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於是想到顧羽清。要不要他陪著自己去呢?蘇淺夏在心裏打著大大的問號。她雖然疑惑,但是能夠隱約的感覺到或許她是希望他去的。畢竟他是自己的丈夫,這種場合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還有誰能夠更加合適的陪著自己去呢?
蘇淺夏覺得苦惱,今天他沒有接自己的電話,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總是對自己好像十分不關切的樣子,而且他也沒有回自己的電話。蘇淺夏陡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對話,覺得似乎是顧羽清對自己有什麼不滿似的。但是蘇淺夏一時之間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得罪了這個大少爺。
蘇淺夏揉著自己的腦袋,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上留下了痕跡,蘇淺夏搖晃著酒杯,整個酒杯就掛滿了紅色的痕跡,然後蘇淺夏緩緩的喝了一口,去品各種滋味,酒是好酒,可是喝酒的人,卻是心情不好的,心情不好的人喝酒總是容易醉的。因為她想醉,想醉的人總是容易喝醉,於是蘇淺夏喝了五杯紅酒之後,就覺得昏昏欲睡了。
她倒在了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過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清早。她起床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袋微微的有些疼,酒還是不宜喝的太多的。蘇淺夏這樣對自己說。她想起了昨天夜裏自己苦惱的事情,覺得這個事情還是應該去解決一下的。她打通了der的電話,邀請der一起去喝咖啡。這件事情,還是找人商議一下的比較好。
蘇淺夏打完了電話,翻身起床,從冰箱裏隨意的取了些食物,就隨意的吃了下去,然後胃裏就隱隱的有些作痛,蘇淺夏又喝了一大杯溫過的牛奶,胃裏的那種隱隱作痛就淡了下去。蘇淺夏為自己選了一套衣服,是不需要工作的時候的衣服,就出門去了。
咖啡館裏,der坐在蘇淺夏的對麵,蘇淺夏用勺子攪拌著自己被子裏麵的咖啡,緩緩的說,“der,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Der點了點頭,端起咖啡,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後又端莊的放下,說,“有什麼事情就說嘛,我是你的助理啊,你有處理不了的事情,當然首先要和我說了,否則的話,我這個助理豈不是浪得虛名了嘛,我的職責,就是為你排憂解難的。說唄。”
蘇淺夏笑了笑,說,“你可沒有浪得虛名,你做的很好喲,我很多事情都還來不及感謝你呢。”
Der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我可是從你這拿薪水的,你要是謝我,我可是沒有臉麵從裏這裏拿一分錢的了,那樣的話,我的生計可就成問題了,然後我就會餓死,這樣的話,你可就是變相殺人嘍。那可是犯法的呦。”
蘇淺夏哈哈的笑了起來,和der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夠叫她笑出聲來,她很少有這種時候,很多時候的笑,並不是真的笑,隻是覺得應該笑了,才去笑。但是和der一起的時候,總是能夠開懷的笑出聲音來,不許要在腦海裏強迫自己笑,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蘇淺夏說,“你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那我可不敢感謝你了,否則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啦。”
Der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沒有,似乎是因為咖啡的味道不是很好,然後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呢?快說吧。”
蘇淺夏點了點頭,說,“年末頒獎典禮要到了,你是知道的。我也收到了邀請,是一定要去參加的。”
Der打斷了蘇淺夏的話,說,“你是怕得不到獎項?我覺得不會,你一定會得獎的,雖然前段時間鬧了一些緋聞,但是起碼證明你不是過氣的明星,過氣的明星即使鬧出再大的緋聞,也不會有人去關注的。舉辦方一定會考慮你的人氣的。再說你的實力也是明擺著的,這些都是他們應該考慮的因素,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會有你的獎項的。”
蘇淺夏聽了der說了一大堆,但是每一句話都是為自己說的,心裏暗暗的感激他,然後說,“我不是擔心這個啦。就算拿不到獎項,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的。我是說,去參加這個年末頒獎典禮,是不是應該找個人陪著我一起去呢?”
Der聽了蘇淺夏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緩緩的抿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又往咖啡裏加了一些糖,用手上的勺子攪拌了攪拌,然後才說,“是應該找個人陪著你去的。”
蘇淺夏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找誰去呢?你說,找誰去呢?”
