甚至可以說兩人都把對方當做了最信任的人,特別是溥儀。
1923年,太監偷盜宮中財物已經蔚然成風。為了遏製這種風氣,溥儀下令清查國庫,清點所有珍寶。犯事的太監們擔心東窗事發,在建福宮花園放了把火,將諸多珍寶都化為灰燼。太監們的舉動讓溥儀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太監們為了自保還會做出什麼事情。偏巧在那個時候,太監傷人事件頻頻發生,這就更讓溥儀寢食難安。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溥儀打算挑選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來為自己守夜。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婉容。於是,在那段時間裏,婉容幾乎是夜夜陪伴溥儀,兩人的感情也在那時得到了升華。
這些點點滴滴對後來的婉容而言,都成了痛苦的負擔。越是美好的記憶,就越讓她難過。這樣看來,沉迷在鴉片帶來的瘋狂世界裏,對婉容來講,也未嚐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暫時忘記痛苦。
六宮之首 母儀天下——皇後如何選立
後宮佳麗三千,隻有皇帝的正妻稱為“皇後”,為一國之母,所以要有母儀天下的風範,這是曆朝曆代選擇皇後的重要標準,但每個朝代又有細微的差別,比如明朝選後大多從民間選,而唐朝、清朝選後則要從名門望族中挑選。皇後人選一旦確定,就不能輕易更改。曆史上,無數後宮女子為皇後之位爭得頭破血流。
“後”字的來源
皇後掌管六宮,是後宮之首,跟皇帝平起平坐,被稱為“國母”。後來,這套體製隨著朝代的更迭而變化,也更趨於完整。然而,在奴隸社會形成的最初階段,皇後的“後”字卻並不是指後宮之首,而是用在君主身上。比如《左傳》中記載:“龍一雌死,潛酷以食夏後,夏後饗之。”其中的夏後指的夏王,而不是夏王的妻子。《尚書·湯誓》中有“我後不恤我眾”,“後”指商湯。
直到東周,“後”字才被用在君主正妻身上。《禮記》中有“天子之妃曰後”,“後之言後,言在夫之後也”,意思是天子的配偶被稱為後,是因為其地位在丈夫之後。又有“天曰皇天,地曰後土,故天子之妃,以後為稱,取象二儀”。
以皇後為中心的後宮製度始於秦朝。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正式以皇帝自稱,並確立皇帝的正妻為皇後的後妃製度。隨著後宮製度的逐漸完善,到了西漢,便順應產生了皇太後、太皇太後等稱號。
在皇權至高無上思想的統治下,皇後成為天下所有女人的表率和榜樣。而且,皇後管理著後宮所有嬪妃、宮人,握有賞罰、生殺大權,負責維持後宮秩序。與此同時,皇後還承擔者規勸皇帝,監督皇帝後宮行為的職責。因此,選出一位合適的皇後,是整個國家的大事。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皇帝在選後一事上不能隨心所欲,要聽從大臣、皇太後等人的意見的原因。
清朝建立之初,努爾哈赤賦予了皇後更崇高的職責和權力。他明確表示,後世子孫不能因為迷戀後妃而荒廢國事,凡是違背者,皇後都可以進行勸諫,並實行相應的強製手段。當然,這裏的強製手段是針對嬪妃,而不是皇帝。《清史》上提及,如果有哪一位皇帝沉迷於某位後妃,導致不勤政務,那麼皇後就會讓內監在寢宮外讀祖訓,而皇帝在屋內必須下跪聽訓。如果屢教不改,皇後就會動用大權,懲罰後妃,輕則杖責,重則處死。清朝皇帝大多十分勤奮,大概也跟這嚴苛的後宮製度有關。
除了統領後宮、規勸皇帝之外,皇後還有一項無比重要的職責,就是在皇帝去世、繼承人尚未選出的時候挑選繼承人,掌握廢立大權,並在需要的時候幫助新君熟悉政務。這樣一來,曆史上便出現了手執國家大權的皇後,比如西漢的呂後、唐朝的武則天、清朝的慈禧,等等。
國母的選立
皇後在一個國家扮演著“半邊天”的角色,所以皇後的選立也有著十分嚴格的製度。一般來說,皇帝登基之後要立即冊封皇後。當然,並不是所有皇帝都是登基之後才有正妻。不少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有了太子妃,隻要到了結婚年齡,皇室自然會為其選擇一位正妻。等到登基之後,太子妃自然晉升為皇後。不過這也有前提,就是太子妃沒有犯過重大錯誤,沒有被廢。
