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陸壓解封說地貌 貫中泰山宮中蠱(1 / 3)

施耐庵心中一驚,陸壓果然又此俺棋高一作,已知吾心中的苦衷。立時朝他苦笑道:“若早遇道長數日,也不會枉吃這般苦。”

說話間,大夥兒便先後進了一家酒樓。此時客人不多,使在樓上要了一個包廂,置了兩桌酒。陸壓道人,施耐庵,陳基,羅貫中,劉亮五人一個桌子,其他一桌便是家丁和船夫。

大夥兒坐定之後,使有一夥計端來一隻木臉盤,各人洗了一把臉,夥計適才把盤端走,轉身下得樓去。

酒飲三層,陸壓使用切口朝施耐庵道:“道友,實言之,自從華豐塔分手之後,俺一直就在江淮與山東境內替汝等采點,尋之尚存昭陽的地貌。鬥能進,退能守,就算大軍壓境,圍個三年五載,汝等在圈中也照樣生存。”

羅貫中由於不懂切口,他們所說的話一句也聽不明,便一個人喝起悶酒。也不理他們口中道得是春秋,還是夏冬。

施耐庵聽後,心裏立時喜著,陸壓還行,已為吾等尋得一處複國基地。本想舉杯再敬他一杯。便又對他疑惑的問道:“道長,寶地是否就在此地?”

其實陸壓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也尚未待他再言之。已舉杯朝他回敬道:“汝大事成也。”

二人碰了一下杯,仰首一口飲幹,一滴不留。

劉亮與陳基二人也端起酒杯,相互敬了一番,同時也一口飲完。他二人雖然聽懂話語,但不解其意,又不好問明,心中誤為他倆所談之事,可能是那白虎大仙之事。

陸壓接著又說,說此去向北不到百裏,鄆城縣境內有一個好去處,叫梁山水泊蓼兒窪。四周有八百裏的水麵,仿佛一個天然的屏障,貌與昭陽相埒勝過數十倍。窪中有四個頭領,帶著兩百多個嘍羅,武學不會超過江湖三流武士。若與汝等相鬥,數招之後必敗無疑。

施耐庵聽後,便又舉杯敬酒道:“道長辛苦汝了。俺現今就代表吳王和所有的孩兒,敬汝一杯,謝汝救了數十萬人的草命。”

陸壓也無言語,雙手舉起酒杯,二人同時將它飲完,接著相似一笑。

直到現今,劉亮,陳基適才聽明他二人的話中之意。施耐庵此番離開平江,並非真得與張士誠背道而行,而是恐吳王兵敗之後,有一個複國基地。如此說來,吳王朝元室的招安,也是蒙江湖。前番平江城裏所做的一切,都是做給江湖人看的,讓他們替軍師去四處傳播,施耐庵隱居山林了,施耐庵金盤洗手了。而軍師,卻利用這空隙的時間,在朱無璋的身後尋找複國基地適才是太高了。

劉亮心裏歎道,他二人真得是用心良苦,連吾等都給蒙了。真得是三國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陳基得心裏卻這般想著,俺道軍師為何離他而走,似乎有點不符合江湖情理。說實了,他二人自從在昭陽舉旗,吳王怎麼時候拗違過軍師,就是要吳王的老婆,吳王也會默認。

這時分,施耐庵見羅貫中一人坐在那裏喝悶酒,一句話也不吭聲,知道他不懂切口。使轉首朝他笑道:“貫中,俺真得忘了,吾等所說的都是切口。待有時間,俺也教教汝。我覷汝現今不如帶著他們先去泰山走走。我與汝師叔說完事後,便也趕去。”

羅貫中早想找個托詞離開酒樓,可主人不開口,又不好離去。現今一聽,立時起身敬了眾人一杯,適才退出席位帶著家丁和船夫匆匆下得樓去。

羅貫中等人走後。陸壓又朝施耐庵輕描淡寫的說道:“汝等既然已經到了山東,若有空閑,不妨到那裏瞧瞧,順道熟悉一番那裏的地形地貌,以及那個村的人數啊,那莊與那莊有怎麼關聯,還有他們各自的武學。”

陸壓接著又道:“汝等若到鄆城,不妨先去縣衙見一番教諭劉善本,此人是個江湖人。汝等見麵後,就道是俺的朋友,與他討一張鄆城縣的地域圖,俺想他會幫忙的。”

說完後,便直起身子,順手將擱在桌邊的卦幡拿起。剛要轉身離去,忽然又仿佛像起怎麼式的。轉頭朝施耐庵歎道:“唉,道友,有些事情吾也難以言之。汝那西門的嫂子不守婦道,若回昭陽,去把她做了,免得汝大哥在人前矮三寸。”

說話間,陸壓已轉身朝樓下走去。邊走口中邊道:“相麵測字,三紋一個,不靈不收紋銀┄┄”

據《江湖軼事》中記載,施耐庵回去後,連夜去了昭陽西門,一劍將三姨太捅了(三姨太是與張士駿一道先回昭陽的)。故《水滸傳》中有“武鬆殺嫂”這一段。書中的“西門慶”是“西門”的代名詞,“嫂子”是江湖名義,“三寸丁”是大哥的形象在人前已經矮去“三寸”。“大郎”,乃武林中的太郎,“二郎是武林中的二郎,”“餅是宿頭龜。”

陸壓道人走後,施耐庵對著他二人深深的歎了一氣道:“家門不慶啊,叫大哥以後如何做人,此事若傳遞江湖,豈不成了千年的笑柄。”

他二人聽後,一聲不吭,僅用雙眼覷著他,臉上也有了似乎自己的妻子已經偷人。

施耐庵道:“此事還是等俺回去處理吧。”接著又把吳王現今最關心的事,便是那複國基地上等等說了一遍。稍後適才叫來夥計買單,三人一道離開酒樓。

此時,正是香客們蜂湧的高峰期,雙足想朝前挪一步,都很吃力。三人又行少時,陳基便轉頭朝施耐庵苦澀的笑道:“莊主,現今想起,還是羅貫中他們一夥人爽,想必早已到了泰山,覷那白虎大仙作怪。”

人群中的施耐庵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將羅貫中等人離去的時間盤恒了一番。適才轉首朝他道:“還差一點,此處雖然離泰山隻是有兩三裏路遙。但他們從山下朝山上走去,一階階的而行,確也是一件力氣活。”羅貫中不恐,有著自身的功力,嗬護著自己,可他要照顧那五個家丁,還有船夫。”

陳基聽後,便不假思索的回道:“莊主,如此說來,羅貫中這小子倒大黴了。”接著又道:“活該,誰叫他平日裏總欺負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