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阻止?
顧惜西渾身驀地一僵,她的氣息有些混亂,有些沉重。
夏清被她揪住衣服無法動彈,她就那樣抬眸看著她,“顧惜西,你不知道我見不得你好麼?”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低低的,無法抑製的笑了起來,她拍了拍女人慘白的臉,痛快的說:“是啊,我是看到了程靖縱火的全部過程,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想阻止,我就是想看著你消失在我的眼前!”
可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沈霂錫在衝出來之後,還會倒回去救她。
她原本以為那場大火會把顧惜西帶走,可是沒有想到卻是帶走了她曾經痛徹心扉深愛過的沈霂錫。
而這一切,都是怪她,怪眼前的這個女人。
如果她沒有倒回去拿那該死的什麼遺物項鏈,沈霂錫就不會死了。
夏清的目光有些渙散,她譏諷:“可是啊,沒想到最後卻是學長幫你撿回了一條命,顧惜西,你真的是命大。”
靜靜的聽著她說完,顧惜西揪著女人衣領的手無法控製的顫抖了起來,有一顆淚珠從眼眶中滾落,滴落在了手背上,有些燙。
她在女人肆意而挑釁的目光注視下,突然鬆開了她。
夏清一頓,她的態度出乎意料。
顧惜西背脊挺直,她居高臨下的睨著女人,輕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看到你真的很討厭我,都巴不得燒死我了呢。”
她邊笑,淚水還在不停的往下砸落,而她恍若未覺,筆直的盯著她:“可惜啊,我沒死呢,還活的好好的。”
女人這副模樣說是還有理智,可是卻又不完全像。
夏清皺眉,她不知道這個瘋女人又想幹些什麼。
顧惜西捕捉到她眼底的厭惡,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再一次輕笑了起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好像還有人認出了夏清。
可是她絲毫不在乎,繞到了女人的身旁,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你把我男人弄沒了,我很快也會讓你嚐嚐這是什麼滋味。”
女人的聲音如同隆冬的風一樣在耳邊疾馳而過,夏清渾身一顫,她側眸,輕蔑一笑:“想報複我?”
“不。”
顧惜西直起了腰,她臉上的淚痕已經幹淨了,容顏還是一樣的精致。
她的眼神很平靜。
她幽幽的笑:“我要讓你親眼看看,看看你當初沒一把火把我和霂錫一起燒死,是多麼的愚蠢。”
說完後,她也沒有去欣賞夏清的臉色有多慘白,徑自離開了咖啡廳。
怔怔坐在原地,一股濃烈的不安包裹住了夏清的心頭。
……
……
徐家老宅。
徐司令將報紙一把摔在桌子上,他老人家似乎被氣的不輕,瞪著站在麵前的男人,“給我說說,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掃了眼桌上的報紙,徐清揚平靜的道:“什麼事都沒有。”
“什麼事都沒有為什麼媒體要大做文章?”
“因為你孫子有錢。”
“……”
徐老司令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他緩啊緩,才勉強冷靜下來。
他眉色嚴厲的訓斥道:“我們徐家世世代代都是軍人,行為作風要端正,你如果喜歡人家姑娘,就給領回來,爺爺不會反對更不會去嫌棄人家的背景怎麼樣,如果你不喜歡人家姑娘,就給我斷幹淨,別成天上報丟人!”
徐清揚聽著,抿唇:“我知道。”
剛好徐菱秋從房間下來,她看到自家哥哥又被訓斥了,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讓我看看,這次把我親愛的哥哥送上頭條的女人是誰。”
她抖開報紙,在看到報紙上顧惜西的臉時,麵色微微一頓,“這不是顧家大小姐麼?”
徐清揚皺眉:“你認識她?”
“沒有,我隻是經常在報紙上見到她。”
徐司令很少看那些八卦報紙,所以根本不知道顧家大小姐是誰,他隻是問了一句:“品行怎麼樣?”
徐菱秋想到女人那些緋聞,皺了皺眉:“她好像是個酒鬼,經常被人拍到在酒吧。”
聞言,徐司令立馬露出了不悅,他再一次瞪了一眼徐清揚,橫眉瞪眼:“這種女人哪能成為徐家媳婦,到時隻會丟人現眼,你給我趁早斷幹淨了!”
“……”
他好像什麼話都沒有說。
男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徐菱秋抬眸看向他,“哥,你怎麼會和她扯上關係。”
徐清揚沒回答她,說了句“我出去一下”就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離開了。
“誒誒誒你臭小子給我說清楚!”
徐司令在背後叫了他幾聲,都被他自動屏蔽了。
出了老宅,徐菱秋就追了出來,她親昵的拉著男人的胳膊,撒嬌:“哥,現在爺爺不在,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顧惜西了?”
男人停住,他側眸斜了她一眼,“你最近一段時間都那麼晚回來,去了哪兒?”
“呃……”
徐菱秋訕訕的鬆開了他的手臂,眼神有些躲閃。
徐清揚筆直的盯著她,眼神有些犀利:“你和時家那個小子是什麼時候走到一塊兒去了?”
“你調查他?”女人訝異。
“不是我調查,是周旭看到你們兩個在商場買東西。”
徐菱秋嘀咕了一句:”周旭哥哥也太不夠意思了。“
男人的目光沉沉,他皺眉:“回答我的問題,你和他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們沒有在一起。”
“真的沒有在一起?”
“對啊,是我在追他而已。”
“……”
徐清揚額頭的青筋抖了抖,他克製的看著她,嗓音低沉:“你再說一遍。”
見男人臉色不太對勁,徐菱秋腦海靈光一現,她嘻嘻的咧嘴笑:“哥,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幹涉我的感情,可不許反悔哦。”
“……”
男人抿唇,皺眉提醒她:“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姓時的,他……”
“我知道。”
徐菱秋頓了頓,她歎了下氣,說:“我知道他和那個男人走的很近,可是時硯不是席琛,他比席琛簡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