如果皇後被罷黜或死亡,皇帝就要立即選出新的皇後。這也直接造成了後宮嬪妃為了登上後位而互相傾軋,於是便有了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宮鬥大戲。不過也有一些皇帝在皇後死後不再立後,比如朱元璋在馬皇後去世後心灰意冷,不再立後。乾隆皇後烏喇那拉氏死後,大臣們上書要求再立新後,但是乾隆認為後宮之中沒有合適的皇後人選,索性不再立後。
不難看出,皇後的選立是個十分謹慎的過程。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皇帝寧願不立後。
一般情況下,皇後大多都是權貴、宗親之女,出身名門,知書達理。但是在西漢時期,不少皇後都出身低微,比如漢武帝皇後衛子夫原本是平陽公主府中的婢女,漢成帝之後趙飛燕是舞姬出身。到了東漢時期,皇後的出身才被刻意重視起來。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挑選名門之後,已經成了選擇皇後的默認條件之一。從此之後,曆朝曆代的皇後甄選,都會以名門望族為先。比如唐朝二十多位皇後之中,七成以上出於三品以上高官之家,而且祖上不是宗親就是權臣。像唐高祖和唐睿宗的皇後,其祖上都是北周、隋朝時期的望族。唐太宗的皇後長孫氏,其家族成員也是從北朝開始就位居要職。宋朝亦是如此,皇後人選大多集中在將相之家。
到了明朝,由於開國皇帝朱元璋出身卑微,所以在皇後選立方麵,並沒有挑剔出身,反而有時會故意選擇一些出身平凡的百姓女子為後。明朝皇帝認為,百姓女子從小生活艱苦,不會嬌慣任性,而且性格堅強,懂得感恩。這樣的女子成為皇後,必然會珍惜身邊一切事物,不會驕奢淫逸,不會暴殄天物。更重要的是,百姓女子來自民間,深知民間生活之苦樂,可以對皇帝起到很好的勸諫作用。於是,明朝後宮的秀女大多都是庶人,鮮有達官貴人之後。
值得一提的是,明朝皇後的冊立,都是由皇太後親自過問。選擇秀女的時候,皇太後會在幔帳之後觀察、考驗,凡是選中的秀女,就在臂上係上特定的手釧,沒有選中的,就給些銀兩讓其回家。
不管皇後出身如何,通情達理、賢德聰慧都是必備的條件。盡管曆史上出現過不少道德敗壞、工於心計的皇後,但大多數皇後都是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
皇後的權威
封建社會等級森嚴,皇後的地位不容僭越,極力保證皇後在後宮中有足夠的權威。
這個規定從商朝以來就存在。商朝後妃已經有嫡庶之別,嫡妻地位最高,庶室地位再高也不能超越嫡妻。而且那時候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嫡妻之子繼位,但幾乎都是以後妃地位的高低來選擇太子。
在後宮之中,皇後就是最高權力的代表,她不僅是後宮之長,更是整個王朝的半個權力象征。因此所有嬪妃,無論是否受寵,見到皇後都要行君臣之禮。每到節慶,所有嬪妃都要向皇後請安祝賀。如果有嬪妃無視皇後權威,或者有僭越之嫌,皇後就有權利進行處罰。這種等級製度不僅是由皇後來維持,朝中大臣也都是維係者。即使皇後之位空缺,後宮嬪妃也要安分守己,如有越禮者試圖一步登天,大臣們也會出麵聲討。
明光宗時期曾有個李選侍,因為受明光宗恩寵而飛揚跋扈,妄圖登上後位。但是礙於臣子們的反對,李選侍不敢光明正大要求封後。明光宗去世後,李選侍便借機住在乾清宮,怎麼都不肯走。乾清宮是皇帝和皇後住的地方,皇帝一死,新君就要入住。李選侍住在裏邊,即將登基的皇長子朱由校就無法入住。
無奈之下,大臣們隻好搬出禮法,稱乾清宮是內廷正殿,隻有皇後有資格陪伴天子同居,李選侍既不是朱由校的生母,又不是嫡妻,怎麼能住在乾清宮,禮法何在,名分何在?但是李選侍依舊無動於衷,她要當的不僅是皇後,還是垂簾聽政的“呂後”,左右朝堂的“武則天”。大臣們隻能不斷上書,彈劾李選侍,稱“世間烏有天子遜宮人之禮,且此乾清宮,自祖宗相傳是天子之居。即聖母在上,當居坤寧宮。太後居慈寧宮。
選侍何人,而居乾清官不移耶”。李選侍最後還是抵抗不住如此強大的禮製壓力,搬出了乾清宮。
其實大臣們如此竭力維護禮法,就是為了維護皇後的權威,就是要告訴後妃,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當皇後。這樣一來,皇後在管理後宮方麵會更加容易、得力。後宮一旦井然有序,皇帝也自然會多放些心思在國家大事上。如此也不難看出,封建社會的後宮等級製度是為皇權服務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