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如何聽不出軒轅擎天話中的諷刺意味,卻是給他打怕了,不願給家族惹來一個大對頭。滅了巨幫容易,可隻要這人不死。宇文閥將永無寧日。能將他宇文化及一招打敗地,恐怕已經是三大宗師那般的級數了吧。當下哈哈笑道:“擎天幫主好興致,如此。鄙人不便打擾,告辭。”
幾個巨鯤幫弟子看著遠去地五牙戰艦,心中早把軒轅擎天當成了偶像,能令宇文閥屈服的,當今世上可沒有幾個。
艙口,雲芝和貞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美目閃動裏閃動著亮光,顯然是被軒轅擎天剛才的英姿所感。貞嫂還是首次見到江湖人物比鬥,卻不似平常聽聞的那般血腥兒,眼前的一戰就如同最美山水畫般寫意瀟灑,讓她對以後的新奇生活向往異常。整日裏對著包子,雖然有肉餡菜餡地不同之分,那也讓人厭倦得很。
又行了一日,水道上北上的船隻越來越少,回航地卻越來越多。軒轅擎天心知肚明,這是杜伏威和李子通緊逼曆陽,眼看是要打仗了。
到得丹陽碼頭,遠遠就望見了徐子陵和寇仲兩個小混混,兩人中間還有個白衣勝雪的帶劍女子,正是讓無數《大唐》迷神傷的傅君綽。此女身材高挑,風姿卓越,身上雪白的武士服和腰間長劍給她增添了無窮英氣,站在那碼頭上,宛若鶴立雞群。傅君綽望著江上的船隻,疑問道:“為何隻見西行而回地船隻,卻不見有船向西駛去?”
不止是她,岸上早就聚集起數不清的人眾,都在議論紛紛。一個好聽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敢問這位姑娘和小兄弟,是否在登船呢?”此人一副文士打扮,正是天刀宋缺地兒子宋師道。傅君綽頭也不回道:“我們的事,不用你管。”軒轅擎天的畫舫也已駛到岸邊,這華麗的小船夾在眾船之間顯得不倫不類,礙眼得很,哪有後世秦淮河上那種意境。軒轅擎天的審美水平,還是沒有長進啊。要裝風雅,還不如直接在腰間插把扇子來得便宜呢。
軒轅擎天徑自往幾人過來,解釋道:“東海李子通現已度過淮水,與杜伏威聯成一軍,大破隋師。如今正進逼曆陽,若給他們打破城池,長江水路交通將被截斷,如今人人都在觀望,等情況明了了才敢西行。”軒轅擎天的翩然而至,讓眾人都覺眼前一亮,宋師道正要追求傅君綽,頓感壓力倍增。
寇仲和徐子陵早就認出了軒轅擎天,大喜著朝他擠眉弄眼,好引起他的注意。軒轅擎天見了兩人倍感親切,就好象看到落魄時的自己,朝兩人善意的一笑,讓兩個小混混頓覺麵上有光。“這位兄台說得不錯。”宋師道抱拳道,“若姑娘不嫌棄,還請上在下之船,就算遇到賊兵,亦不會受到驚擾。”
“這麼大口氣?看來有點門道。”傅君綽皺眉道。“在下哪敢在姑娘麵前班門弄斧,隻是寒家尚有點微薄名聲,隻要掛上家旗,道上的朋友自會給點麵子。”宋師道溫文爾雅的說道,語氣不卑不亢,聽得軒轅擎天一點也生不起厭惡之感。”幾人照原著中鬧騰一陣,傅君綽將寇仲和徐子陵像小雞般抓起,飛到送家船上。
宋師道看得滿頭霧水,軒轅擎天笑道:“不知在下可否搭個順風船呢?”宋師道見軒轅擎天眼無神光,腳步浮虛,顯然是個不懂武功的貴公子,當下笑道:“公子請。”
艘艨拋錨啟航,逆行向西駛去,而軒轅擎天的畫舫在用其艦尾,拖拽而行。傅君綽與寇徐二人早已進房,宋師道看著她的背影有些黯然,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過來,頗有風度的朝軒轅擎天道:“請恕師道失禮,還未請教公子大名呢。”“還以為宋五公子把我這閑人忘了呢。”軒轅擎天開玩笑道,“鄙人巨幫軒轅擎天。”
宋師道動容道:“竟是兩次逼退宇文化及的擎天公子!”軒轅擎天就不明白了,這時代的消息傳得有那麼快嗎,昨天的事這家夥清楚得跟自己看到過一樣。
“僥幸而已。”軒轅擎天謙虛道。宋師道不禁再次打量了軒轅擎天一遍,仍是看不出對方會武功,不過此時先入為主,自然看成了返璞歸真的表現,更加恭敬。
“若知擎天公子大駕光臨,家叔定會高興非常。”宋師道把軒轅擎天領進去引薦。宋師道的叔叔宋魯約四十多歲,卻是滿頭白發,連胸前飄著的胡子都是雪白一片,不愧有“銀須”之號。和他在一起的是其新納的小妾柳菁,約二十五六,體態妖嬈嫵媚,撩人心弦。“竟是擎天公子大駕,有失遠迎!”宋魯笑道,這笑聲並不是敷衍,反而給人一種真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