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俢安頓好這一切方返回中軍,道:“對麵的人不慌不忙,他還是想堂堂正正的擊敗我們,日子不會太難過。”胡昭微微苦笑,道:“我第一次覺得有點喜歡你了。”胡俢阻止道:“話可不能亂,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我是為了我自己。”他這是在試探自己,他的目的很簡單,成為下一任的長老院大長老,他的野心比自己更大。胡昭冷聲道:“但願你的能力能撐得起你的野心。”胡俢哼哼笑道:“你是大師兄,大師兄有大師兄的威嚴在,我一個排位最末的師弟,實在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傀儡。”胡昭哼得一聲冷笑,吩咐近衛將舟上的果腹之食拿下來。
慕秋白沒有選擇在上遊將胡俢截住,他要的不是絕對的勝負,而是對奉營的鍛煉。這種陣仗極為難求,他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於胡昭而言這一切同樣。有了胡俢所帶來的援軍,胡昭隨即下令埋鍋造飯,安帳紮營,慕秋白一行並未乘勢來攻。隨後慕秋白送來的戰帖,今日歇戰,明日再戰。此時的帥帳中,胡昭,馭明宗正在商討戰法謀略。胡俢的意思很簡單,這非是此戰勝負的問題,而是兩方之間的關係問題。胡俢也向眾人坦誠了自己的身份,虎八策名號應闞,他帶來的這兩千人便是雲都東皇坐下的公衛軍。
麵對胡修的坦白胡昭並不驚奇,雲都東皇公衛軍他聽都沒聽過,胡俢便將雲都的勢力大概了一下,並帶來大量有關武林勢力的卷宗。胡昭雖隻是簡單一瞧,心中已有眉目,難怪師父寧願自盡也不願苟活,總幕司沒有給長老院活路,他們要的是全部清理,宗派之內,古往今來,誰能下如此重的手?這時胡俢也返回了中軍,見到胡昭簡單行了禮,問道:“老頭的遺體是你接還是我去接?”胡昭道:“我去,你留在此處作用更大。”胡昭道;“那一起去吧!老頭待我醇厚,不能死了連個送的人都沒有!”胡昭歎道:“我突然想起你時候師父拿馬鞭狂揍你的情景。”這是胡昭的諷刺,他是雲都的人,這種間諜白眼狼一直都是宗門道德譴責的大罪。
胡俢不自禁的摸了摸屁股,道:“情感是可以和事情分開的,隻不過在於各自的身份。冥花流有,雲都同樣有,你是個聰明人。”胡昭道:“你該很清楚,當我知曉你的底細時我便會阻止你。”胡俢笑道:“下之大,人事之雜,你我隻是其中一顆棋子。”胡昭當即起身道:“走吧!”他這一走不做任何交代,胡俢微微自信而笑,大師兄終於明白當前局勢有何等凶險,他別無選擇。馭明宗怔在當場,主事人一走軍心豈能不亂?但見胡昭與胡俢信步走出大帳,胡昭向守在帳外的指揮們道:“我們去接應師父,師兄弟們的遺體。你們固守此處便可。長老院確實被打敗了,但一仗便能將咱們打垮嗎?”胡昭這一,指揮弟子們皆縱聲喝道:“不能!不能!”胡昭道:“後續我們還會有大量的援軍,咱們要做的便是拖。你們隻要記住軍令如山,嚴正以待便可,長老院弟子非是泥捏的。”胡昭這一指揮們更加血氣上湧。他們六七人在一塊兒臨摹了許久,早已摸出一套方法,但慕秋百不會再以之前的方法攻擊了,隻能見招拆招。胡昭信步離去,冷聲道:“究竟誰是叛徒是用拳頭打出來的,誰的拳頭硬誰便是真理。諸位各自發揚,我等去去便回。”胡昭這一份自信感染了指揮弟子們,他們俱是排兵布陣的行家,隻是這些長老院弟子皆是宋境內的,皆不擅長群戰,否則豈是當前被動挨打的局麵。
胡昭一行上了四輪車船從涇河逆行而上,訊息很快便傳到慕秋白帳內。慕秋白很清楚,時間耽擱的越久,對方的援軍會越多。這種時候他們已不會再擔心暴露,大不了聚集一塊聚眾造反罷了。而這種情況朝廷絕對不會允許再出現,四方門建明衛的出現便是製約武道的長劍。一旦他們行事超過朝廷的底線,他們一樣會寸步難行,當前的一切皆在朝廷的監視之下,他們能在整個宋境內隨時幹預。當前慕秋白並不清楚擺在眼前的這兩千人是何來曆,何況雲都公衛軍從未真正見過。於雲都的傳聞,公衛軍皆乃身質絕佳之輩的氣刃高手,其校訓依照便是縱橫雙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