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逼退宇文化及的擎天公子,好年輕呢。”柳菁媚笑道,也不理宋魯在場,當即一個媚眼拋過來。“宋夫人才是青春美貌,令在下動心呢。”軒轅擎天笑道。
“擎天公子謬讚了。”柳菁本是小妾,軒轅擎天把她生生說成夫人。又讚她美貌,哪有不開心的,不禁對軒轅擎天的印象大好。
宋魯對兩人的眉來眼去視而不見,問道:“聽聞擎天公子已和宇文化及握手言和了,不知此事是否當真?”“算是吧。我小小巨幫哪能跟整個朝廷對抗。”軒轅擎天笑答。
“這時候哪來的朝廷。”宋師道笑道,“如今義軍四起。擎天公子有何打算?”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咯,心情好就扯虎皮拉大旗,也弄幾天義軍耍耍,心情不好就回家陪小妾喝喝酒。”軒轅擎天隨口說。
宋師道和宋魯同時皺起眉頭,正自不悅,卻聽耳邊有嗡嗡細蚊般的聲音:“這位柳夫人看起來有些邪門呢。”宋魯愕然。隨即笑道:“公子真是好興致,羨煞旁人也。”
幾人又閑聊一陣。終於到了宴席的時間,傅君綽同寇徐二人也被請了出來。宋師道正要介紹三人,卻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地名字,一陣尷尬。傅君綽淡淡說出三人的名字,沒有隱瞞。宋魯見宋師道看傅君綽地眼神有些不對勁。自是已情根深種,笑道:“傅姑娘精華內斂,佩劍樣式亦充滿異國情調。不知何方高人,竟能調教出姑娘這等人物來?”
宋家地處嶺南,一向以漢家正統自居,禁止同外族通婚,這話自然是提醒宋師道,此女非漢人,你小子就別瞎想了。傅君綽平靜道:“宋先生請見諒,君綽負有師命,不可透露師門信息。”“莫不是傅采林的徒弟?”軒轅擎天突然說。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傅君綽更是拔劍戟指,眉帶煞氣道:“尊駕何人,莫不是昏君手下的鷹犬。”
“傅姑娘還請把劍收起來,在下對傅大師也是仰慕有加,盼望著能和他切磋一番呢,怎會有惡意。”軒轅擎天對那劍視而不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正饕餮大吃的寇徐二人。若先是驚,現在則都覺軒轅擎天狂了。傅采林是什麼人?那是跟寧道奇齊名的三大宗師,軒轅擎天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說要跟人家切磋。
就連宋師道和宋魯也覺得軒轅擎天這話不妥,宋家家主“天刀”宋缺正是和寧道奇齊名地人物,軒轅擎天這一句話豈不是把宋缺都不放在眼裏。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誇下海口。”傅君綽長劍若閃電般斬來。宋師道和宋魯亦想瞧瞧軒轅擎天的底細,並未加以阻止。反倒是寇仲和徐子陵見過軒轅擎天地手段,大驚失色,深怕他們的“娘”有危險。軒轅擎天麵色不變,單手探出,下一刻那舞成一團虛影的長劍已被他二指夾在手裏,笑問:“這本事足夠嗎?”
這時軒轅擎天已將手收了回去,傅君綽令哼一聲收回長劍,心中卻是泛起漫天波瀾,什麼時候中土竟出了這等高手,怕是真有和師父一拚的實力。
宋師道和宋魯亦是驚奇,耳聞不如目見,雖聽過軒轅擎天一招逼退宇文化及的戰績,但也沒當真,隻以為是好事之徒誇大其辭,可此時卻知是千真萬確。
漢人中出了這麼個絕頂地高手,這可是天大的事,不論如何,宋家都要竭力拉攏。二人對視一眼,均明白對方的心思。
“傅姑娘,何必對在下如此冷眼相待呢,我又沒甚惡意。”軒轅擎天“委屈”道。寇徐二人在氣氛尷尬,又不想“娘”同這個高手鬧翻臉,連忙跑出來插科打諢,寇仲擦了擦嘴邊地油膩道:“擎天大爺,那個宇文化骨怎樣了呢,聽說你昨天又把他揍了一頓。”他們在揚州叫慣了大爺,此時見到軒轅擎天這個英雄人物,自然也是如此相稱。
“叫我大哥即可,二位小兄弟天資過人,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軒轅擎天略帶謙虛的認可道。
“真的。”寇仲興奮道,“娘的,我就說我和小陵不是普通人呢,原來軒轅……呃大哥你也這樣想。”
宋魯亦道道:“二位小兄弟是在下看過天資最好的人了,不過可惜錯過了練武的好時候,否則此時練起來事倍功半呢。”
寇徐二人本來被軒轅擎天這個高手讚許之後躊躇滿誌,卻被這句話打擊得像鬥敗了的公雞,因為這話可不知宋魯一人說過。他們的“娘”傅君綽剛剛才告訴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