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會傻了吧?”見他一個勁地傻笑著,這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淡然如仙的人此時很不正常,白墨衣有些小心地問著,這樣的落羽塵,褪下了淡然,很像一個真實的大男孩,率性地表達著他的喜怒哀樂,嘴角的弧線輕輕往上勾著,白墨衣臉上也被他傳染了幾分笑意,還有幾分羞澀。
“嗬嗬!”落羽塵傻樂著,不說話,看著她的眼光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像毀於一旦,他隻知道現在自己很開心,心裏的快樂壓也壓不住。
“喂,先聲明,我可不喜歡傻子!”白墨衣嗔嗔地瞪了他一眼,有這麼好笑嗎?四處看了看,還好這男人的蠢樣隻給她看到了,不然她可不認他!笨蛋,想著,自己也樂了!
“咳,貨即出手,概不退換!”落羽塵沉下臉,認真地盯著她道,不自在地摸了摸臉,他剛剛笑得有那麼傻嗎?這女人不會嫌棄自己了吧?那可不行!
白墨衣簡直要噴了,指著他忍著笑意道:“你是東西嗎?還概不退換?”原來這個如仙般的男人也會講笑話,她又發現了他一個優點。
“傻瓜,我是什麼,你就是什麼,別忘了我們可是一體的!”落羽塵寵溺地擰了一下她的鼻子,舉了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想拐他,她的道行還不夠!
“誰跟你是一體的?”白墨衣斜瞪了他一眼,這人臉皮可真厚,她隻是說試試,可沒說接受他呢,他這就上綱上線了?得寸進尺的家夥!
“女人,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落羽塵眼光微眯,危險地盯著她道。
“別忘了,前提是走出這座迷陣!”白墨衣提醒道。
“這個嘛,還真難!”落羽塵搖了搖頭,躲吧,看你躲到什麼時候?不過這個陣,想要走出去,也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陷入困境的兩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邊走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仿似散步般清閑,不過中間那相握的手卻從未鬆開過,一直地這麼握著,握著……
林中的霧越來越濃,可視的範圍已由十米縮到了三四米之間,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沾上了水氣,潮潮地,一種陰涼透體而來。
“別擔心,一切有我!”落羽塵輕輕道,淡然的聲音莫名地讓人覺得安心,盡管他們知道離危險也越來越近了,這麼重的霧,前麵藏著什麼,一切都是未知的。
又是這句話,淡然的聲音,淡然的語氣,卻莫名讓人覺得可以依靠,白墨衣很輕很淺地笑了下,被他握著的手悄悄地反握回去。
手心裏感覺到那小小的力度,落羽塵沒有回頭,如仙的臉上浮出一絲信守一生的笑意,心裏層層縈繞著一絲甜意。
白墨衣的神色越來越沉重,抿著唇思索著什麼,眼裏劃過一抹冷光,她來這裏是臨時起意,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今別人設了圈套在此,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也是她不敢想的問題。
“你在懷疑那兩個丫頭?”落羽塵感覺到她身上散出了的煞氣,知道她動了殺意,隨即淡淡開口問道。
“這一切都像我們在自投羅網!”不是她想,是不得不懷疑,消息是她們給出的,來這裏也是她們若有若無的指引著。
落羽塵沒有出聲,如果素水宮的人都叛變了,那她將來的路就更難走了!
“也許有可能帶走無傷的人是她們!”她們指得是素水宮,白墨衣雖然從來沒有想到要動作素水宮的一切,可是若是她們帶走了無傷,這是不是牽扯到宮主之位的爭鬥?她從來沒想過要這些東西!
“先別這麼武斷,暫時這一切都是猜測!”落羽塵心情也有些沉重,如果真是素水宮的人帶走無傷,也難怪他們查不出來,那個地方太過神秘,外人根本無從找起。
白墨衣定定望著前方,茫茫的白霧阻擋了一切,不管是誰,若是傷了無傷,她定要他十倍奉還!
空氣裏傳來利器破空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又快速轉過頭盯著四周,密麻的箭矢從四周飛來,待到眼前才看明白,這箭全部用烏金所製,堅硬非常,箭身比一般的箭要小上幾倍,卻更為輕便靈巧,不易於防守。
兩人都沒有攜帶兵器,揮袖便出內力抵擋,背靠著背,你守著我的脆弱,我護著你的心,百對著上百支的如雨般的細箭,兩人身邊卻環繞著淡淡的默契和溫馨,心意相通地完美地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