Der笑著說,“當然是找你的丈夫去啦,一來可以堵住媒體的嘴,二來除了他,你找誰去,都不大合適,而且你們可以秀秀恩愛,叫那些媒體們自己扇自己的耳光,這不是很好嘛?”
蘇淺夏點了點頭,說,“話是這樣說沒錯的,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顧羽清他不太搭理我,我想不起來我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Der搖著腦袋說,“什麼你得罪了他,我看是他得罪了你吧,沒有臉麵來見你就是了。”
蘇淺夏追問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啊?”der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了,然後說,“沒什麼,我隻是這麼推理的,你有什麼可得罪他的呢?你自己說。”
蘇淺夏開始頭腦風暴了,她忽然想起來在醫院時候和顧羽橙的擁抱,蘇淺夏想到這裏的時候,隻覺得渾身打了個激靈。難道那一次被他看到了嗎?蘇淺夏立即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她搖了搖頭,然後端起了麵前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有一天的時候,他還和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走了,然後我打電話他也沒有接,也沒有回。”
Der說,“不管怎麼樣,如果你想有一個人陪著你去參加這個年末頒獎典禮,那麼除了顧羽清之外,就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你去和他說,這是你工作的事情,我想他不會拒絕了。就像上次你的緋聞鬧的最凶的時候,他不是也瞧瞧的開過記者招待會嗎、由此可見,他對你的工作還是十分的支持的。這次去參加年末頒獎典禮,我覺得他不會不同意的。畢竟這隻是工作,在媒體麵前裝裝樣子,他老人家不會也懶得做吧。何況這和你的事業可是息息相關的。”
蘇淺夏聽了der絮絮叨叨的一大段話,然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是啊,除了他還有誰陪著我去更加合適呢,她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喲,我給他打個電話吧。”說完之後,蘇淺夏緩緩的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手機,撥打了顧羽清的電話,但是一曲音樂過後,依舊沒有人接聽,蘇淺夏站起身子來,說,“要不然我去找他吧。”
Der投過來目光,疑惑的說,“現在就去?”
蘇淺夏心裏忽然充滿了一種衝動,這種衝動支配者他,要迫不及待的見到顧羽清,無論因為什麼,她就不想再和他保持這種冷戰的局麵,不是為了年末頒獎典禮,也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蘇淺夏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那種衝動卻是很難抑製下去的,就好像一股子氣體凝聚在她的喉嚨裏,不吼叫出來,是難受的要命的。於是蘇淺夏重重的點了點腦袋。
蘇淺夏背起自己的包包,正走了兩步,陡然聽到鄰座的一個女孩說了一句,“哎呀,這個顧羽清和林薇薇之間的關係還真是鬧不清楚啊,這照片都這麼親密了啊。”
蘇淺夏回頭瞧過去,正看見一個女孩喝著咖啡看著自己麵前的雜誌,蘇淺夏端莊的走過去,她看到雜誌上的照片的時候,登時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掉進了冰窖裏去,身子開始止不住的發抖,她的臉色有些發白了。
照片上一男一女勾肩搭背的在一起,男人的腦袋抵在女人的額頭上,嘴唇幾乎要貼在那女人的嘴唇上麵去了,這個照片的男女主人公不是別人,正是顧羽清和林薇薇。林薇薇誘人的身材一覽無遺。蘇淺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十分的失落,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成為她的動力了,她隻想睡覺,好好的睡覺,一覺之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真實的了。
Der也走了過來,看到雜誌上的照片,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這個照片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沒有說,他知道蘇淺夏一定會不高興的。所以剛才他才會說是顧羽清對不起蘇淺夏沒臉見蘇淺夏的話語來。Der拍了拍蘇淺夏的肩膀,緩緩的說,“這種照片,不能說明什麼的。”
那女孩抬頭看見了蘇淺夏,哎呀了一聲,馬上把雜誌合上了,連說,“這不是蘇淺夏嘛,這不是蘇淺夏嘛。”
蘇淺夏苦笑了一聲,說,“是我。”那女孩興奮的手足舞蹈,和蘇淺夏要了簽名,蘇淺夏很有耐心的給女孩簽名,然後又和女孩一起合影。之後蘇淺夏和der一起走出了咖啡館。
站在咖啡館的門口,一陣陣的寒風刮過來,蘇淺夏拉了拉自己長身大衣的衣領,緩緩的說,“年末頒獎典禮,還是我一個人去吧。”
Der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