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54)(2 / 2)

這一切得益於上任四方門製置使郭曉的維護,其將那些戰場上活下來的學子聚集起來重拾人倫,再度為國效力。建明衛的存在讓四方門有了私兵的存在,於是乎何進的豪言便是四方門最極端的決心,亦是如此大的傷亡下四方門建明衛諸士子死戰不退的原因。交戰至半個時辰後,建明衛再度付出了六十餘士子的性命終於換來了巾幗軍的頹勢。當她們無法用強大的氣刃出手時,擒拿手麵對建明衛的長劍明顯受製。雖然有很大原因是巾幗軍的刻意調整,畢竟先罡氣雖強勁但群戰中隻會加劇體力的消耗。仙宗門亦不愧為以武立宗的強大社團,即便敗勢已定她們仍選擇最大力度的消耗敵人。她們知曉自己會敗,所謂哀兵必勝,頹勢雖顯,但要拿下她們可能至少還需半個時辰。因為四方門政事堂對武林內功流派的實際且目前已知的極限是一個時辰。再高強的內力沒有真氣的引導將隻是虛無,而真氣的本身便是氣血,氣血的本源便是身體裏的水份。此時此刻巾幗軍的那些女流早已嘴唇幹裂,脫水嚴重。

遠處的胡道與林彬瞧在眼裏亦是感歎,鏖戰至此巾幗軍竟無一人傷亡,如此叛逆豈不教人膽寒?隨著周邊的訊息不斷彙總,胡道與林彬能夠準確知曉周邊方圓二十裏的一切。是的,武林諸宗的警迅範圍通常是十裏,但四方門權力之大,財力之富,士子之廣足以讓他們隨意揮霍。眼見一個時辰將至,胡道突然下令全軍後撤一百步。軍令之下,傷亡慘重的建明衛前排立即扛起戰線,後排則有序後撤。此時此刻於四方門士子而言,嘈亂的戰場中人員如此有序後撤如同南歸的大雁那般美妙,這便是以武組織起來的建明衛,如此強勁有序的隊伍若是組織起來北伐必將所向披靡。建明衛一退,巾幗軍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麵對敵人的退卻她們甚至都沒來得及追趕。同時女流們也明白,這是四方門的疲軟之法,那一口氣她們憋了好久了,真氣都無法控製身體的本能。隨著敵人退卻,真氣不由自主的鬆懈下來。

此刻的琴沄出奇的冷靜,鏖戰至此刻,麵對千餘三流高手的圍攻巾幗軍無一人傷亡,這是一場驕人的戰績。然而這一口氣一鬆,也代表她們的末日要到了,已有人氣血盈虧直接暈倒過去。便在此時遠方一道傲然的身影展開輕功從山蠻上踏樹而下,雖瞧不清麵目,卻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他的身法是輕功,但更像是飄流而下。這種輕功雖然優美,但於巾幗軍諸女流而言實在算不得上佳的輕功。腳力的快慢於仙宗功體是個很複雜的融合,而非僅僅靠著內力強撐。此人的輕功注重儀式感,而非輕功的輕快,亦是缺少奕鬥之輩。此刻琴沄身畔尚無一人可護佑她的安全,大多搖搖欲墜。便在巾幗軍女流矚目之際,一道絢麗的白光透入眾人眼簾,琴沄來不及慘叫一聲,首級已砰然飛濺落地,那一霎那巾幗軍女流方明白,這是聲東擊西之計,出手的還有一人。此刻立於眾人眼前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相麵俊朗的錦衣男子。其一襲錦衣壯麗絕倫,手中是一柄秀麗的長劍,劍鞘上鑲滿了各種璀璨奪目的寶石,於陽光下是那般閃耀奪目。

巾幗軍女流的功體偏近於仙宗門,察言觀色是仙宗奕鬥中的必備根基。此人一襲華衣秀劍一身貴氣,這樣人的隻有皇家才有的神氣。直至此時山蠻上下來的那人方到近前來,恭恭敬敬的拜倒在那人身前。而站著的那人正是四方門新任監門,皇帝潛邸近侍王彥昌。巾幗軍的存在便是刺趙家狗皇帝為己任,是以當今皇帝的身邊人巾幗軍上下皆一清二楚。水清柔不光保留了她們的恨,也保留的她們的學識,至少大部分女流皆有獨到的認知,已有人咬牙切齒的叫出了王彥昌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