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聽說他是個很成功的商人,所以我猜這‘天國集團’的關係可能也是來自他。”
“你說的倒是頭頭是道,這麼說你見過他了。”無色好奇地看著一臉認真相的全副教授問道。
“這個嘛……”
“哎!您好,您也來了,這是你孫女呀!真可愛!”
“好,一會兒見……”
看著剛剛打過招呼的熟人一家慢慢走遠,全可舍才放心地繼續說了下去。
“我沒見過他,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消息的準確性。”
無色拉著全可舍繼續走了起來,回過頭看著他有些好奇地問。
“你調查這麼清楚,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溫惠老師了?“
“你先別接著回答,我還有些問題。”無色製止了全可舍的話頭繼續問了下去。
“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懷疑什麼,還有就是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懷疑。”
“從剛才發生地事情看,你是在懷疑凍土係和生命科學院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嗎?”
全可舍思考了一下覺得無色的推理話並沒什麼偏差,點了點頭。
“好!”無色回過頭一邊貌似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的風景,一邊用全可舍能夠聽見的最小聲音說,“我先姑且不問你懷疑的理由,那你懷疑的對象除了溫老師以外是不是還有那個羅曼年科教授呀!”
全可舍設說什麼默認了。
“關於這羅曼年科這個人,我隻在新聞裏偶爾看到過有關他的報道。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麼這麼一個在世界範圍內都很有名望的科學家,會帶著他的團隊還有那麼多在北極圈裏發現的古生物標本來到南華農科?“
“這個學校,“無色用手掃了掃周圍繼續說道,“再往南走走就快到赤道了,哪來的條件和機會成立凍土係呀!之後還引來了羅曼年科這樣的知名科學家主持工作。”
“就算這裏的基因實驗室還有溫惠教授還有些名氣吧,但想來這其中的原因不可能那麼簡單吧!“
“不管你是怎麼發現其中的問題的,我現在倒要問問你,你真有這個魄力去揭露其中的秘密並承擔相應的後果嗎?“
全可舍被無色這麼一問,一下子陷進了沉思裏,停下了腳步。自己到現在竟然從沒有做過這樣的考慮,也沒有做過對於可能後果的心理準備。被無色點破了自己的軟肋,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決心來。
真無色自顧自地向前走,不遠的前方已經能看到“大運動場”的輪廓了。他發覺了全可舍的沉默,回頭才發現全副教授正呆立在十幾步之外,出神地煩惱著。
全可舍感受到了真無色催促似的目光,抬起頭看到了逆著落日的餘暉等著自己的真無色。他想起了當年曾經發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的悲劇,終於下定了決心,他不會再一次讓悲劇發生在片校園裏。
快走了幾步,全可舍跟上了真無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一時無言地朝著越發喧鬧起來的大運動場走去。
“我有決心,這點你不用擔心。”
“我沒法說自己懷疑誰,但畢竟溫老師涉及其中,我自覺理所應當地無法完全相信她。”
“嗯!我能理解。”無色看著遊行的隊伍由大門魚貫湧進了體育場,有些發愁如何才能在前麵的一群貴賓犬和後麵的一隊駱駝之間擠進去。
“走這邊!”全可舍適時地拿出了自己的教師特別通行證,領著真無色從旁邊的小門徑直走上了VIP看台。
“這才對嘛!這裏的景致好多了。”
無色滿意地脫口稱讚道。
“你看到那群大象了嗎?”
全可舍指著已經入場正在休息準備的象群說。
“看到了,怎麼了?”
“如果不是校慶,在這個校園裏會出現大象嗎?”
“你什麼意思?”無色不解地問。
“我在幾個月前的某一天,在凍土係的實驗樓後麵靠近你校園邊緣的那片黑漆漆的林子附近,竟然看到了一頭活生生的大象。”
“你問我為什麼產生懷疑,其實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沒什麼證據。”
“但僅僅是那頭突然出現轉眼又消失了的大象,已經足以讓我堅定我的懷疑了。”
全可舍緊緊盯著操場中央象群的方向,帶著些許不甘和怨恨繼續說道。
“如果是合理合法的實驗,那頭大象怎麼都會有些記錄的。可這學校裏,上上下下竟然連它的一絲痕跡都沒有。”
“我的調查,也不斷地被妨礙被警告。”
“雖然不甘心,但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所以,”全可舍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我也隻能找你幫忙了。你可別怪我把你拉進麻煩事裏來了,誰讓咱們是好朋友呢!”
“如果是這樣,”真無色走到前排隨意地選了個座位坐下,活動了一下疲累的脊椎,“那你這個忙,我幫了!”
“來來!先看表演吧。看完表演我們再去我找溫老師,跟她好好聊聊。”
說罷,真無色把腳搭在欄杆上,舒舒服服地欣賞起這場盛大而又怪異的馬戲表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