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師當然知曉水清柔的擔憂,巾幗軍斬殺武林盟統領以及劍湖派新任掌門雖名揚江湖,但如今的武林盟有了朝廷與諸宗的加入威勢赫赫,惹不得。無論是池會還是雲都,他們的存在雖是為了推翻所有,但絕對不是現在,在一個皇朝逐步興起之刻舉義絕對毫無勝算。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保持自身的勢力靜待時機,這個時機可以是今日明日,也可以是一百年後。若非縱橫派的入世,也許這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將至死不知池雲都的存在,即便知曉也隻能當做野史來閑話,連朝廷都無法想象的存在他們更難有體會。但玉仙師又有另一種答案,師妹智睿超群,雖然他們之間關係微妙,但拿出兩百多巾幗軍做誘餌,她的謀劃僅僅如此麽?雖然這種打鬧難以傷筋動骨,但不打不鬧,你可能連對方的人影都見不著,作為敵對的存在這是一種很複雜微妙的關係。
水清柔身心俱疲但她仍在調息身體力圖盡快恢複,身體觸動探知水清柔的內息讓玉仙師明白,她走的是一招險棋。此時恢複些氣力的水清柔艱難道:“我、、我有我的路,你少管!”玉仙師聽在耳中不由心神一蕩,師妹總是倔強的,自如此。玉仙師沒有拒絕,他隻能做到如此了,她的路他也看不透。玉仙師放下水清柔,抱拳做禮方轉身離去。玉仙師轉身的那一刹那,水清柔神思翻覆,一雙美眸驟然深邃。雖然付出了代價,但重耀算是廢了,隻不過玉紫魈的存在讓她如此的付出又變得那般蒼白,仙宗失去了重耀卻又出現了一個玉紫魈。此時此刻水清柔的身子不斷恢複,她很少有虛弱的時候,如此她需要再組功體,進而蛻化,這是她於重耀再度相見的原因之一。這世間能夠令她動容的便是武學之道,除此之外她幾乎沒有任何的愛好,亦或者還有那麽一絲絲作為男女的欲望,亦或者她並不喜歡,她隻是被動的被強迫著,應該隻是習慣,她早已對這世間的男子絕望。
玉仙師放下她的地方很巧妙,這裏離她們隱藏的山穀不遠但很陡峭,要想下去可不容易。色漸亮之際,水清柔周身真氣蒸騰,功體再度返璞歸真,更上一層樓。是的,她放棄了戰神派內外皆行的路數,她選擇了內功。如今有了九品神通的加持,麵對下間的各種武學她皆能從容應對。這一役她雖功成,但消耗頗大需得靜養,但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布下的那些巾幗軍女眷。此刻這些女眷在琴沄的帶領下蟄伏在山穀內的山腰上。一行二百餘眾,皆分散在山腰上,若非接近即便是鷹隼都未必能發現她們,一動不動的她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蟄伏數日。她們的隊形很分散,控製著山穀四麵八方之地,從而防止被圍殲。而即使是圍殲,她們也能按照校訓的規則有序撤退。水清柔在派遣這些人之前便著重明過此次出征的危險性,一眾人均做好了殉職之心。在這世間她們最恨的不是男子,而是朝廷,朝廷的製度加上貪官的妄為,讓她們的人生淒慘無比。隨著探子來報,山蠻之外六裏處有兩名巾幗軍探子久久未歸,按照判定當非正常。琴沄最能讀懂水清柔的心思,如今的她已成為武林公敵,她的繼續出現將會成為整個武林的矚目。然而她從來不在乎,生死於她們而言不過早晚罷了。當她擊敗了重耀,那麽她剩下的便是那個從未告訴過自己的秘密了。二人一起同床共枕多年,昔日的隻言片語之間,這個秘密該與玉仙師,重耀有關,或者是俠菩提的遺命更貼切。二女相互間雖親近但琴沄從不敢去問,因為她相信,隻要自己問她可能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