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晚依舊第一個起來,揉著因為昨天睡的太晚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打開客棧大門,看到門口的街道上已經站滿了人,旁邊停著好些馬和馬車,看著向自己拱手做輯的年輕人,江晚扯了扯嘴角忙讓開路:“裏麵請,裏麵請。”一大早,在街邊的商販還沒出攤的時候,鳳來客棧轟轟烈烈的營業了。
隻因為百裏的妖嬈在街頭的驚鴻一現,客棧現在全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食客,生意火爆,江晚擔心樓上的兩位“罪魁禍首”再下來溜達兩圈,到時候累的半死的夥計們真得跪了,抽了個空連忙跑去了五樓,荊名守在門口,感到有人靠近看到是江晚正準備說話,看到他風風火火的跑了進去,留下一臉呆滯的黑衣男子站在門口。
整個五樓是相通的,隻有一些能稍稍遮擋視線美化格局的飾物,幾乎一眼就能看便所有的東西,接進來的江晚正準備喊人,就看見穿著寬鬆的睡衣的妖嬈打著哈欠從裏麵走了出來,胸前衣服掩飾不住波濤洶湧,細腰,下麵露出一節象牙白的小腿,赤著腳踩在地板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還有著剛睡醒的迷糊,無意中瞥見美人胸前那抹若隱若現的柔軟的江晚一陣口幹舌燥。
累了兩天昨天又睡的很晚的妖嬈和百裏毫無懸念的睡了懶覺,妖嬈起的比較早結果看見一身店小二裝扮的江晚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眼前,眼神火熱神情尷尬,一臉迷糊的妖嬈低頭看了看的自己衣服愣在了那,然後輕輕笑了起來,非但沒有害羞也沒有穿上衣服的意思,反而輕衣漫步在江晚麵前轉了兩圈,然後輕輕彎腰仰臉對著江晚低下的臉楚楚動人的問道:“公子,以前嬈兒要服侍你,你說嬈兒太小了,那嬈兒現在還小嗎?”江晚本故意不去看那被擠得驚心動魄的傲挺,現在更是漲紅了張臉,整天調戲良家閨女總是要還的,江晚咬咬牙,惹老子急了真把你在這就地正法了,正這樣想著就看見同樣是剛睡醒的百裏從裏麵走了出來,小賬房落荒而逃。
習醫的人都知道,上火,不好,這種時候醫術再高也配不來良藥。在廚房累的滿頭大汗的胖廚看見江晚一陣風似的衝到水缸前先是痛飲了幾大瓢,然後一頭紮了下去,小賬房一手拿著水瓢一手扶著水缸氣喘籲籲,通紅的小臉滿是憤恨和餘悸,擦了擦臉上水嘀咕:“媽的,太可怕了,這殺傷力趕的上老鬼的劇毒了。”說著又喝光了手中瓢裏的水,挺著個水肚子一搖一擺的走了出去,沒有看胖廚一臉呆滯的表情,江晚現在是鳳來客棧的貴人,有點不同尋常他們都要多多諒解,所有胖廚也沒敢多問,歎了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就繼續他的燒菜大業了。
池老昨天晚上是被荊名拖走的,早上當他慢悠悠的上樓時,發現百裏和妖嬈趴在房間後麵的窗戶上笑的花枝亂顫,被勾起好奇心的老人走到旁邊一麵窗子朝下看,就看到挺著肚子的江晚一臉憤恨的抬頭怒視。
連著幾天,客棧的生意都很好,好到小賬房沒有時間教大小姐吹笛子,古戰場有天地異寶出世的消息也已經傳開,已經有人遍體鱗傷的回傾城修養了,有的則永遠都回不來了。中午的時候客棧來了一個奇怪的食客,武功不俗,不知何江晚說了什麼,就在客棧住了下來,晚上沒人的時候,方雲拉著江晚在一樓喝酒,說些不著邊際的豪言壯語,大醉之後,方雲滿臉通紅借著酒勁問出了放在平時絕對不會說的話:“小晚,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多麼尊貴的身份,我隻知道大小姐人是極好的,而且,她是喜歡你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娶了她?哪怕做妾,我想,她都是樂意的。”
江晚一怔,沒有說話,隻是端起酒杯更猛烈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配不上啊。氣運造化,福禍無常,穀裏那群老頭子都信這個,耳聞目染他也粗通一二,鳳求凰,鳳求凰,鳳來客棧如果沒有她,怎麼擔得起“鳳來”兩字,一介女子心性卻比他這個從小整天被老頭子們灌迷魂湯的廢才還高?如果隻是這樣,依江晚的無賴性子,說不得哪天腦子一熱,就真要了這位將來注定要化凰的女子,可是天下風雲將起,這個太平盛世在下一次戰火紛飛前注定波瀾壯闊。他一個將來一生不得安定,說不得哪天就死在哪個角落裏的小子,怎麼給人家幸福?
他不是那個來接她的鳳啊。這些話方雲不會知道,這會兒他正痛罵他江晚放著顯赫大少不做,非來他們小老百姓這耍帥逞能。一頓酒喝得兩人不省人事,不知被誰背回了房間。
第七章,本少爺要正式闖蕩江湖了
第八章,大修,想個好情節
第九章,那些終究要付的女子
江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揉了揉疼痛的腦袋,突然想起來那人還在客房裏等著自己,連忙起身趕到客棧三樓的一間客房,一個衣著樸素卻眼神血紅的人正痛苦的看著他,江晚暗歎虧你還忍得住,連忙拿出給他服下一顆定心神的藥丸,接著搬上來一桶清水,撒上一付粉末,池水變得如一池明月,招呼那人跳進去,江晚才鬆了口氣。這人姓孔名己正是從長平活著回來的人之一,雖然撐到了傾城,卻也活不久了,如果沒遇到江晚的話。利益有多大,危險就有多大,就像百裏說的那樣,人間鬼地的東西,有命見也要有命拿才行,從長平活著到傾城的人,幾乎都消失了,雖然江晚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想來和這人的症狀差不離,體內一股火紅的火焰燃燒,看的見,摸不著,最恐怖的是燒的不是人身,而是境界、心神、魂魄,最後直至把人燒成虛無。別的不敢說,江晚從小聞問對醫術毒術的見識,不是半吊子水準,卻也不得不歎服這種毒真是絕了,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