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如初側頭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頓地重複：“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一驚，趕緊扯住他的袖子，他低頭看我一眼，道：“我是不是會打擾到少主？”
我趕緊搖頭，繞著他一邊轉圈一邊慌張解釋，“你這又是說的哪裏的話？！就算你一輩子呆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嫌你打擾的！”
小聖母嗤之以鼻，“琳琳你好狗腿……”
我斜了她一眼，繼續膩歪著錦如初，他臉色好不容易好轉了些，爹爹就在那邊朗聲喚我，“琳琳，過來。”
顧希和站在父親身邊，下巴上還印著深深的牙印，看起來分外滑稽。
父親捏了下我的耳朵，力道輕輕柔柔的，但是口氣卻略微帶著些嚴厲，“道歉。”
“啊？”我仰頭疑惑看著他。
父親無奈地皺了下眉頭，“那牙印不是你的？還想賴賬不成？！”
“周教主，不是——”
“我不！”我用力搖頭，拉著父親的袖子，“我討厭他，為什麼要道歉！”
顧希和垂下眼睛，嘴角笑的苦澀，他繼續說道，聲音略微有些啞，“這事情是我的錯，素雪性子烈，沒有控製好，顛到了周小姐。”
父親疑惑看著我，示意我退讓些，我咬著牙齒，委屈地側過頭不看他。
父親歎了一口氣，道，“小女淘氣，顧公子見諒了。”
顧希和勉強笑了下，沒有說話。
“琳琳，顧公子陪嬌蘭來總壇做客，你好生招待，不許再任性。”父親嚴肅地看著我，明顯不允許我再反駁一句。
“我……”
“周琳！”他口氣更加嚴厲了。
“我知道了。”
爹爹走遠和旁人說話去了，我站在原地，手握成拳頭，狠狠瞪他，“跟我爹告我的狀，你果然能掐住我的軟肋。”
顧希和張了張嘴又合上，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
我心中本就氣惱，隻當他在狡辯，“我也不樂意知道你安的什麼醃臢心思，總歸倘若你敢跟著我去總壇，就別抱怨本少主什麼時候心血來潮殺你祭神。”
“隨你。”他說。
····
為了在青燈祭之前趕回漠北，一路上走的很急，小聖母沒有長途跋涉過，當天就臉色青白地縮進馬車裏不肯出來，我悶悶地陪著她，在熏暖的馬車裏一個接一個地打哈欠。
“你同那顧豐都是怎麼一回事？”
“我喜歡他。”小聖母虛弱地說，她承認得很幹脆。
我嫌坐著不舒服，又躺下一粒一粒往嘴裏喂花生，“他可跟你爹年紀差不多，再說，你難道打算讓你哥哥以後喊你師娘麼？”
“你怎麼跟希和哥說的一樣。”小聖母有些不耐煩，“不管他年紀多大，也不管他到底是誰，我就是喜歡他，這點變不了，除非你把我的心掰碎，把他從我心頭一絲一絲挑出來，否則，我都是喜歡他的。”
“那你逃難似的隨我去漠北作甚？”
“他總趕我走，這次我不等他趕，自己走的遠遠的，看他會不會擔心。”
“傻子。”我評價。
小聖母也不惱，笑眯眯湊近我，見我不搭理她，又爬到我身上，四肢撐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琳琳，你教教我一些事情吧，我不好意思問希和哥，也不好意思問娘。”
她離得很近，表情很誠懇。
“講。”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會甩開我？”
我頗為認真地思考了一陣，“睡了他吧，就是他那把年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他身體好著呢！”小聖母很自信。
我嘴角抽抽，懶得再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那就好。”
“怎麼睡？”小聖母瞪大眼睛。
我樂了，“這個簡單，你看著，我教你。”
我攬住她的脖子，兩手勾著，她僵了一下，勉強順著我的動作湊近，我朝身下施力，翻身將她壓在底下，慢慢用手指滑過她的臉和脖子。
小聖母是個適應能力很強悍的家夥，她難受了片刻，就開始笑眯眯地看著我：“琳琳，你眼睛真好看。”
我危險地眯眼，“閉嘴，學著點。”
“琳琳，你胸口蹭到我了，好癢。”她安穩了不到片刻，就又鬧騰起來。
我不耐煩，懶得教下去，困倦地將她一縷頭發繞在指頭上，“男人倘若不願意，你再怎麼急也沒辦法，總之隻能這麼慢慢點火，倘若這招不成，再下藥就是。”
“下藥？靠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