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大結局:愛是一種信仰,把我帶回你的身旁1(2 / 2)

周圍的攤販卻都說不認得,興許是野狗,隻受遊人喂養,沒有主人的。

反正也是一路孤單一人,跟小狗又這樣奇異投緣,她便帶了它一起走。也算一路多了一個伴侶。

她坐下來,點著它的小鼻尖,認真地想了想:“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像當年給小龜取名字一樣——嗯,就叫你小豆豆吧!”

能取這個名字,當然是因為它的眼睛。

辛歡盯著它的眼睛看,逗著它玩兒,可是逗著逗著卻慢慢再笑不出來——她深吸口氣,點著它的小鼻尖說:“唉,你的眉毛和眼睛,長得好像和鬱哦!”

此時方明白,為何一直覺得小龜的眉眼像極了和鬱。原本也應該是像的,好歹小龜是白家人,跟和鬱有親緣關係;可是此時將小狗狗的眉眼都看成了和鬱的模樣——便隻能說明,她能覺得相似,不過是因為心底,太多的思念。

思念不可動,一動催人腸。

她便有些忍不住,衝到了公路邊,麵對青山碧野,將拇指和食指塞入唇中,用力用力地打起口哨——

她不會呼喊他的名字,她更不敢直抒胸臆地想他。

她便隻打響這口哨。

淚眼朦朧裏,便仿佛又看見童年的花園裏,有個白衣的少年從廊柱後閃身而出,目光寧靜地對著她微笑:“你是在找我,我知道。我來了!”

她用力吹著口哨,腦海中翻騰起臨走之前,她和白書怡將母親送進醫院。焦急的等候過程裏,白書怡說和鬱已經答應了駱大方與駱青檸結婚!

白書怡說,和鬱這樣做是為了她這個當母親的,她說你別怪他。

她便笑了。她怎麼會怪他?

之前看見母親又倒在血泊中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已經讓她對上天投降,答應了要走……那麼人同此心,和鬱為了救他的母親,不管如何答應駱大方,又有什麼錯?

這樣的分開,不是不夠深愛,不是移情別戀;而隻是受製於命運,隻是迫不得已。

於是她便更明白,自己該走了。

果然,上天在懲罰了她之後,終於肯露出半邊笑臉。醫生出來說,有一些出血的征兆,但是大人和孩子還都平安。

大家都歡天喜地地圍過去,她卻含笑向病房的方向深深鞠躬,然後,轉身離開。

前世到今生,她的離開早已輕車熟路。她知道該如何讓和鬱找不見她,而她也確實再一次成功地做到了。

在穿越國境線的時候,這一次再沒遇見小龜那樣的男孩子,卻如約看見了媒體傳來的報道:和鬱與駱青檸成婚。

那一刻用力地吸吸鼻子,可是窗玻璃上還是映出她用力綻開的笑臉。

沒關係,她這一次已經學會了堅強。

放飛心事,她走回小豆豆麵前。

小豆豆仿佛以為它自己做錯了事,有些擔心地瞪著大眼睛望著她。她便笑了,蹲下來再點它的小鼻子:“唉,現在看起來,你的眉毛和眼睛,好像又比和鬱更好看了!走吧靚仔,我們去看下一處的風光。”

路過一座寶刹,她有機會與大師請教。

她有些局促地向大師講了自己的故事,坦承前世今生。她很擔心大師會不會把她當成瘋子打出門去……可是大師卻隻是含笑點頭。

她便越覺信賴,請教道:“我隻是有個心結打不開:我重生而來,本是為了解開前世的疙瘩,想讓今生不再遭遇那些的。可是為什麼今生明明具體的情形都不同了,可是同樣的噩夢一樣會來?”

大師含笑,隻說:“你既是想來解開那些疙瘩,那麼今生怎會沒有疙瘩?否則,你又何必重來?”

“嗯?”辛歡怔住。

大師便笑:“……那些疙瘩,本在你心裏。”

辛歡出了寺廟,心裏還在糾結。大師的話她仿佛聽懂了,很有所悟;卻又仿佛沒捉到什麼救命稻草。小豆豆同情地抬頭看她,她便做個鬼臉:“好吧,我慧根不夠,行了吧?”

小豆豆還望著她。

她無奈了,隻好再蹲下來捂住它的眼睛:“拜托,你的眉眼不要這麼像小和子呀,行不行!”

終是愴然,她抽了抽鼻子:“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雖然我還是不怎麼待見駱青檸,不過——今生的小青青,仿佛沒有那麼可惡。那我就更不該再去想她的老公了……”

遠處一幫旅行團傳來喧嘩笑語。

所以當她耳邊聽見有人笑的時候,她也並沒轉頭。

直到那個人實在按捺不住了,繞到她麵前來,蹲下來,跟小豆豆用同樣的表情和動作望著她:“……你先是把我跟狗做比對,又把我說成是別人的老公。唉,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山間起了風。那風從青山碧野吹來,落到眼前,仿佛都染了濃濃的翠色。飄渺繚繞,宛若輕紗半幅,隔在兩人當中。

她忽地有些,看不清眼前人的眉眼,不敢認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