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摘下陽光拚成花瓣

粘在孤單的你身邊

遠遠的風幹了露水

黃色的烈焰硫磺的心酸

——硫磺玫瑰

祝大姨媽綜合症快樂

——愛你的弟弟李一觀

“李一觀!”

“你給我死過來!”

回到刑警隊的李家姐弟,在擺脫了一眾圍在門外等候消息的記者之後,剛鬆了口氣,走進了二隊辦公室,馬上就被擺在李渺桌子上的一大束閃耀著金子般光芒的黃色玫瑰震得呆立在門口,不敢靠近。

在李渺走向前查看花上的卡片時,李一觀忽然回想起今早給學長的電話留言,模糊記得自己因為著急,好像似乎說了些語焉不詳的話。如果學長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他馬上就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轉身打算遁走的一瞬間,李渺的怒吼就毫無顧忌地響徹了整個刑警隊。

周圍同事的竊笑隻能說明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卡片的內容,而這無疑隻能讓李渺更加憤怒。

李渺叉著腰站在辦公桌前麵,看著李一觀,溢出的怒火壓得李一觀每向前一步就蜷縮得更緊。

他顫抖著接過卡片,馬上就認出了上麵的筆跡。雖然自己馬上就要倒黴了,但萬幸的是,學長已經來了。

可是,李一觀偷偷地四下探視,並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

“‘大姨媽綜合症’快樂!這是什麼意思!這花是誰送來的?”李渺壓低的聲音因為憤怒有些不自然的抖動。

“是我。”解放李一觀的聲音從辦公桌後及時地傳了出來,那個李一觀期待著的崇拜者的人,睡眼惺忪地從躺在身下的座椅上,直起了身子。

這個人和呂無心是一樣的人,李渺麵對這個堂而皇之地占用了自己辦公椅的男人,腦中一下子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但當她靜下心來仔細觀察,無論是雜亂的胡渣還是隨手揉搓了幾下就成型的半長頭發,以及那身隨便的西裝,都和呂無心差了太多。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錯誤的感覺呢?李渺不禁好奇了起來。

這個男人推開身後的椅子,站了起來。

他走到李一觀身邊,毫無顧忌地拍打起李一觀的頭。

“我覺得你有這麼一個溫柔地為你著想的弟弟,你應該更高興一點才對。”

“還是說,”來人看李渺沒有什麼反應,換了一種挑釁似的語氣說說,“你不喜歡我種的‘硫磺玫瑰’?”

這個人堅定地緊緊地對視著李渺的眼睛。

就是這種旁若無人的感覺,李渺心裏一震,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兩個自己最不擅長對付的人。

一時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當然不會,學長的話,非常漂亮,我姐姐很喜歡,是不是呀,姐姐?”李一觀湊近了李渺,試圖打破這種尷尬。

李渺這才仔細看了看花,繁盛馥鬱的花瓣,重重疊疊緊實地包裹著花蕊,期間的幽幽花香更是沁人心脾。而這耀眼的黃色,也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的確是很漂亮的花。”李渺不由得脫口而出讚歎起來。

“那就好,”來人似乎滿意了,退了一步開始介紹自己,“我叫真無色,花店老板,李一觀的大學學長。今天,是來送花的。”

說完,真無色轉向了李一觀,邊伸出手說邊說,“承惠花費一共兩千元整。”

“什麼!”李渺一下子被這個叫真無色的男人激怒了,她推開了李一觀,抓住了真無色的衣領。

李一觀緊忙拉住了姐姐,才沒有讓真無色挨揍。

真無色則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再一次向著李一觀伸出了手,“承惠,一共兩千,不賒賬。”

“學長,您就別開玩笑了,”在身後拉著李渺的李一觀帶著哭腔哀求道,“我姐姐還在大姨媽期,她開不得玩笑的。”

躲過回手一肘攻擊的李一觀接著說,“大不了辦完事情,我請您喝三十年沉的威士忌。”

“這樣的話,”真無色想了一下,微笑著說,“也行。那我們開始辦事吧!”

說完,他轉身就往門外走。身上掛著死死不放手的李家姐弟的真無色,找到了一間僻靜的審訊室,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李渺沒料到一個花店老板竟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時沒有鬆開無色的衣領,就這麼被拖進了審訊室裏。

李一觀最後進來,回身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真無色找到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李渺則是戒心滿滿地不願意靠近他。

“再介紹一次,我是花店老板,姓真,叫無色。”真無色不知為什麼,突然嚴肅起來,對這李渺麵無表情地又介紹了自己一遍。

“事情的大概,李一觀已經在電話裏跟我說清楚了。當然,”無色看了一眼李一觀,狡黠地笑了一下,“送花來刑警隊這個理由也是他想出來的。”

“‘大姨媽綜合症’可不是我的主意,你可別害我,學長!”李一觀竭力撇清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