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看著老嫗離去的方,用內力念道:“阿彌陀佛。”然後又傳身看了看飛揚,伸手一摸他的血脈,確不知他受的什麼傷中的什麼毒,片刻才喃喃地道:“公子這是中毒了嗎?”飛揚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大師好眼力,在下是怕命不久矣。”不免神情暗淡,一片悲涼之情。阿難看了他良久方道:“不知公子中的什麼毒,貧僧眼拙,實沒看出來。”天下之毒,多不勝數,他既沒專這門學問,看不出也屬正常。飛揚苦笑道:“在下所之毒,劇說乃天最毒,曾有一道人斷言命不過百日,如今看來,連一百日也沒有了。”但想往事,也不禁悠悠神往,看他之意,倒也沒把生死當回事。不過想師命未能辦妥,大恩未能報答,父母是誰不知,不免又傷起心來。忍不住一聲長歎,雙目看向遠方,眼中盡露惆悵與茫然之意。
阿難不解,也不知他所說的這天下最毒是什麼毒。他雖見識過不少毒藥,也聽人說過不少毒藥,但一聽這天下最毒之毒,一時間確想不出這天下最毒是何毒。不過看飛揚之神情,想此時甚是難受。坐在他身邊不遠處,仍能感覺到從他身在傳來的一陣陣寒氣。再看他時,隻見他全身冷汗淋淋盡濕,臉色泛白一片。不禁又為他但心起來,至從在百曉生那裏聽到飛揚的大慨身世之後,他對飛揚的好感增加不少。再看他時,又不免一陣傷心難過起來。片刻才問道:“公子所說這天下最毒是個什麼毒啊,貧僧還從未聽說過什麼毒是天下最毒,既在人放毒,那何不去叫那人給你解藥。”
是啊,天下之物一物克一物,既有毒豈會沒解藥。但飛揚確知道這解藥是怕不好找。便搖搖頭道:“大師有所不知,在下至那日和大師一別之後救下一位小姑娘——”當下便把當時和阿難一別之後到中水下蜈蚣之毒,又遇到無姬道長說他不過百日之命等事說了一遍。阿難聽得不目蹬口呆,半天說不出於句話來。他自然也聽說過水下蜈蚣,飛揚不死活到今日也算是奇了。
而這時林中黑影一閃,那老嫗卻是去而複反。看著飛揚,嘿嘿冷笑道:“我說你小子並未被老身打傷,怎麼就傷成這個樣子,原來是吃下了天下至毒之物啊。”雙目怪怪地看著飛揚。卻把二人都嚇了一跳。暗自打量這老嫗,不知她去了又回,又在打什麼注意。那老嫗看了二人,知他們在想什麼。冷笑道:“放心,老身既說過放你們活著出去自然不會反悔,不過這小子所中之毒老身頗有興趣看一看罷了。”二人又是一驚,難道是想拿飛揚做什麼試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