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接住蕭寶寶的胖身子,忍不住親了親孫子圓鼓鼓的臉蛋,“這麼長時間都不給奶奶打電話,奶奶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怎麼可能,你是我最可愛最漂亮的奶奶啊。”蕭寶寶四處張望道,“奶奶,你有沒有給我做戚風蛋糕吃啊?”
“這小饞貓,我看你是想蛋糕,不是想我。”蕭晴吃味的說,但還是讓傭人把蕭寶寶帶到餐廳。
等蕭寶寶被人帶走,蕭晴才去看坐在沙發上的蕭雨樓,男人一身軍裝,正氣凜然,淡淡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即便隻是沉默,依舊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方婉清那裏,你打算怎麼做?”和對待蕭寶寶的語氣不同,蕭晴開口多了分疏離感。
“什麼怎麼做?”蕭雨樓交疊雙腿。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別讓那女人鬧出什麼事情。寶寶是我的命根子,我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就是不能沒有他。”
蕭雨樓慵懶的掀開眼皮看向對麵的長者,年屆六十臉上卻沒什麼皺紋,舉手投足不難看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
蕭家幾代從戎,到了蕭晴這一輩,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所以當蕭晴和傅明駿離婚時,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走一個兒子,然後把這個兒子改成蕭家的姓氏。
“放心,我不會讓她動蕭寶寶。”
有了蕭雨樓這句話,蕭晴放心許多,她知道隻要蕭雨樓開口承諾過的,必定會用盡一切方法辦到。
氣氛不那麼緊繃,蕭晴坐在對麵,“方婉清給我打電話,說你有了女朋友,還同居了?”
蕭雨樓轉著手裏的煙盒,並不回答。
蕭晴看一眼他的手,悠悠地道,“雨樓從不抽煙。”
驀地,他攥住了煙盒,卻沒有抬頭。
吃完飯,官熙坐在窗台上看書,忽然間,聽到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放下書,安靜的聽了一會兒,聲音果真是外麵傳來的。官熙走過去,打開了窗戶,下一秒,一個黑影毫無預警地跳了進來。
看到是誰,官熙瞪大眼睛,“你瘋了?這可是二樓!”
蕭雨樓老神在在,“二樓怎麼了?爬窗是我的強項。”
官熙皺眉,問,“你經常爬女孩子家的窗戶嗎?”
“……是訓練中的一個項目。你想到哪去了?”蕭雨樓挑眉,精明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官熙這才意識到自己想歪了,走回去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書,“這麼晚了,你不走正門非要爬窗,要幹什麼?”
蕭雨樓瞥她一眼,徑直走向她的床,半靠在床頭,雙手墊在腦後,“如果我說想你了呢?”
官熙正在收拾的手一頓,耳尖彌漫著淡淡的粉色,口吻如常的道,“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蕭雨樓的眼神隨著她移動,在她靠近大床的時候,伸手將她拉到身邊,“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官熙沉默的看著他。
“你已經忘記白子謙了,是不是?”
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那個人,官熙神色一變,見到蕭雨樓蹙眉,她才開口,“你忘了嗎,他是我姐夫。”
所以,她沒忘記他,但也不會在那個人身上投注感情。
蕭雨樓似乎聽懂她的意思,拉下她的身體,靠近自己,“很好,那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官嬈懷孕了。”
官熙怔了怔,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地問,“你怎麼會知道?”
“傅家的人,官家的人,我都有派人跟著。官嬈這幾天頻繁出入婦產科,我派去的人帶給我的消息不會錯。”蕭雨樓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關係的反應。
隻是,她的臉上似乎除了意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是白子謙的孩子?”
蕭雨樓噙著嘴角,“這我就不知道了。不是我的孩子,我幹嘛關心。”
官熙垂著眼睛,眉頭擰著,媽媽說白子謙最近再和官嬈鬧離婚,這時候官嬈怎麼會突然懷孕?如果是白子謙的孩子……
“喂!”男人不悅的聲音響起,“你要是再想別的男人,我就要吃醋了。”
官熙看了看他,抿抿唇。
“我晚飯還沒有吃,去給我下碗麵吧。”
官熙覺得,在蕭雨樓的字典裏,絲毫沒有‘客氣’這個詞語的存在。
在廚房裏盯著灶台上,咕嚕咕嚕燒開的水,官熙一邊下麵,一邊在心裏戳蕭雨樓的小人兒。
他可能真把她當成保姆了,先是看孩子,現在又是做飯。
等蕭雨樓酒足飯飽,官熙又要在廚房裏刷碗,不知是不是她的怨念太強大了,原本正在客廳裏抽飯後煙的男人沒多久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