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嚴重了,小的手段粗鄙,不值一提,倒令各位遠來的貴客見笑了!”丁一十分謙遜的躬身答道。
“嗯,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本王賞罰分明,今日你救人有功,我一定要稟明陛下,重重的賞賜於你!”莫承霽抓住機會,不遺餘力的拉攏丁一,態度之和善,竟稱呼一個少年做“小兄弟”,令站在一旁的安親王都有些詫異。
那安親王自然非等閑之輩,也看出丁一手段非凡,但丁一如此年輕,卻令他的興趣大減。他老於世故,自然明白大皇子這般禮賢下士,自然有著深刻的用意,不過在他眼裏,武道精深的丁一,遠遠不足委以重任,不值得花費什麼力氣去拉攏。
丁一站在一旁麵色恭謹,大皇子的態度,正是他要的效果,當下深施一禮,答道:“在下丁一,多謝殿下的厚愛!”
莫承霽看出丁一的態度似有接受招攬之意,心下更喜,命人帶下丁一好生伺候,然後帶領苗國一行人進入城內。
“啪!”
一隻做工精致的茶杯,被苗雲寒惡狠狠的摔個粉碎。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客棧的一間上房之中,苗國大皇子苗雲寒,在三位老者的麵前暴跳如雷。
那三名老者卻始終麵不改色,待苗雲寒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其中一個老者說道:“殿下何須惱怒,那個少年不是簡單人物,不過等晚上的宴席,我等必定出手,令大月國知道我們苗國的威嚴不容褻瀆!”
“不錯!”另外一個老者附和道,“不過那個小子恐怕並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晚宴,不如就由老夫趁著晚宴的時候,去和那個小子談談吧!”
“好,此子決不能輕饒!”苗雲寒一拍桌子,有些興奮的說道,“慕容老先生親自出手,量他插翅難飛!”
“嗬嗬,殿下放心,此子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錯,有慕容先生出手,自是萬無一失!”苗雲寒大喜。
就在苗雲寒等人在客棧之中密謀之時,丁一正端坐在大月國大皇子莫承霽的王宮之中,與莫承霽談笑生風。
書房之中,莫承霽笑容滿麵的看著丁一,不住的出口詢問,打探丁一的來曆,而且對於丁一今日的舉動大加讚揚。
“原來丁兄弟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邁入先天至境,實在令小王佩服和羨慕!”
莫承霽聽說丁一竟然真的是先天之境,雙目之中簡直放出光來,尤其聽聞丁一乃是遵從師命,修煉有成便下山錘煉修行,立刻站起身來,長揖一禮,“如此小王當執以先生之禮,請受小王一拜!”
丁一自然不肯輕易受此大禮,忙將身子向旁邊一讓,說道:“王爺快不要行如此大禮,在下怎麼生受得起?我雖非大月國人氏,但師門長輩卻是大月國之人,因此算起來我也是半個大月國人氏,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苗國之人在我都城之外肆無忌憚的傷人?如此小事,實不足掛齒!”
二人之間的談話,一個謙恭有禮,有心攀附,一個禮賢下士,熱心結納,哪有不一拍即合的道理?雖然那大皇子莫承霽心中也懷疑丁一的來曆,但放著眼前的大高手不拉攏,再要另找一個,絕非易事,而且一旦真正將丁一拉攏到手中,對於日後皇位大寶的爭奪,必定有多了幾分把握,實在不行,就是造反起事,放眼整個皇宮,又有誰能夠抵擋得住呢?因此對於丁一的拉攏,莫承霽可以說是不遺餘力。
同時,眼前正有一個難關,倘若因為丁一的加入而取得這次兩國武鬥的勝利,那麼,莫承霽本人在皇帝那裏的分量自然又重了一分,這也關乎到未來的大事。
對於莫承霽這番心思,丁一雖然並不十分清楚,但看他如此熱情,也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不過這樣一來正好符合他此行的目的,因此也不甚深究其中的深意,隻要取得莫承霽的信任,幫助大月國取得武鬥的勝利,那麼此行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他也可以飄然離去。真正令他掛記在心中的,乃是丁家莊後山山穀之中的都天封神旗。
“今晚本王設宴款待苗國大皇子一行,丁先生不如隨本王一道,湊個熱鬧?”莫承霽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