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在場中的不適別人,正是丁一。剛剛他聽到苗雲寒的那番話,立刻意識到自己幾天來苦苦尋找的機會,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哪有不善加利用的道理?於是腳下一發力,瞬間來到場上,張口斷喝,將那匹神駿異常的白馬生生的嚇得癱倒在地上,同時也通過言語告訴在場的大月國兩位重要人物,我是來幫你們的!
“什麼人?竟敢擅動本王的坐騎,來人,給我拿下!”苗雲寒本來露出幸災樂禍的眼神,等著看大月國的熱鬧,這般做法雖然不能令大月國一方真正損失什麼,但是對於即將開始的武鬥大賽來說,這個時候稍稍的打擊一下大月國的士氣人心,乃是他所樂見的,當然,今天的這件事也是出於他的授意。
苗雲寒手下的侍衛早就在等待皇子的命令,聞聽此言,立刻單手一叉,直取丁一的脖頸,同時還有幾名侍衛繞向丁一的側向,防止丁一奪路而逃。
那名侍衛乃是貼身保護大皇子苗雲寒的宮廷近侍,手上功夫著實不弱,平日裏也少見敵手,出手之時已然做足了後手,無論對方如何變化,都能立刻變招,給與眼前這個大膽的狂徒以雷霆一擊,本擬這一式無窮變化的叉手必定手到擒來,哪知對手不閃不避,牽著韁繩的那隻手掌微微一抖,掌中的韁繩啪的一聲脆響,如靈蛇出洞一般,直奔他的手掌抽了過來。
那侍衛連忙變叉為抓,想著一把捉住韁繩,順勢發力一帶,將丁一的身子帶過來,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湊上前來,隻待丁一身子不穩,立刻就下殺手將丁一的脖頸狠狠的抓住,隻需一絞,立時斃命。
他想的倒是不錯,憑他內壯巔峰的身手,等閑之輩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而且他看出丁一十分年輕,確切的說還隻是一個少年,能有多大力氣,多高修為?剛剛的變招迅速雖然也令他微微吃了一驚,但終歸沒把丁一當做同級別的對手。因此他對自己的反應變招可謂自信滿滿。
哪知韁繩剛一入手,便有一股極其剛猛的力道傳來,那侍衛手臂連連顫抖,虎口一下子撕裂開來,手勁一弱,立刻便把持不住韁繩。那根韁繩脫離侍衛的手掌,突地變得筆直如槍,直奔侍衛的前胸刺去,破空之聲嗤嗤作響。顯然,這根拴馬的韁繩變得銳利無比,似乎連空氣都能刺破。
那侍衛見狀嚇得臉色慘白,如此近的距離哪裏還躲得開。死了,死了!侍衛心中暗暗後悔,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這般厲害!
然而,侍衛卻驚訝的發現,韁繩並沒有直接刺穿他的身體,而是在接觸到身體的一刹那,從上麵湧出一股幾位霸道的力量,要將他的身體擊飛出去。
這名侍衛也是見機極快,雖然他終於皇室,但也不願不明不白的送掉性命,因此借著這股力量毫不抗拒的飛了出去,而後全身發力,穩穩的落在地上。
按照他的想法,雖然被人擊退,但好歹也要保存些顏麵,不至於令皇子在大月國的皇室麵前太過難堪,哪知雙腳剛一沾地,忽然從身上湧起一股怪異的力量,頓時身形不穩,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的一幹皇室重要人物盡皆目瞪口呆,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少年,不但一嗓子把一匹駿馬活活的嚇趴下,而且還將苗國的皇子侍衛給打得直接跪在地上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跪在地上是什麼意思?不用說傻子都能看明白了!因此,刹那之間,苗雲寒的臉色變得奇差無比,看向丁一的目光之中流露出極端不善的神色。
剛剛的整個過程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莫承霽還沒來得及反應,雙方已經交手,而且令他愈加驚喜的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確實是武力精湛,隻一個照麵,就將苗雲寒的近身侍衛打得跪下,雖然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卻令他感到臉上大大的有光,尤其是看見苗雲寒豬肝一樣的臉色,心中更是暢快,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簡直要縱聲大笑了,饒是如此,隨便找個人,也不難看出他臉上浮現出的那一抹暗含興奮的笑容。
“嘿嘿,看不你竟然有這般手段,年紀輕輕,了不起,嘿嘿!”苗雲寒不愧是皇室出來的,各種風浪見慣,雖然在刹那間臉色奇差,甚至動了親自出手擊斃眼前這個少年的念頭,但終於還是忍住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盡管剛剛折了顏麵,但苗雲寒也看的出來,既然他的貼身侍衛都在人家手上走不過一招,再換旁人上去,也不過自討苦吃,雖然身後的車上那幾位隨便一個出手,必定將那少年拿下,但卻不合時宜,眼下這個虧,隻好吃了,不過,他苗雲寒的便宜又豈是好占的?哼!
“好了!苗兄與貴國眾位先生長途跋涉,必定勞累了,就不要在這裏多做耽擱,敝國早已為眾位安頓好住處,苗兄不妨先到住處休息,待晚間本王親自設宴,為各位接風洗塵。”莫承霽見狀哈哈一笑,連忙接過話來,然後對著丁一招了招手,麵帶笑容的說道:“小兄弟真好身手,剛剛多虧你及時出手,要不然烈馬傷人,驚到了貴客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