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偽物?那是什麼。”
“欸?你真的是汪家人嗎?怎麼感覺你是被拐賣兒童啊。”
從很多意義上都無從反駁,但這句話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就是有些就是有些不爽啊。
“別貧。”
“......總而言之就是汪家沾指了禁忌把你這種半人半鬼的怪物給弄出來了。”
禁忌。
半人半鬼。
我這樣的。
因為我對汪淺是完全信任的狀態,所以對現在的處境和身體的變化並沒有多少質疑,她如果這樣對我那麼就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反正汪淺是不會害我的。
那問題又繞回來了,“什麼禁忌。”
“......不禁不是汪家人,這回連道士都不是了。”
“什麼意思。”
“嘛。”他歎了口氣,看我的眼神頗為複雜,當然並不是憐憫的眼神,而是羨慕的眼神,我大概猜得到他羨慕什麼,不是羨慕我,而是羨慕汪家有這麼好的狗,他對我擺了擺手接著說,“別的地方我不清楚,道士自古就有三大禁忌。”
“第一,死了就是死了,不可逆天改命。”
“第二,不可泄漏天命。”
“第三——就是你這樣的,不可將人妖鬼化。”
此三有犯,必遭天劫。
說完還嘲笑般的抖抖肩,“你們汪家本來就是行走在禁獵區的獵人,不管什麼時候觸犯禁忌我們都不會驚訝的,不管什麼時候被抑製力全滅我們都不會吃驚的,你知道光等著汪家墮魔的家族有多少嗎?”
我突然有點摸不到頭腦了,信息量太大,汪家有多少覬覦我沒興趣知道,也管不了,關鍵是兩點,我一點一點的向他發問,“汪家不是在身體裏養鬼嗎,與我有何不同。”
“哈?當然不一樣了吧,養鬼隻不過是把身體暫時借給妖鬼來發揮最大力量,等不需要的時候再把意識換過來,而不會真的把身體的零件或是器官和鬼交換,再看看你,一身妖氣,雖說生之為人,身體卻滋生妖氣,早已經不是人了。”
我不可置疑的苦笑了出來,若不如此,我一介刁民如何能戰勝各位少爺小姐們,即便賭上性命,即便用盡算計,要是沒有夢理我還是打不贏。
我也不是喜歡才變成這樣的。
再者汪淺可能並沒有觸犯禁忌,因為在我的印象裏並沒有要遭到天劫的跡象。
無論是加害者還是被害者。
“那第二個問題,天劫是什麼。”
“恩......”這個問題好像真的問到他了,他想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從哪開口了,道修的境界你知道嗎?就是——”
“本能,布局,自觀,地府,鬼隱,半自由,長生——好像是這幾個吧境界吧。”
“這簡單多了,總之就是人類想要修得大道就要突破這個世界所設下的枷鎖——否認倫理道德,否認無知,否認本我,否認死亡,否認世人,否認天地,最後否認輪回達到長生,因為你們道家最簡單易懂我就拿道家舉例子了,所謂修道一途其實就是逆天而為,所以我問你,所謂逆天,天是誰?”
心裏突然顫動了一下,終於有人願意給我解開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了。
他見我沒有回答毫不在意,接著說,“天就是這個星球啊。”
“這個星球是有意識的,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枷鎖存在,這個星球創造出了生命,想讓這個係統完美的一直運行下去,至於這個係統去看高中地理書去,應該是必修幾吧,我也不清楚,反正連分子和氣壓都計算的完美無缺,按照這個步驟一切都會順利的發展,直到永恒——或者說這個意識體玩膩了想重新洗牌,但是——人類,我們,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