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雪被他突然牽手,臉微紅了一下, 隨即把手抽了出來,說道:“王爺,還請王爺先行。”暖雪心裏別扭著,自是不願這麼輕易的被尊親王哄好。因為,她知道,夜亦墨定然知道自己為什麼別扭,每次都被他輕易的看透,她如此想著,便更是不爽。
尊親王又一次握住了暖雪的手,這次比上一次緊了很多。“雪,與為夫同行。”然後,便牽著試圖掙紮的暖雪離開了亭子。
一旁的宸月看著眼前的一幕,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像是一個看客,卻分明已經介入了其中。他看著臉紅的暖雪,表情冷冷的,心底,卻有某種東西在漸染著,蔓延。
雲澈又一次想起了那曲《霓裳》。隻是,醉紅樓的冰藍,隻是跳出了那舞的嫵媚,卻跳不出那種酥骨的勾魂感。紫凝冰,難道除了你,再無他人能跳出竹香的影子了嗎?
雲澈走著走著,竟然不自覺的走到了內閣學士府前,看著那個匾額,雲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竟然會想到那個女人。正欲轉身離開,卻見到尊親王他們由淑漢年送出了府。他們怎麼會到這裏?想不出理由,也不準備上前打招呼,便要向來時的路走,卻被暖雪叫住了:“閑王,可是閑王?”剛剛暖雪差點兒脫口而出的是雲澈的名字。畢竟,他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雲澈微皺了下眉頭,這才走了過去,卻也未發一言。
淑大人見了,忙躬身道:“老臣給閑王爺請安。”心下卻為雲澈出現在這裏找了一個合理的原因:想要見紫凝冰。
雲澈隻是微皺了下眉頭,對於淑大人的禮數,便就此而已。
尊親王笑著問道:“閑王可是路過?”
“嗯。”雲澈簡單的應了一聲,眼神放向遠處。神色漠然,帶著幾分冷傲。
“閑王,好久未見你了。去我王府坐坐吧。”暖雪溫和的笑著,但是,實際上, 還不是為了那些八婆的事情。
“不打擾。”雲澈簡單的三個字,卻不加解釋。
這簡短的三個字,卻是少見的。雖然因為歐陽竹香的緣故,他冷了不少,卻也不會對熟識的人這番簡潔的幾個字打發,除非,心情不好。
暖雪立刻讀懂了這一潛在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個心情不好,但是,還是決定,改天再說。
“皇上,不是臣妾呀。真的不是臣妾。一定是有人冤枉臣妾的。”皇後悅蝶跪在夜煜軒的麵前,緊緊的拽著夜煜軒的褲腳,滿臉淚痕。
“滾開。”夜煜軒厭惡的踢開悅蝶,大怒道,“朕說的話都沒有聽到嗎?將皇後打入冷宮,都不知道嗎?”
幾個侍衛聽命的將被夜煜軒踢開的皇後悅蝶拖下去,皇後身邊的老嬤嬤的卻衝過攔著,死命的抱著皇後,道:“皇上,娘娘並無加害淑媛娘娘。那日送去的…”老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夜煜軒打斷了:“住口!”夜煜軒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道,“全部拖下去。打入冷宮。”
“是。”又上了兩個侍衛,將老嬤嬤一並拖了下去。可是,整個鳳鳴宮裏,兩個人的聲音,卻在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被奶娘抱著的馨茉哇哇的哭著,像是知道了這些,卻又像是被吵鬧聲嚇到一般。
逐漸聽不到皇後悅蝶和老嬤嬤的聲音,夜煜軒卻還是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馨茉,說道:“小公主暫時留在鳳鳴宮。”
“是。”奶娘恭敬的應聲。心有餘悸。
夜煜軒走近馨茉,看著依舊哭著的她,溫和的笑了笑,卻有幾分苦澀,低聲說道:“馨茉,日後你知道了,可會怨恨父王?”
一旁的奶娘將這話聽了進去。卻是一陣愕然。隻是字麵上那麼簡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