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就做關心則亂,帝聖正在興頭上怎麼可能會聽得進去。“好了,別說了。孤心中有數。好了,先回去更衣再去見南蠻王。”
“聖主還要重視這個蠻子。”
“不是重視是要貶低。”帝聖輕輕抿嘴一笑。
秦淮有些不懂,盛裝出席明明是極為重視別人才會這樣做的,難道聖主這樣做別有用意。
其實這也是帝聖自己的心思,既然輕視這個蠻子就要從任何一方麵考慮,姍姍來遲就是為了自己精心梳妝,一個蠻王尚不比之自己更衣梳妝重要,別人又怎會不知宸國根本就不把蠻族放在眼裏,其實帝聖本就想著征服蠻族,但不能屈尊自己談判,唯有極其輕視他們才會讓他們知道自己宸國的實力達到根本就不覺得蠻族這些兵力有何用途,看來還是帝聖的手心中掌握的更多,想要取代諸國之首也不是不可以啊。
帝聖身穿紅色蟒袍,頭上鳳冠極為華麗,長袍拖地三尺有餘,裝束尚可看出此人的尊貴,帝聖猶如天仙一般,一股不可讓人輕易接近的仙氣,不怒自威。
“聖主,轎攆已經準備好了。”秦淮伸出了手,示意扶她。
帝聖輕輕搭上秦淮的手,慢慢的踏上了轎攆。“走,孤就是要看看這個蠻王到底有什麼能力膽敢與我宸國聯姻。”
可是在驛館的大廳中南蠻王早就已經不耐煩了,正急的不行。“你們聖主怎麼還不來,本王都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蠻王息怒,聖主稍後就到,所以還是請您耐心一些,不要著急了。”寧遠被帝聖安排前來拖延南蠻王,寧遠覺得這個蠻子太過於莽撞,不會成什麼氣候,看來帝聖的心思都不值得用在他的身上。
南蠻王都快氣炸了,轉了好幾圈才坐下,打量著寧遠。“你是誰?”
寧遠並不對這個蠻王有所禮遇,隻是淡淡的答道:“在下寧遠,久聞蠻王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蠻王意氣風發實為一代英雄豪傑望塵莫及。”
南蠻王摩達瓦根本就沒有讀過什麼詩書,但好歹還算聽得明白寧遠的話,這麼多年和文明國家打交道也懂得了不少,知道寧遠根本就是虛與委蛇,撐麵子。“寧公子,你就是宸國聖主的那個男寵。”
“蠻王是否不清楚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寧公子乃孤之客卿,從蠻王口中說出來的話真是惹人猜忌,不知南蠻是想來求和還是開戰,倘若南蠻王一心想來挑事那孤也樂意奉陪。”帝聖在外麵聽見了南蠻王不假思索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甚是生氣,緩緩地走到了殿中,怒目圓睜直直的盯著南蠻王。
寧遠倒是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俯首行禮:“臣拜見聖主。”
帝聖微微點頭。“平身。”
隨後寧遠退至一旁。
摩達瓦抬頭一看麵前的女子,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對這幅容顏自己在哪裏見過,晟國,晟國皇後和她是一模一樣,除卻晟國皇後的白發之外其餘根本就是一樣,就連當年晟國皇後的聲音至今自己還記憶猶新,可是世間會有這樣相像的人嗎?
“南晟皇後。”
摩達瓦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倒帝聖倒是不以為然,不過一旁的秦淮聽見南晟國倒是有些生氣,臉上已經微微浮出了汗水。
帝聖本就不記得當初的點點滴滴現在隻是覺得這個南蠻王有些糊塗罷了。“蠻王怎麼了?方才不還是精神百倍,這下子怎麼這麼安穩了。”
“你就是宸國聖主?”摩達瓦好奇的問著。
“怎麼,難不成還有旁人可擔得起。”帝聖坐到首位上,看著台下站著的摩達瓦。
摩達瓦性情直率,脫口而出。“南晟皇後,和聖主簡直是一模一樣。”
“蠻王實在是太過分了,聖主乃天之驕子,豈容你等汙蔑。”秦淮眼光掃過摩達瓦,眼中泛著殺意。
“這位將軍,本王不過是說了一句聖主長得像別人,你就著急了。”
“你——”秦淮甚至想立即拔劍可是顧及南蠻還有些用處隻好作罷。
“夠了,巽殤你且退下,南蠻不是有意和親嗎?這樣下去眼看就要開戰了,蠻王,你不是才與南晟聯姻麼?怎麼還想多找幾個公主陪伴身側。”帝聖倚在位子上漫不經心的說著話,根本就不把摩達瓦放在眼裏。
對於帝聖的傲慢無禮摩達瓦也隻能是視而不見,這是關乎兩國交誼不容有失。
可是秦淮心中激起陣陣波瀾,這個蠻王的話不偏不倚正中要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寧遠一直是看笑話,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小族,現在竟想和親,真是天大的笑話,當初為什麼一定要滅我寧國也不要我們求和呢?哪怕是寄人籬下,還有一息尚存也可為宸國所用啊,聖主啊聖主,你這次會不會揮師南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