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先生瞪了眼睛奇怪了一瞬間,頓時明白了過來,娘娘壓根兒就沒有走。而是由明轉暗,在暗中指揮。
“某,明白了。隻是這場仗要打多久?”盧先生問道。
“有這些武器在,不會太久。”徐初立微微一個傾身,附耳在盧先生耳邊低聲道:“娘娘在他們後方。”
在後方?盧先生眉頭微動,這是要前後包抄?
早知道,某就不這般辛苦了。盧先生第一次在心裏暗暗嘀咕了一句,他點點頭不再多說,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歇口氣。皇後娘娘什麼都算計到了,就是算無遺策嘛,怎麼就感覺到自己沒有用了呢?
被盧先生嘀咕的嚴逐玥白衣白靴站在遠處,一身男子勁裝簡略而俊氣。聽見鳴叫聲她昂起頭來,看了看遠處的天空,頭頂上方有黑色的蒼鷹正盤旋高鳴。她唇角一扯,來了!
城頭上的徐初立也看見了天空中的蒼鷹,唇角一勾,“今日決一死戰!”
“是。”城頭上的兵丁齊齊答應,聲音響徹雲霄。
決一死戰?今日?盧先生僵了僵脖子,怎麼聽徐初立那話的意思,今日就能決出勝負?
申屠豪盯著空中那盤旋飛翔的蒼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逐月公子?”那個陰魂不散的逐月公子,怎麼就與申屠雲的關係好到一切都為他打算?申屠豪多次想要麵見逐月公子,找了多少次逐月商號的大掌櫃,就是沒有見到麵。因為,一直以來想要拉攏,並沒有做出什麼威脅逐月公子的事。當然申屠豪也摸不清逐月公子的底細,究竟是何,自然不敢造次。
“逐月公子?”劉明鬆自然聽說過中逐月的逐月公子,隻是一直以來不得見,心中哪裏能不好奇。“他也來湊熱鬧?”
湊熱鬧?
申屠豪周身的氣息冷戾了不少,“他與申屠雲的關係極好。”
“哦?”申屠雲竟然挖到如此一大寶?劉明鬆昂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蒼鷹,“別漲他人威風,滅自己的氣勢。既然逐月公子要來參合一腳,那就一並解決!”
一並解決?
“好!”申屠豪咬牙,道了一聲好。“全憑將軍了!”
哼!
愚蠢的小子!
劉明鬆暗笑,答應了一聲,攻下了京城還需要你申屠豪有何用?與他爹一樣的愚蠢,總是為別人做嫁衣裳。
“好,快去叫陣吧!”劉明鬆雙手一拱,他需要申屠豪前去叫陣。畢竟京城裏的皇宮現下空無一人。申屠豪是皇家人,徐初立什麼都不是,就沒有資格坐鎮京城。申屠豪用皇家人的身份,給徐初立按個謀朝篡位的罪名都沒有問題。
可惜,資格?在嚴逐玥看來,武力值的高低才是決定資格的基礎!
遠遠看見申屠豪打馬向城頭而去,青雲道,“主子,那劉明鬆這是讓申屠豪上前去叫陣。”
叫陣?
嚴逐玥明白了,叫陣是兩軍戰前的一種慣例。她唇角一扯,嗤笑申屠豪的愚蠢。微微搖搖頭,緊接著就是點點頭,道:“申屠豪張嘴的那一刻,就是咱們動手的那一刻。”
“是。”青雲唇角一扯,得令而去。很顯然劉明鬆就不懂皇後娘娘,娘娘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還叫陣?誰有那個閑工夫還給你時間叫陣呀?
申屠豪打馬前來,城頭上的徐初立就明白了申屠豪前來的用意。待申屠豪領著幾十個兵丁到了城頭下,望向城頭上時,徐初立真心燦爛的一笑。
“這是要準備叫陣了嗎?”徐初立身邊的盧先生問道。
“是呀。”徐初立答。叫陣?不會給他機會的。
笑?
看你徐初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申屠豪端坐在馬背上,清了清嗓子,側臉道:“叫了陣後,咱們先攻一波,讓城頭上的人看看咱們的人馬可不是吃素的。”
“是。”
申屠豪說完話,含笑扭頭麵向城頭,張嘴就要開始叫罵。城頭上方立時射下來一陣箭雨,申屠豪的身上就被射中了好幾箭,身後的兵丁直接倒下十幾個。
“你?”申屠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有些顫動的箭羽,一臉的愕然,不叫陣了嗎?
真心是愚蠢!
徐初立手臂一揮,手中的小旗一動……
“轟!”
“轟!”
……
城頭上連夜架起的大炮,齊齊開火是地動城搖!
南城門城頭上的五門大炮齊齊開火,城下頓時硝煙彌漫,慘叫連連,馬兒嘶鳴。申屠豪雖說身上中了箭卻沒被射到要害,一時半會是死不了。但他屁股下的馬兒被炮聲給驚了,前蹄一抬,身形陡然的直立,直直把申屠豪給摔下了馬背。
申屠豪被震聾,一時間又看不見,身上插著幾隻箭,掉下馬背趴在地上,灰塵撲了他一個周身,一個滿臉。血紅中伴著塵土,真是一個狼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