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雖然是糊弄他們說出來的,但也句句在理,就連端著槍為日本人賣命的國產漢奸們也忍不住點頭稱是。
王教授見我說的實誠,但顧慮並沒有完全打消,點頭追問道:“小趙啊,你這話說的也有理。但你們也不能違背原則問題啊,這種搞法是會掉腦袋的。而且,上頭對武器的嚴厲管控你也不是不知道,九五步槍啊,軍隊主戰武器,你們這麼輕鬆就搞到了?”
姓王的果然是京城裏的人,很快抓住武器來源的漏洞不放。
可軍隊裏裝備的九五不是我搞到的,我對軍火黑市也不了解,而想要騙過他們,我沒法編出一個沒有漏洞的謊言來。頓時,當場的氣氛緊張了起來,冷汗禁不住從我頭上冒了出來。
“不就是軍隊裝備的步槍麼?這算個鳥!”正當我啞口的時候,瘋子卻站出來開腔了,“姓王的,老子不管你是什麼來頭,這東西我就是搞到了,你想怎麼樣,去告發?還是去檢舉?”
瘋子瞪著眼珠子盯著王教授,老漢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不過,他在京城鍛煉出來的狡黠卻克製住了怒火,帶著一絲掛不住地笑,問我道:“這位是?”
我不知道瘋子心底是不是有糊弄過關的借口,但他既然開口了,我也隻好提心吊膽的讓他接下話茬,我立即對王教授介紹道:“陳瘋子,他在上麵的身份是城管隊長!”
我這一介紹頓時激起了一層狼,就連一直坐了一邊不吱聲的吉川鬼子也看了過來。
氣氛尷尬而緊張,王教授見他的主子沒有說話,隻好繼續陪我們聊天,“陳隊長,您好!既然陳隊長是上麵的人,您是怎麼搞到現役的武器的?”
我見王教授總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不覺疑惑了起來。理當說,你要懷疑我們索性殺了我們不就得了,為何整這麼多有的沒的來?想著想著,我覺得隻有兩種可能性,第一,他們知道我們來此地的目的。第二,他們被人盯上了,所以想通過我們找出威脅到他們的人。
從他們見到我和瘋子的驚訝神色可以果斷否定掉第一種可能性,那就隻剩下第二種了,但這地下一千尺,難道暗處還藏著人?我頓時覺得這一次下地徹底卷進了激流漩渦,對上麵,盜墓是掉腦袋,對眼前的敵人,稍不留神就得亂槍打死。而這一切,全靠瘋子怎麼回答了。
我立即看向瘋子,他卻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上前摸著王教授的衣領子咬著牙道:“姓王的,你到底想幹什麼?老子怎麼搞的槍還要跟你一一彙報?文明點說,滿世界的腐敗,上到******、蔣潔敏,下到村長主任,哪個不是為錢在奮鬥?哪個不是想著建設特殊的社會主義?你敢說你出現在這裏是為組織在做事,你不是為了錢?”
瘋子的話既點穿了時代性的一切向錢看的本質,又將住了王教授的軍。
我感歎瘋子這幾年的皇糧沒有白吃,也不覺對自己卑微的現狀感歎不已。雖然時代使然,但卑微中,我一直在考慮我們時代的本質。而瘋子嘴裏的特殊社會主義的核心體現在哪兩個字上?自然是特殊,特殊本身就意味著是資本主義,資本主義的本質便是經濟社會,金錢社會。沒有錢發展什麼經濟,沒有經濟你哪來的錢?所以,資本主義衍生腐敗,社會主義衍生貧窮。而特殊的社會主義便是,搞特殊的那一部分人千萬豪宅牛奶洗澡,搞社會主義的那一部分人窮的土房茅屋生病等死!這也是實踐檢驗出來的真理!
瘋子的話讓我愣住的同時,也讓王教授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吉川鬼子卻開口了:“好了!你們別在這裏談你們的國情了。我們來這裏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收拾收拾準備進城!”
“進城?”吉川的話讓我一個激靈。他話裏的意思是還沒有進去皇陵,但我在對麵的山洞裏看見的樓群中的手電光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