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瘠之地,寬大的帳篷內,風胡子裹著皮質護腕的小臂上,一隻悍小的鷹隼一對黃褐色的雙眸,幽幽的四處觀望著。
風胡子的手伸出,靠近了鷹隼的身體,惹得它渾身羽毛一篷,鋒利的嘴喙狠狠地啄了下去,用力的一扭,便將一絲血肉揪了下來。
紅色的渾濁血液慢慢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風胡子吃了教訓不敢再過多作為,急忙將鷹左翅下的細長竹筒解下,隨後小臂向上一遞,助其飛了出去。
撲撲楞的幾聲拍打,這隻草原隼鷹便飛出了帳篷,圍著犬戎部落的領地轉了一圈,隨後朝著西南而去。
楊眉站在帳前,目光隨著這隻飛禽巡視了一圈,直至其飛走數刻才收回了那目光。
“楊眉,這是出什麼事了?為何我聽到了鷹隼的聲音啊!”帳篷內的弄天,一臉憂鬱的喝著悶酒,見楊眉取酒多時,還沒有回來,又聽到了一陣振翅聲,便出言問道。
聽到這聲問詢,楊眉顛了顛托著的酒,低身鑽進了帳篷,看著臉色不太妙的弄天,十分小心得低聲說道:“剛才我去取酒,看到自鹿蠻部落來使風胡子的營帳內飛出了一隻隼鷹,看上去應該是受人培訓過的信鷹!”說著他便將酒壇放到了矮桌上。
“哦?應當是樂氏一族傳下的禦獸術,你覺得這件事對我們部落會有影響嗎?”弄天將抬起的酒杯緩緩的放了下來,抬頭看向了楊眉。
“嗯,我想問題不大,今日是風胡子所言的西北各部會盟之日,鹿蠻知會他些消息,應當不會有什麼事!”楊眉眼神一暗,思賦了一會兒,“還有一件事,放在外麵的招子回報,發現自西南趕來了一隊人馬!看起裝束,應當是西北來的這些人還押著一群身著繩索的人,您看?”
“喏,風胡子來了,問問他不就都清楚了嗎?”聽著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弄天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
長褲,把桌麵上的殘羹推到了一旁讓侍奉的低賤仆人收拾下去。
接著,風胡子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了進來,詢問著弄天現今是否方便,自己又可否進去。咳嗽了一聲後,見仆人將一切都收拾幹淨,弄天才喚他走了進來。
仆人撞上了風胡子,急忙跪倒在了一旁讓路,待他走過才急忙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不知道先生此時前來,是有有何事要與我商議啊?”弄天抬手示意風胡子坐下後,幽幽問道。
盤膝坐穩後,風胡子笑了笑說回答道:“無他,今日統領來信告知,他派來了部落中的人,給大王送來嫁禍與您的白螺人,所以我特來彙報一聲,希望您與族人知乎一聲,不要傷到自己人!”
“此事…這倒是巧了,剛才楊眉他還告知我說,部落邊緣自西南來了群人,我還在疑惑是不是您們的人,沒想到你就來了!”弄天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笑到,“楊眉你去看看那群狼崽子,不要讓他們傷了貴客!”
楊眉恭敬了行了一禮後,便慢慢退了出去,帶人去了營帳外,以迎接倉布等人。
“大王,你看我這來此地已經多時,為何不曾見過您那位那位令愛啊?”風胡子坐的臀部有些發燙是在管不住了想說話的嘴巴,疑惑的詢問道,以用來分心。
聽到他說起這個,弄天的臉色可見的一沉,不提這個還好,他這麼一提,便讓弄天記起了快要遺忘的事情。
他從巫祝那裏出來,便直奔了弄玉的帳篷,準備一一介紹給女兒看,想問問她滿不滿意,可沒想到帳篷內竟然沒人。
焦急之下他就下令,尋找起了失蹤的弄玉,可找了方圓數裏,都沒有見到,最後有人便發現那馬棚內消失了兩匹馬,而且除了弄玉部落裏還丟失了一個戰士。
這讓他不由得鬆了口氣,他慶幸的想到,還好弄玉還帶著一個人一起走,要不然他還真擔心出什麼事。
“……那個,這丫頭最近確實有些神秘,她師傅經常帶她出去所以不用奇怪!”弄天打了個哈哈完美的掩飾了過去,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弄玉一個部落最尊貴的女孩居然意外的跑了,這讓別人怎麼想?肯定會以為自己虐待她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弄玉,還有一個師傅。風胡子心裏想著糾結的事,麵上卻似乎沒有絲毫的異常,笑著繼續問道:“那不知道,您考慮的如何?是否能答應我部少主與玉兒親事?”
“我嘛…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不過玉兒那,我就不敢保證了。雖然人常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這個女兒,我實在管不住,所以她的事我就不敢多參與了!”弄天嗬嗬苦笑道。
“這個了解,令愛實在是好性情,此事不勉強的,所以大王不要過於逼迫!”風胡子聽後急忙點了點頭,隨後便沉默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楊眉再次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比起時多出幾個陌生樣貌的人,正當風胡子疑惑這些人身份時,楊眉卻主動對他開口道:“大王、風先生,這些人便是那位名曰倉布的統領送來的,你看我們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