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衣黑著臉往邊上移了移,道:“有什麼多空著的石頭。”幹嘛非要和她擠到一起來?
“我喜歡這塊!”落羽塵的聲音有絲悶。
“哦!”石頭太子,坐兩人有點擠,白墨衣起身移到另一塊,這裏離瀑布有些遠,水流沒那麼急,看到水裏遊動的魚,白墨衣眨了下眼,小聲道:“我餓了!”其實她並不是很餓,隻是想讓某人抓魚而已。
落羽塵嘴角抽了下,又來了,看到那女人轉動的眼珠,狡黠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懷好意,他怎麼那麼糊塗讓雲知回去了呢?一揮袖,手裏多了幾片樹葉,又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水裏一陣輕響,水麵翻出幾條魚來,魚肚上各插著一片樹葉。
白墨衣瞪大了眼,不服氣地道:“有功夫也不是這麼賣弄的吧?”這可真是她見過最最速度的撲魚了,什麼工具都不用,幾片葉子就搞定了,這是人嗎?
“要不,你抓也行!”落羽塵淡淡道,想到接下來的程序,不由又皺起了眉,這女人是存心為難他,唉,他為什麼有種被吃得死死的感覺呢?
“有人!”兩人同時起身,朝一處掠去,潭水裏隻有幾條肚子上插著樹葉的魚隨波慢慢飄遠,這裏又和來時一樣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對方的身形很快,隱約間隻看到一抹紅色的影子。
白墨衣兩人緊追不舍,眼中卻充滿了不解,紅衣,會是楚君離嗎?可是為什麼在見到他們後又離開呢?
越走地形越偏,霧氣也越發地濃了起來,落羽塵一把拉住白墨衣,道:“中計了!”
看樣子,對方是故意引他們來此的,而且現在也過正午,秋高氣爽的,山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霧呢?
那抹紅影在他們進入此地後就消失無影,這裏處處透著詭異,一切,都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般。
“他不是楚君離!”白墨衣戒備地望著四周,卻發現霧氣很濃,目視有限。心情驀地沉重起來,一個不好的預想升了起來。
“我們應該是進了某個陣中!”落羽塵先她一步開口,緊拉著她的手往一邊走去,此時,一步踏錯,他和她可能就會分開,這個危險他不冒,就算是拚命,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她無恙才行!
“從現在起,我們不能分開,先試著將這裏走一遍!再作定奪!”見白墨衣要掙脫,落羽塵又緊了下手,淡聲道。
白墨衣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清涼中透著一絲暖意,很有力的大手,堅定如心地牽著她,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這個人在緊要的時刻,第一個想的是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真的可以嗎?
閉了閉眼,白墨衣冷清的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許,可以吧!
“如果走出這迷陣,就試一試吧!”幾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地道,也像是給自己打氣。
落羽塵忽地停住腳,轉身看著她,她剛剛說什麼?什麼試一試?看著她突然紅透的臉,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心情驀地飛揚起來,該死的,他真是太謝謝今天布這個陣的人了!
“衣衣,你說什麼?”壓下內心的驚喜,落羽塵抓著她的手問道,很急切。
“你不是說要隨心嗎?”白墨衣狠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沒聽到?我收回!”
“不不,我聽到了,聽到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收不回的!”落羽塵開心地笑道,冰蓮綻放,雪梅盛開的笑容晃了某女人的眼,忍無可忍地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感覺超爽,很有扳回一局地道:“那還不快走!”
落羽塵撫著微微有些痛意的臉,又傻傻地樂了起來,拉著白墨衣的那隻手更牢了,一輩子都這樣多好!等到破了陣,見到背後那人,他準備放他一馬,畢竟那人可算是幫了他大忙!
什麼叫因禍得福?落羽塵算是明白了。牽著心愛人的手,臉上綻著大大的笑容,心裏從來沒有這般地充實過,像吃了十罐蜜一樣的甜,神色飛揚著,心裏的陰鬱一掃而空,眼前的迷霧看起來也迷人般地充滿美感,他感覺現在好像踩在雲端一般,整個人都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