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也注意到了,這些人有可能不是宸國人,臨江境地在王叔管轄之下並未有多大的波瀾,而今空生出賊匪這前前後後又怎麼能說得過去,攔路之人似是沒有死戰到底的意思可有為何前來行刺,而且他們有怎會知道我恰巧經過那片空竹林,時機那麼好,做到全身而退滴水不漏,這些都是我們所不清楚的,而且沒有人可以解釋。”帝聖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無從查起,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那聖主的意思是?”秦淮仿佛已經知道了,帝聖想息事寧人,對於此事不予追究。
“這件事情隻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泯滅,不能鬧大,否則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帝聖突兀的站起來說道。
秦淮不免有些驚慌,聖主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倘若不嚴加查證豈非是放任小覷了聖主的威名。“聖主此事萬萬不可,聖主若是不予追究那世人將會如何看待聖主的威嚴,聖主本就應該查證此事,若真是別國人更應該給宸國一個交代。”
“這件事情不會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寧國剛剛覆滅,宸國雖實力雄厚但也應養精蓄銳,若是再有戰事恐怕會被別人坐收漁利。”如果真的加以查證的話,一旦牽扯到別的國家便一定會宣戰,宸國曆來是泱泱大國,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真的有坐山觀虎鬥者就不好辦了,雖然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但是也不能徹查,一旦屬實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聖主是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借此宣戰。”秦淮一聽帝聖的話也有些疑慮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件事情一旦查證對我們是百害而無一利,倒不如息事寧人,若為真還可以挫挫他們的銳氣,若為假對我們尚無得失,此舉更是最佳,萬不可聲張。”帝聖平心靜氣,輕撫著頭發,深沉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侯爺那邊該如何說?”秦淮剛剛聽說睿侯為此事勃然大怒,下了死令來徹查此事。“糟了,聖主睿侯剛剛下了死令,若是百日之內查不出是何人所為就要臨江官員盡說充軍,這樣一來事情就眾人皆知了。”
“什麼,快走,一定要攔住他們。”帝聖直接推門而去,神色慌張,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鬧大。
“聖主,去傳達侯爺命令的人是葉勳,可是不知道他要去哪。”秦淮與帝聖騎馬飛奔前去。
“是睿州府,離此最近,一定是。”
“睿州知府,侯爺有令,命你們——”葉勳還未曾說完。
隻聽見慌亂的馬蹄聲陣陣傳來,帝聖一見葉勳忙問。“葉勳,可曾說出侯爺之令?”
“聖主,還沒有,可是這就應該。”葉勳一時不知應該怎樣做答。
就連同睿州府眾人也是一臉茫然。
“不必再傳達什麼旨意,快回去。”帝聖還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秦淮也是如此,緊緊抓住韁繩的手緩緩地放鬆了,輕輕地拭去了臉上的汗水。
睿侯府中帝聖與睿侯正在暢談。
“如此一來聖主是以為這件事情幕後有極深的背景,不能輕舉妄動。”睿侯仔細思量著帝聖的話,的確有些道理。
“不錯,若是真是如此那麼此時絕對不好收場,屆時必會使他們得償所願,意氣風發。”帝聖看著坐立難安的睿侯,並無所隱瞞。
“那好,這件事情就照聖主的意思辦,不過大王那邊——”睿侯欲言又止,因為他知道若果大王知道這件事的話也是不好辦。
“王叔放心,父王絕對不會知道這件事情,還請王叔讓將士們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這樣一來就好辦了,隻要沒有人說出去就不會再有人知道。
這次幸虧是在樹林中,倘若在集市那即使是大羅神仙也改變不了。
“聖主,侯爺同意了?”秦淮匆匆的跟上帝聖的步伐,還不時的詢問著。
“嗯,這件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出現任何流言蜚語,這樣一來父王就絕對不會知道,還有,回宮之事不能再耽擱了,今日遭此橫禍純粹是意料之外,前去通報之人已經啟程,父王知道的一定是我本來的行程,如果不盡快回宮想必父王一定會起疑心,現在都已經臨近黃昏了今日是不可能了,明日一早必須要盡快趕回宮,告訴葉勳,一到王宮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同任何人說起。”天下還真是不太平,這些人什麼都辦得出來,哪怕被人所不齒。
隻是一天行程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隻要加快腳步不日便可趕回京都,看來這裏的事情隻能交由睿侯去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