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觀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真無色的話說道。
“真沒想那幾個打算搶劫寶物的匪徒竟然就是我們在林子裏遇到的那幾個開槍的人。”
“他們投降的倒是真快,要是沒有那個`安全總監`的鬧劇,昨晚的行動真是輕鬆極了!”
“得了吧!”站在李一觀身邊的滕椒聊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也不知道是誰在行動之前緊張得上了三次衛生間!”
李一觀在女友的揶揄下,隻能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胳膊,苦笑地看著真無色求助。
“那些人不過是些二把刀的偷獵者,怎麼能抵擋得了人民警察李一觀的威懾呢!”
真無色故作嚴肅地表揚起李一觀來。
“再說,他們的主營業務其實是為那些`放生愛好者`提供貨源,靠著販賣一些家養的動物摻雜些偷獵來的動物賺錢。他們隨身帶著的槍其實也不過是幾把老舊的獵槍,還有抓捕動物用的麻醉槍。”
“還記得那個在溫泉裏被麻醉的大叔嗎?我問過他們了,就是他們在抓捕逃走的狐狸的時候,不小心誤傷的他。”
真無色說到這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家夥從來沒有幹過搶劫的勾當,這一次又是臨時被`安全總監`拉來充數的,麵對荷槍實彈的警察自然很快就投降了。”
“那個`安全總監`和他們原本就是一夥兒的嗎?”
滕椒聊打斷了真無色的話問道。
“我猜測他應該就是這夥人的頭兒,他在貨運公司的身份不過是掩飾他非法生意的手段。”
真無色朝著李一觀指了一下。
“不過,在沒有審訊他之前,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是不是,李一觀?”
李一觀認真地思考了幾秒種之後開口說道。
“學長說的對!”
“一切都要等到走完程序,才能對他進行審訊。現在我們所說的都隻能算作推測而已。”
“不過,”李一觀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有一件事我們倒是不用再猜測了。”
“那些人運送放生用的狐狸的卡車是因為發生了車禍才翻到在公路上的。貨車翻到之後,裏麵的狐狸就都逃進了旁邊的森林裏了。”
“這是處理事故的交警昨天告訴我的。他們還告訴我一件事……”
李一觀刻意地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真無色又瞅了瞅滕椒聊,發現他們並沒有特別感興趣,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和他們的貨車撞到一起的那輛轎車上的那四個乘客,就是這次放生的金主。”
真無色並沒有流露出太多驚訝的神情,隻是淡淡地感慨著說了一句。
“真諷刺呀!”
“是呀!真是諷刺呀!這四個人在車禍之後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救治,因為都沒有受重傷,很快就都清醒過來,然後他們就向交警交代了情況。”
“原來他們一路上都在拍攝日後用來宣傳的視頻。汽車開到山路拐彎的地方,他們光顧著拍攝來不及轉向就直接撞到貨車上了。”
聽到李一觀的話之後,三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在下班時段接連不斷的車流的嘈雜聲裏,滕椒聊忍不住開口感歎道。
“這大概也算是`九花狐仙`顯靈了吧!”
真無色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地回答。
“也許可能是,或者大概不是!”
“誰知道呢?”
說完,他走到了車後,打開後備箱,小心地端起一尊被煙火熏染得黝黑的“九花狐仙”的塑像,快步走回花店門前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令九玄會送你一個廢舊的塑像呢?”
李一觀蹲下身子擺弄起這尊半米高的泥胎塑像,一臉疑惑地問道。
“他是不是覺得學長你和這隻狐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
“喜歡騙人!”
滕椒聊替李一觀說出了他的猜測。
“騙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