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副將一愣,遲疑片刻後都轉過頭去滿眼疑惑的看著白不染。
白不染笑了笑,他早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幕。他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的說道“沒錯,這很重要。”接著他從懷中拿出了一份白絹遞給了林玄,緩緩的說道“這是渡將軍給我的。”
林玄接過了白絹,裏麵若隱若現的可以看到些許紅印。他攤開了白絹,那些許的紅印分明是一個一個的血字格外顯眼,不知寫它的人心中到底有多少無奈。
“吾命至此,帥印歸白不染所有,爾等必全力以赴佐之以慰我之靈。”
“渡將軍死了!?”當讀完白絹後三人的驚異的看著白不染,他們不相信昨天還和他們在一起喝酒布陣的人就這麼死了。
“沒錯,”白不染頓了頓悲涼的說道“我到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剛把虎符交給我渡將軍就不行了。”
話音剛落,林玄便一拳頭砸在了桌上憤恨的問道“那人是誰?我定叫他碎屍萬段!”
白不染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不知道,那人很厲害,我留不住他。”
“是嗎?”方賢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問道“他屍體在哪?”
“不見了。”
“不見了?”
“沒錯,不見了。”白不染放下了虎符,底下頭說道“中了散屍散,剩下的隻有一些骸腐。”
聽到這個消息的林玄和熊明似乎很難接受,在他們的眼裏渡三千絕不是個這麼容易就被殺死的人,但事實就是渡三千已經死了,並且死的無聲無息。
“先別管這個了。”方賢走到了兩人的旁邊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渡將軍已經走了,你們在這裏再悲傷他也無法活過來。”接著他走到三人中間說道“渡將軍的武功我們三個多少都清楚,能殺他的人必定是絕世高手,所以我建議從現在開始全城進入戒嚴狀態。”然後他拿起了那份白絹仔細的看了看,沉重的說道“這確實是渡將軍的手筆,看來他真的出事了。”
話音剛落,方賢便跪了下去喊到“屬下參加上將軍,請上將軍發布命令。”其他兩位副將見狀也立馬跪了下去喊得“參加上將軍,請上將軍發布命令。”
“恩。”白不染輕輕的回答到“渡將軍的事必然不會就此罷休,但我等應以大局為重,敵人的騎兵馬上就要逼近我們的城池了,還請諸位召回在七岩關的守軍全力布置晉陽城的防禦,城中的九萬百姓的性命就交代在各位的手上了,還有,渡將軍的事不得透入,一切以迎擊皇可汗為主。”
“是。”林玄和熊明轉身離開了大帳,留下方賢一人跪在裏麵。
“還有什麼事嗎?方副將。”白不染看著還跪在那裏的方賢心裏有一點不詳的感覺。
方賢站起了身,眯著眼看著白不染說道“你到底是誰?”
白不染笑了笑看著方賢的眼睛說道“白不染。”
“是嗎?”方賢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最好了,據說如果不是你的父親在最後時刻選擇火燒內城恐怕這裏早已經是蠻子們的地盤了。”
“沒錯,”白不染笑了笑,但就在方賢費勁心思想弄懂坐在帥位上的那個少年到底在想什麼時一把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看來你也是高手,”方賢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劍尖從他的脖子上擦過但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我是不是該懷疑是你殺了渡將軍呢?”
“娑羅功?”白不染的眼睛也眯了起來看著方賢“我也是不是該懷疑不殺了渡將軍呢?”
方賢一愣,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我是不是該殺了你?”
白不染站了起來也笑眯眯的看著方賢說道“我是不是也該把你殺了呢?”
“我等著你。”方賢詭異的笑了笑,接著他握住佩劍頭也不會一下的轉身離開了大帳。
而帳中的白不染則坐在帥位上長舒了一口氣。
軍營外,方賢剛走出門一個老人便走到了他旁邊問道“老爺,情況怎麼樣?”
“果然,大帳換人了。”方賢長舒了一口氣“隻是我不明白渡三千為什麼要這麼做,假死,在換一個人來,這麼做完全不符合他的風格。”
老人牽來了他的馬說道“或許隻是故弄玄虛?”
“不知道。”說完方賢騎上了馬,朝著城牆方向慢慢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