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原本氣得臉通紅,一聽這話卻又覺得好笑,忍了幾忍,到底還是噗的笑了出來:“我對天發誓,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幫別人這種忙,以後打死不幫了!”
他這一笑,就連身為龍神、見慣了絕色的瀟淨天也覺得夜色都被他的美生生逼退,天地間瞬間亮了一亮,便由衷讚歎:“雖然這句話說出來,你會一把扭斷我的脖子,但我還是想說,狐王才是真絕色。”
出乎意料的是,夜清歌居然很平靜,顯然已經對這句話有了足夠的免疫力:“能得龍族太子如此讚譽,我也算不枉此生。不過再絕色也沒你的份兒了,你看看就好,其他的別想。”
瀟淨天越發忍不住,笑得雙肩顫抖,這對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來說,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笑著笑著,他就把臉埋在了夜清歌的肩窩,捏著他下巴的手也早已鬆開,摟住了他的纖纖細腰:“那可未必,我要是看得動了心,真想做點什麼的話,你覺得你拒絕得了嗎?”
夜清歌居然沒有炸毛,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摟著,平平靜靜地反問:“那比如說呢?你想做點什麼?”
瀟淨天直起身體看著他,眼睛越發賊亮賊亮的:“比如說,這個……”
夜清歌真沒以為他會做什麼,半點防備都沒有。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再反應過來,才發現已經被瀟淨天壓在了桌子上。這個姿勢無疑令他相當接受不了,不由用力掙紮:“瀟淨天!”
瀟淨天低笑,神情卻很認真:“我承認多少有點超出了我們約定的範圍,不過我真的不能讓雲曼舞再繼續糾纏不休,尺度必須大一點了。你忍一忍吧,大不了過後,我好好報答報答你。”
說著他慢慢低下了頭,散發著涼意的雙唇幾乎碰到了夜清歌的臉頰。夜清歌是很想好好配合他,可這樣的接觸他實在受不了,氣息便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封了我的穴道,不然我真的會掐死你!”
瀟淨天越發笑不可抑,沒再有進一步的舉動:“沒事,這樣就好,從她的角度看過來,隻會以為我們在親親。再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他用胳膊肘撐著桌子,看著十分親密,其實整個上半身都是懸空的,根本沒有碰到夜清歌的身體。
從窗外看進去,他正摟著夜清歌,在他的脖頸間親吻著,其實真的隻是角度的問題,他的唇距離夜清歌的肌膚還有一寸遠呢。
對麵的屋頂上,雲曼舞咬著唇看著桌子上的兩人,臉上並不見悲痛欲絕,也沒有失魂落魄,反倒充滿著探究,眼睛裏也透著幾分狡黠:殿下,你要跟我玩是嗎?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難為你演的這麼辛苦,今晚就先放過你!
有些詭異地笑了笑,她腳尖點地飛身而起,很快消失無蹤。
瀟淨天立刻起身,順手把夜清歌扶了起來:“辛苦了,要不要先去吐一會兒?”
夜清歌看他一眼:“不用,你挺香的。不過戲演完了,我們是不是來說正事?我先聲明,無論司雪櫻的目的是什麼,都隻是她的個人行為,我一概不知情,更與狐族無關,還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殃及我無辜族人。大不了有什麼後果,我一力承擔。”
瀟淨天笑笑,示意他重新落座:“我若要殃及你族人,就不會跟你說這些。我也知道司雪櫻要做的事你的確不知情,你在我麵前時若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眼睛不會這麼幹淨。這點識人的眼光,我還有。”
夜清歌眼裏浮現出動人的暖意:“多謝。話雖如此,司雪櫻畢竟是我族人,又是我帶進龍華別苑的,真要出了事,我難辭其咎,任打任殺,死而無怨。所以請問殿下,是我直接帶她離開,查明真相再請殿下定奪,還是……”
瀟淨天搖頭,目光有些冷然:“她已經對我下手了,我會讓你帶她離開嗎?”
夜清歌抿了抿唇:“殿下做主就是。接下來我怎麼做?”
瀟淨天挑唇:“什麼也不做,讓她做。”
夜清歌先是一愣,跟著便輕輕點頭:“是。如果她真的因為一己之私就罔顧我族人的安危,我便以狐王的名義將她從狐族除名,向殿下明我心誌。”
瀟淨天反倒搖了搖頭:“不著急,先弄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她想做什麼,他基本已經知道了。
還有,他雖然佩服夜清歌為了承諾不惜犧牲一切的做法,同時也真心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句承諾,就娶一個並不喜歡的女人,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值得嗎?
他讓夜清歌看的,是司雪櫻施加在他身上的一種極為厲害的法術,可以瞬間控製人的神智,讓中招者變成她的傀儡。
可惜再厲害也隻是一種邪術,怎對付得了一身正氣的龍族太子?也不知道是司雪櫻太愚蠢,還是太相信這種邪術。那就看看,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