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男人……”
北堂傲一聽那柳金蟾話裏暗含的用意,恨得咬牙,一把推開在被子裏動手動腳的柳金蟾,羞得整個人發紅:那種事,就是女鬼也不許給看。
“不給看,隻讓聽!如何?”柳金蟾壓下北堂傲回枕,“蓋嚴實了,小心隔被有眼——對了,要不要再拿本書……”
“回來——”
北堂傲一聽柳金蟾說的“隔被有眼”,剛起來的半截身子,嚇得趕緊又擁著被子,結結實實地躺回枕間,眼望四周,真就覺得屋內好似有一雙色眯眯的眼在朝他盯來:
“金蟾——”好歹讓他在被裏把衣裳都穿好再走啊!這鬼要是眼能透過被子,他可如何是好!
北堂傲在被子裏急得發抖,本想一走了之的柳金蟾無法,隻得將那頭又一床被子鋪在北堂傲錦被之上:
“這樣,就看不見了!”這時代的男人就是麻煩,看見了又如何嘛。
“金蟾,為夫怕,你把衣裳還我!”
北堂傲欲一把拉住柳金蟾,可是一想到屋裏飄著個女色鬼,自己白白的一隻大胳膊光光地探出去給人白養眼兒,豈不是被人占了大便宜?隻能在內裏暗暗地用自己身子裹了一層又一層,眼巴巴看著柳金蟾:
“不許你出去!還為夫衣裳。”
柳金蟾眨巴眼兒:“這才好不容易脫完,再讓你穿回去,為妻一會回來又得脫,多麻煩!等等就來!”
“那還我衣裳!”北堂傲眼見柳金蟾要走,滾著裹緊的被子,似要追柳金蟾。
但可恨的柳金蟾不但不給他衣裳,還邪惡地笑著,朝著北堂傲揮了揮剛不知哪裏摸出來的某人中衣,
先是擱在鼻尖聞了聞,羞得北堂傲喊人都無力,然後慎重其事地往懷裏一揣:
“睹物思人,貼身衣貼身放,果然如人在懷……滑滑的……”
“柳金蟾——你滾!”北堂傲噴火了,這次沒忍住的手,一把丟出一枕頭,直接對準了柳金蟾的摸胸口輕撫某衣的動作——
不正經的死女人!這沒有中衣,要他怎麼下床?
“是是是!”柳金蟾接住第二個枕頭,迅速穿出布簾,迎接她的就是一張張裝純潔,裝得張張扭曲的臉兒,皆不約而同地爆出同一種表情:
行啊,這種時候,對他們爺也還有這麼好的興致哪!
然後簾後是北堂傲抓狂地低呼:“回來——”
但柳金蟾已經一溜煙出去了。
書房內,老道已經開始清點所需的朱砂等物了。
“說吧,怎麼做?”
柳金蟾一進書房就靠著牆,開始扶著欲裂的頭,疼得發暈,現在,她可沒心情還跟裏麵似的,裝得滿臉不在乎,開玩笑——
被鬼跟的下一個結果不是被附體,就是禍事連綿,諸事不順不說,身體也會受影響,尤其她今年運勢各種背——
誰知道京城會不會趁機下手?她現在整個人就好似重感冒一般,**突突灌冷風,胃裏一陣陣抽著犯惡心,說白了,就是傳說中被陰人附體的明顯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