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最終,渡三千把寒蟬安置在了一件小柴房內。他擦了擦自己鬢角上的汗珠緩緩的說道“好吧,這座城已經交給了它本來的主人了呢。”。

“那就走吧,”一個黑影閃了出來“你也該感覺到了吧,大概有什麼東西在左右著這一切,所有敵對勢力同時入侵中原,這不可能是巧合。”

“我知道,”渡三千頓了頓說道“現在能聯合起來的隻有我們了呢。”

“你還在為玉影的死而後悔?”

“或許吧”說完渡三千無奈的笑了笑“走吧,時間不早了。”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接著兩個黑影消失在夜空裏。

夜幕下的晉陽城是那麼的安詳,似乎這根本不是一座久經戰火洗禮的城市。

白不染一個人走在月光照應的大街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許久,他累了,或許是傷口留出的鮮血讓他疲憊又或者說他今天已經幹了最夠多的事以至於他連到內城大營的氣力都沒有。

他找到了一個小牆角,像孩子一般的坐了下去。

自己馬上就要成為這座城的主人了?統領著這裏的三萬士兵?手握城裏九萬人的生死?想到這裏他不禁笑了起來,兒時的夢想居然就這樣實現了?隻是簡單的演一場戲就拿到了兵符?這一切都發生的這麼突然,讓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白不染再一次拿出了虎符。這個隻有巴掌大小的金印在月光下閃爍著一種特殊的光芒。

他突然想起了他父親,那個拋棄了家的男人。

當草原上的騎兵已經衝進了內城的時候他的父親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家,並以城中一半人的生命為代價趕走了敵人。

而他的兒子隻能躲在屏風後目睹那些騎兵玷汙完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後把她們活生生的分成了兩半。

後來他因為貽誤軍機被處死,再後來他的孩子離開了這裏混跡於江湖。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白不染笑了笑收起了虎符,朝著內城大營走去。

次日,陽光升了起來的時候白不染整理好戎裝已經坐在了帷帳之中,隻不過肩膀上纏著一層滲著血色的紗布。他再三整理著自己的衣甲自言自語道:“該是偏將來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大營的帷幕被拉開了。

三個身著銀甲的副將走了進來,但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不是那張蒼老的臉龐是一位隻能的少年。

“你是誰!?”其中的兩位副將幾乎同時拔出了佩劍指著少年問道。

“林副將,熊副將,好久不見,你們可好?”白不染處變不驚的說道。

“你是誰?”兩人的劍尖幾乎觸碰到了白不染的咽喉。

白不染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摘下帽子緩緩說道“白不染。“

“白不染…..?”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他們身後的方賢說道“前任太守白百戰的孩子?”

“注意點,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我。”白不染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拿起了桌腳虎符的蓋子正了正聲說道“現在虎符在我的手裏,整個晉陽的守軍必須聽我的號令。”

“白…不染…你是不染?”兩位副將的聲音有些哽咽。

“沒錯,”白不染站了起來說道“是我,林叔叔熊叔叔,這段時間你們過的可好?”

“很好很好。”林玄和熊明收起了自己的佩劍兩人同時跪在了他麵前說道“當年白大人為了保全我們把丟失七岩關的責任全部歸到了自己身上,後來晉陽丟了他….”

“別說了。”白不染喊住了兩位副將並扶起了他們“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兩位叔叔們,我得到線報,今天午時皇可汗會帶著他們的人馬來攻打晉陽,七岩關的人讓他們都扯回來吧,那裏沒有任何防守的意義。”

“好的,我這就去下令”說完林玄轉身走出大帳。

“等等,”一個平靜的聲音叫住了他“林副將,在調集七岩關守軍回來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問問渡將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