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則揮手,“去,看著你們就心煩,後天我自己來,不用你們接,哼。”

回到家中幾個師兄們都在,都殷切地看著他們。

五個人都很累了,也沒用什麼喜悅的表情。

“沒成嗎?算了吧,狂傲居士怎麼可能答應呢,唉,咱們還有一天想想別的大儒吧!”陸循心底也有些失望,安撫道。

“對啊,師弟,這很正常。”

幾位師兄都紛紛出言安慰。

五個人都笑了,雲祁說:“我們請到狂傲居士了。”

雲仲全都詫異了,和盛氏對視一眼,“真的?怎麼請到的?”

“好啊,你們五個人居然騙我們,裝出這副樣子來。”

“不厚道,虧我們還擔心呢!”

謝顯微笑,“我們可沒有說失敗了,是師兄們自己這麼想的,”真是腹黑

五個人就講起了一天怎麼和林則鬥智鬥勇的,也真是累翻了。

陸循說道:“沒想到還是小師妹厲害。”

雲澤惋惜地說:“居士還想收沅沅做徒弟,沅沅不肯。”

“此話當真?”雲仲全眼中迸發出驚喜,他這個年紀的正好是狂傲居士揚名之時,年少時對居士最為崇拜,“沅沅怎麼沒同意。”

雲珞吐了吐舌頭,說:“我又不參加科舉,跟他學也沒用啊,而且,他認識宋閣老,估計是為了和閣老對著幹,我不是和宋爺爺學的書法嘛,他認出來的。”

“那老頭跟個頑童似的,而且嘴巴特別壞,有什麼好的。”雲祁直言不諱,那老頭可真是討厭。

雲仲全訓斥道:“雲祁,怎麼能這麼說呢,居士性格是狂傲一點,但作為晚輩,也要包容一下。”

“是。”

解決了事情,大家也能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京城京都書院。

“我的探子來報他們居然想請狂傲居士。”陳公子搖了搖扇子,嘴角不屑地揚起。

另一個公子端著酒杯,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癡人做夢,嗬,狂傲居士都十幾年沒出來過了,會答應他們?”

“上次我祖父親自去請他連麵都不露一個,就憑他們?好了,後天就看好戲吧,王學時和張儒那邊說好了嗎?”

陳公子說:“那自然,可惜李兆竟然抵死不從,不就是個小有名氣的禦史,要不然他更合適。”

“現在的蠢人就是那麼多,有了就好,其他的就不重要了。林敬庭同意參加嗎?”

“同意了,我花費了這麼多功夫,有他參加,咱們京都就放心多了。”

謝老太爺手頓了頓,繼續寫,寫完之後,把宣紙放一邊,可惜暈開來了。

報告的人忍不住把頭低得更下了,六少爺可真不讓人省心,居然跟陳家那一圈都對上了。

“陳家?還有呢?”

“王家,楊家,都是曾今侮辱過六少爺的,您看......”

謝老太爺又重新寫好了一張,拎起來吹一吹,“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不用管,不要出手就好,後天派幾個侍衛去。”

報信之人有些不敢置信,陳家可是慧妃的娘家,陳王的表弟啊!

謝老太爺依舊專心練字。

謝老爺放下茶盞,看著憂心忡忡的謝夫人,說道:“你就別瞎操心了,爹也沒有發話,而且就是年青人的比賽,不算什麼。”

“怎麼不算什麼,要是和京城裏的人都混不到一起,以後怎麼辦啊?”謝夫人真是快愁死了,陳夫人她們對她的態度她是不在意,但兒子以後的前途怎麼辦。

謝老爺搖了搖頭,“兒子自己比你清楚多了,早在三年前,他和書院裏的那一派就不可能一起,更何況現在,本來就不是一個派別的。”

謝夫人總覺得在京城就應該搞好周圍的關係,晉州那邊的都是沒有勢力的,能有什麼幫助,但公公和丈夫都不說什麼,她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