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今天釣了三條魚。”
老於跑出來:“老是吃魚,你就不能換點東西嘛!誒,來客人了啊,要不要多做的飯?”
林則瞥了瞥後麵的五個人,“他們一會兒就走的,五個娃娃呢,還不吃窮了我。”
五人:......
林則放下漁具,領他們到廳堂,“既然你們猜出來了,我的話就作數,後天,蘭英亭,我會到的,你們這群小娃娃到底是哪裏來的?”
謝顯說:“我是謝家四房謝顯。曾在祖父口中聽過居士大名。”
“謝博的孫子,有趣,誒,你不是京都書院的?”林則覺得有點意思了,謝家好歹也是京城名貴,居然跟京都書院那群權貴子弟對著幹,謝博知道嗎?
“家父曾下放到晉州,拜晉州雲夫子為師,後夫子創辦衡山書院,我便一直留在晉州。在京城時和書院中有些人有點過節。”
林則覺得雲仲全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衡山書院?有點耳熟。”
雲毅說道:“正是家父,這兩個是我弟弟,還有小妹。”
“寫一下名字。”林則指了指案桌。
寫好名字之後,林則一一看下來,“雲祁,嘖嘖,這字,老頭我還真不敢恭維。”
雲祁臉一紅,他以後都打算從武了,自然比不得他上麵的哥哥。
“雲珞,這字,斯......看上去有點眼熟,女娃娃,宋清鬆是你誰?”林則越看越覺得像,姓雲,宋家似乎沒有這號親戚。
雲珞沒想到他認識宋閣老,“應該算是師傅吧,我的書法是他教的。”
“好啊,這個老小子,竟然跑到晉州去了!雲珞小女娃,怪不得這麼對我胃口,我的文學造詣可比那老頭高,要不你拜我為師?”林則盯著雲珞,渾濁的眼睛泛著光芒。
“我不。”雲珞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雲澤都要替她可惜了,憑地位當然宋閣老大,名聲兩個人不相上下,但論在文壇的地位還是林則大。
“為什麼?”
雲珞翻了個白眼:“我幹嘛拜你為師?你缺徒弟嗎,我大哥二哥還有謝師兄都很好啊!”
林則老頑童一樣地往雲珞邊上一坐,“他們年紀不大,就跟個小老頭似的,太沒勁了,你個女娃娃倒是對我胃口,誒,你知不知道我很少收徒弟啊,我才收過三個徒弟,要是收了你,你就是第一個女徒弟,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啊,但和我有什麼關係,當你女徒弟有什麼好處,我又不考功名,要名氣來幹什麼,名氣可以吃嗎?”
林則一時也語塞了,他都不屑這個名氣,這女娃娃也真懂,就更合他胃口了。“誒,我寫幾個字給你看,保準寫得比宋清鬆寫得好,跟著我,我教你作詩。”
雲毅和謝顯都想替她答應了,林則做的詩家喻戶曉,被他教,至少你科舉的時候不用擔心詩詞這一塊!
“我不考科舉,作詩也沒有人欣賞啊,人家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又沒想做什麼才女,琴棋書畫,吟詩作詞樣樣精通,多累啊,在古代當個米蟲多好。
“都是屁話,你父母告訴你的?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女孩子當然也要讀書,我好好說說他們,我跟你說啊,女娃娃,你靈性很足,跟著我學,肯定學得好......”林則不死心,這麼有趣的女娃娃,要是把她搶過來,看宋清鬆是什麼樣子!林則想想就樂了。
雲珞為雲仲全和盛氏辯解道:“我爹娘才不會這麼教我,我爹會教我詩書的,不用你。”
“你爹就一個小小的書院的院長,哪裏比得上我?”林則瞪著小丫頭,小丫頭也忒不知好歹了。
“不來就是不來,哥,我們回去吧,後天我們派人來接您。”雲珞真是要被他煩哭了。
雲毅看著林則挫敗的表情,心裏略為有點奇妙,這算是一層吃一層嗎,“真是抱歉了,居士,小妹年幼,多多見諒,後日麻煩居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