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看了看二人,聲音傳為平和地道:“老身也是用毒高手,確不知這天下至毒之物毒性強到什麼程度,你到說出來我聽聽,說不定你小子命不該絕也說不定。”她向飛揚走進,伸手便去扣飛揚腕脈。阿難本想阻止,但看飛揚向搖了搖頭,也就站立一邊,細看老嫗動作。那老嫗一扣住飛揚腕脈,片刻之後臉色便凝重起來,慢慢地變成了驚懼之色,半晌才喃喃地道:“太毒了,太毒了,老身一生研究毒藥,確從未遇到過好此霸道之毒,就連血液中也被血攻侵了。”放開飛揚的手,獨自走到一邊,沉思不語。
飛揚看她之色便知沒什麼好結果,但還是問了一句道:“老人家可有解救之法。”老嫗回過神來,看了他半天才道:“中了此毒,你還想活命嗎?”她想了半天,這毒跟本就無解,就算天神下凡,隻怕也無濟於事。搖搖頭道:“你說那道人說你有百日之命,依老身看來,你命這過一月罷了。”飛揚一驚,原本還想百日之中為師父做點什麼事,但如這老嫗所言命不過一月,那這一月中又能做些什麼,不禁神情暗淡低頭不語。
老嫗看了看飛揚,仍舊冷冷地道:“小子能活命到今日也算奇跡,或許你命不該絕吧。若能在這二十日之中找到無名神醫,或許有得命在,否則——”她沒說下去,但人人卻知道下麵是什麼。飛揚仍自搖頭歎息,這無名神醫在那裏去找。他一生飄浮不定,所定規矩更是讓人難以接受,就算是找到他,隻怕也沒辦法讓他醫治自己。一旁阿難卻道:“這無名神醫一生飄浮不定,要找他可當真不容易啊!隻不知百曉生知道否?”百曉生通知江湖諸事,手下之人更是遍布大江南北,江湖中人的行蹤,所為無一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也許真知道也說不定。
老嫗看了飛揚一眼道:“你若不動武或許可多活些時日,但你若動武,血脈流動加劇,毒性隻會發著得越快。”這道理飛揚道是懂,當日寒毒被逼入血液之中,隻要血液流動,毒性便可加快發作。但也前的時候沒感覺到,今日被這老嫗震傷內腑,雖傷得不重,但卻引起毒性攻心,所以才如此難受。這一會坐下時間暗運玄功將毒氣逼退,血液便也慢慢靜下來,身上寒頓減,胸口也不在那麼劇疼。但聽老嫗這麼一說,不禁苦笑道:“並非在下想找人動手,實在是有人想追殺於在下,想要不動手隻怕也難。”
老嫗哦了一聲,又細細地打量了飛揚一翻,似沒想到他一個少年居然又被人追殺。忍不住問道:“是誰想要殺你呀?你就不會先把他殺了嗎?憑你的武功,隻怕江湖中也少有人敵。”她說得是沒錯,憑飛揚現在的武功,江湖中又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吳雨放心他出來,便也有了十足的把握。但對付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江湖中的每一個人,從出穀到現在,遇到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想取他性命。聽老嫗這麼一說,倒是苦笑了一回:“對付在下的,隻怕是江湖中的八大山莊,還有很多武林人物吧。”他說得甚是暗淡,聲音也並不大。但那老嫗聽在耳朵裏,心裏確一震。值得江湖八大山壓追殺的人實在不多,不禁又把飛揚細細看了一遍。還是十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江湖八大山莊你也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