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都困難的宮人,當夜他吊死在了他房裏的梁上,而且,他死時也穿了一件大紅的衣裳,就那麼在空中飄蕩著,兩腳在袍子下蕩啊蕩啊……
這是何時的記憶?
北堂傲不知道,好似這事發生後,他就被大哥接去了未央宮調養,然後……然後國師,對,就是國師,在他周圍唱啊唱啊,他周圍滿是煙霧繚繞……最後……
最後……
對了,最後國師封了他那夜的記憶,還和大哥說,幸虧及時發現,不然凶多吉少——
他不要金蟾死!可這窮鄉僻壤,找個大夫都是庸醫,誰能救金蟾呢?
“我們得找國師,對,金蟾我們夫妻現在就回京——唔唔唔……”金蟾?為什麼……突然……
北堂傲瞪大眼,等他微微回神忽然發現柳金蟾在幹嘛時,他已被柳金蟾放軟在枕畔,四下裏無人,唯見燭火搖曳,然後……
燭火下的他……
“金蟾?”
一陣熟悉的香在帳內彌漫,北堂傲抬眼看著自己赤身躺在被裏,雖然頭微微有些暈,但身體絲毫沒有一絲行房後的綿膩與難以散去的亢奮,神智不禁懷疑剛才的激動非夢。
“屁大的事兒,看把你急得!”
沒想到北堂傲這麼快就恢複如常的柳金蟾,先是微微一怔,接著一麵暗藏書中的迷香帕,一麵一手俯身摟在親親後複親親:
“為妻這麼招蜂引蝶,閻王收了為妻,還得鬧心呢!”
說著,柳金蟾藏下香帕的手,隨手扯了一邊剛從北堂傲身上拿下的汗巾,惡作劇似的故意拿到北堂傲的臉上輕輕兒畫圈,“再著,你這麼美,為妻舍得嬌兒也舍你不得啊”
“你……”北堂傲掙紮要起來欲告誡柳金蟾,此事不要當兒戲,無奈他還沒開口,身上就被柳金蟾忽然故意地邪惡一掐,禁不住又躺回枕間不敢妄動。
“那玩意兒跟著為妻又如何?為妻照樣兒今夜帶你入洞房。”
柳金蟾忍住一陣陣腦內襲來的疼痛,繼續與北堂傲調笑:近來的事兒真的太多了,她一點也不想再加上一個北堂傲暴走——
頭,好痛,而且還好重!
“你且先讓為夫起來!一會兒怎麼著都行,金蟾?”
北堂傲滿腦都是那個在紅衣下晃動的腳尖,無奈柳金蟾親得他發軟,隻得低聲求柳金蟾且讓他今兒先起來把正事辦了——
這撞邪的事兒可大可小,但金蟾的事兒在他心裏,芝麻綠豆都是值萬金的頭等大事。
“放心,為妻死不了,再說……就是死也得牡丹花下死!”
柳金蟾故作輕巧地拍拍北堂傲,然後邪惡俯身低語,意有所指地道了一句,“一會兒就來!死在你懷裏前,相公一定要允許為妻……先把那女鬼嫉妒得撓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