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姑娘氣道:“女子怎麼了?佛說眾生平等,那憑什麼女子便進不得這寺廟?虧你還是佛門弟子,祖宗的訓導都可以不遵麼?”她伶牙俐齒,一句話說得那小和尚無可辯駁,急得直撓頭。
秦遙出了寺門,幹咳一聲,笑道:“原來是青花紫月兩位姑娘,蕭大哥此刻受傷頗重,正在療養中,我帶二位去看望便是了。”
青花紫月聞言不禁喜色滿麵,齊道:“那多謝秦公子了!”言罷回頭喊道:“小姐,快過來,我們可以進去了!”
秦遙順她二人目光看去,隻見遠遠站著一位女子,身材頎長,長發低垂,一身金色衣衫燦若朝陽,聞言忙快步趕過來。走得近了,秦遙才看得真切,這女子麵目白皙,精致至極,如同白玉雕刻而成,此刻朝秦遙施了個禮,道:“多謝秦公子了!”這聲音婉轉柔美,如同天籟,聽得人極是舒服。
秦遙應了一聲,心道:“這女子應當就是蕭大哥所提到過的金紫青小姐了,也隻有蕭大哥這樣的英雄人物,能得這樣的女子垂青。”他於江湖規矩知之不多,哪裏想到佛門寺院通常不許女子擅入,做了個請的姿勢,轉了身便在前麵帶路。慧淨在一旁躬身施禮,那小和尚焦急道:“師叔,就這樣讓她們進去嗎?”慧淨一笑,道:“既是秦施主認識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這些人是友非敵,也不算壞了規矩。”
秦遙帶了三名女子,穿過廟宇樓閣,直奔蕭遠洋的居所而去。待到那房子前麵,秦遙一轉身,微笑道:“蕭大哥就在此間療養,幾位姑娘進去看便是了。”他隻道大家均是江湖兒女,沒顧慮到男女之防,是以這話說得極是自然。
金紫青雙頰染上一絲紅暈,低聲道:“秦公子說笑了,我們……我們隻是朋友,怎可輕易進入男子居室,還請秦公子傳告一聲。”秦遙聽她這般說話,不好意思道:“這個在下未曾想到,那我這便進去告訴蕭大哥。”金紫青道:“如此,多謝!”便不再說話,目光流淌,望著蕭遠洋的房間,眉目間又是擔憂,又是企盼。
紫月、青花二人互視一眼,心下不禁暗道:“這秦公子儀表非凡,怎地竟不知這尋常禮儀?哪有這般邀我們進男子房間的……”正想著,忽聽秦遙“啊”的一聲驚叫!幾人立時色變,再也顧不得許多,推門衝了進去,隻見床鋪上空空如也,一碗湯藥放在茶幾上,兀自冒著熱氣。卻哪裏還有蕭遠洋的身影?
金紫青雙手扶牆,忽地淚眼朦朧,呢喃道:“他知道我要來,便故意躲出去了麼?”秦遙道:“當非如此,蕭大哥受傷頗重,根本無法下地行走。”慧淨急道:“這守護的弟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當下連喊了幾聲,都是無人應答。
卻聽青花叫道:“那床下的是什麼事物?”眾人循她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床鋪下麵的簾子微微翹起一角,露出灰色的鞋底。慧淨心急,上前一把扯開那簾子,卻見一個小和尚躺在裏麵,正是那負責看護蕭遠洋的弟子。
慧淨探查一番,伸手拍開他的穴道,又度了一股真氣過去,那小和尚方悠悠轉醒。青花紫月見金紫青臉色蒼白,心裏也是十分焦慮,拉住那小和尚道:“小師傅,蕭爺哪裏去了?”那小和尚剛睜開眼,徒見就見兩個女子拉住自己,立時手慌腳亂,直羞得脖子都紅了,支支吾吾道:“小……小僧隻記得端了藥準備喂給蕭施主,之後……之後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言罷,撲通跪在一旁,朝這慧淨道:“弟子沒照顧得蕭施主安全,請師叔責罰。”
慧淨歎道:“這也怪不得你,能在我五台山來去自如的人,定非尋常之輩,他沒取你性命,可見並非大惡之人,你且傳我的號令到羅漢堂,凡能行動者立即下山搜查,務必仔細,莫要放過任何角落,一有消息立刻派人回來通知。”那小和尚應了一聲,忙不迭地快步去了。慧淨轉向眾人道:“眾位暫且不必過於擔心,待我這就去稟明方丈,再行進一步打算,還請眾位先到茶房稍作休息。”他心知事態緊急,便不再多說,邁開大步,往大殿趕去。
秦遙帶了幾位姑娘,跟了一個知客僧人,往茶房而去。眾人心下擔憂蕭遠洋,一時沒什麼話語。金紫青眉目緊鎖,宛若凝霜,秦遙看一眼便覺得遍體生寒,一時又不知如何安慰,他心裏也是焦慮的很,不知該說些什麼。幾人沉默了一會兒,金紫青忽地推門而出,青花、紫月二人忙道:“小姐,你要去哪兒?”金紫青道:“不行,我要去找他!”
青花紫月忙跟了上去,幾人徑往山下尋去。秦遙呆立了半天,尋思道:“五台山雖然傷者眾多今非昔比,但這幾天徒遭大難,眾僧都是凝神警戒,唯恐給那些惡人鑽了空子。就算來人武功再高,帶著蕭大哥也是惹眼的很,怎地便消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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