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隻剩下愕然的諸宗聯軍,他們勝了卻感覺不到勝利的喜悅,隻有深深的疑惑和勝之不武的侮辱感,乃至對這些人的憐惜。瞧得出,諸眾皆乃第一次應戰,如此巨大的傷亡將在勝利者的內心烙上難以磨滅的印記。於是仙宗首先提議,為這些所謂的異端勢力舉行火葬,餘下三宗轟然響應。
據馬河上,船隊仍在疾行,如此大的船隊在拒馬河上極為顯眼,來往的船隻稍不注意便會造成擁堵。此時的諸宗均在發揮自身的勢力,遍探拒馬河周圍動靜。仙宗戰神重耀靜坐倉中,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哪裏有所疏忽。但作為上位者,沒有根據的猜測他不會輕易說出。霍風流亦在思考諸宗地格局,縱橫派已有意放開諸宗,此乃大勢所趨,但如此真的好嗎?僅僅因為縱橫派的隱瞞和算計嗎?這非縱橫派的風格。霍風流向來隨性,一舉一動重耀皆瞧在眼中,重耀問道:“你猶豫甚麽?”霍風流道:“這是一個局,很明顯。諸宗各自為政,真的好麽?”重耀道:“你瞧出了甚麽?”霍風流道:“論起勢力,天下之宗誰能蓋過縱橫派?其人力不如我們多,但建製齊全,效力奇高。諸宗若聯手對付縱橫派,把握雖大,但事實真如此嗎?這些事我雖少參與,卻暗中鑽研過。威脅到縱橫派的也許不單是聶羽那些異端勢力。而是他們的思想製度,一個沒有壓迫,百姓自由的江山,真的不可能嗎?”重耀道:“皇權多愚弄,百姓多愚昧,本身隻是一種臆測。”霍風流道:“自宋庭立國以來,大大小小的叛亂就沒停過,你便瞧不出這其中的幹係嗎?萬死從容,涅槃重生,天機百年,詩畫江山,如此才更貼切。要想做到這一切,最大的障礙首先是縱橫派,而後才是諸宗。黑榜禁絕之事便有端倪,天池,雲都尚在較勁,或者說爭取主導權。沒有了縱橫派的支撐,諸宗反目易如反掌,不是麽?”重耀問道:“你懷疑那些秘密之所以並未大肆擴散是異端勢力在插手?”霍風流道:“隻是臆測,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權利最怕的不是反叛者,而是反叛者的精神信念永續不滅,這不正是異端勢力所為?乃至民心所向?”重耀認可霍風流的想法,但也僅僅是認可,說道:“一個禦留香便攪得諸宗對縱橫派心生芥蒂,,縱橫派著意卻不在此。當今武林能夠牽動全局的唯有張少英,禦留香二人,縱橫派謀劃幾何?龍魂,胎息珠,更革謀劃,六宗會盟,雙衛換製,如此大的動作,僅僅是宗派需要嗎?也許,你是對的。”霍風流歎道:“這便是縱橫派的胸襟啊!人家壓根沒指望你能幫上忙,能團結一致便不錯了。”重耀道:“殺手與異端勢力有多大的牽連不可知。殺手麵對的是武林,異端勢力麵對的是宋庭,實則上武林分擔了所有的壓力,宋庭在觀望,這種局麵是危險的。”霍風流笑道:“你想的也不少嘛!聖女即將承宗,端看其為人亦是守成之主,局勢堪憂啊。”重耀問道:“你有想法?”霍風流鄙夷道:“你是仙宗門戶誒,居安思危,你之所言勝過諸堂,不可再讓縱橫派頂在前麵,一旦失守,嘿嘿,諸宗名聲雖響亮,恐無一人能有縱橫派之開化,進而扭轉局勢。”重耀問道:“仙宗有橫網的根基嗎?”霍風流詫異了瞧了瞧重耀,歎道:“仙網是吃幹飯的嘛?沒有十分,三分都是力量啊!”重耀瞧了瞧霍風流,淡然說道:“仙宗剛剛恢複生機,當年總壇內亂影響何其之大?一個七宗定俠又何其大的局麵?仙宗的根基幾經摧毀,你不考慮?”霍風流歎道:“已本宗為大,你總有理由。瞧瞧人家縱橫派,更革,換製樣樣來,依舊如初,這便是最直接的差距哇!有朝一日仙宗若能有此能力建製,不正是仙宗源遠流長之考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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