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但失和西風爭吵不休的時候,蘇白離開了醫院,一路疾奔來到了白鬆樺的居所。
蘇白心中清楚但失的想法,也讚同但失的作法,就對他而言把一個好朋友卷入危險的是非之中的確不是一個好主意。可麵對西風的憤怒,蘇白卻也是可以體會的,雖然自己平時和那個不靠譜的表弟嬉笑怒罵的,但如果自己真的被但失排除在外,任由但失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危險,換地而處,蘇白自認也會覺得窩火。
可這種本身就存在著悖論的矛盾關係,自己待在醫院也未必會有更好的解決途徑,倒不如把空間留給但失和西風兩人解決,或許才是自己最該做的事情。
不一會的功夫,蘇白就把車開到了白鬆樺的家門口。
蘇白下車後根據但失提供的地址,乘著電梯來到了白鬆樺的家門口,但失常年在國內倒是隔三差五的過來看望白家兩口,可蘇白長年定居國外倒是第一次登白鬆樺家的門。不由得就對這四處環境打量了起來。
白鬆樺家住一個中檔小區,說起來白鬆樺在但家任職多年,收入頗豐,但由於家中老母病重多年,白鬆樺的收入除去平日開銷,基本上全部貼給老母親看病用了,雖然外人看來光鮮亮麗,可其中艱辛,隻有白鬆樺一人可以體會。
“誰啊?”隨著蘇白按響了門口的門鈴,門外的喇叭上傳來了白鬆樺的聲音。
“白叔,我是蘇白,我今天過來找您有點事。”蘇白站在門外禮貌的說道。
門裏的白鬆樺聽到蘇白的回答,立時就把門打開,白鬆樺看著蘇白的到來有些詫異,但出於地主之誼還是連忙將蘇白迎進了門。
“小蘇,你怎麼得空來我這裏了?快進了說話。”
蘇白隨著白鬆樺的帶領進了白家的門,通過大門走進房內,隻見是一個不足百米的兩居室,這樣的居住環境與白鬆樺的收入並不相符,這讓蘇白更加體會到了白鬆樺平日裏的艱難。
“來,小蘇,喝點水。”接過白鬆樺倒來的茶水,蘇白連忙禮貌致謝。
“嗬嗬...本來今天老爺子服三,按理說我也該去看看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家裏的情況,實在是脫不開身子。”白鬆樺嘴中輕笑,說道。
“老太太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轉嗎?”蘇白聽出了白鬆樺嘴中的苦澀,不由得問道。
聞言的白鬆樺此刻卻沒有流出預期內的苦笑,反倒是爽朗的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了活力和希望。
“說起來你都不信,這段時間她老人家的身體好多了,這不剛剛出門去買菜去了。”
“真的?那可是太恭喜您了,果然好人有好報,否極泰來了,白叔。”聽到白鬆樺話中不像是安慰之語,反倒更像是老太太確實好轉,蘇白聽著也覺得高興。
“好了好了,你大老遠的登我家的門,隻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說吧,到底有什麼事?”人精似的白鬆樺卻沒在老太太的話題上多做停留,開門見山的問著蘇白的來意。
“白叔,不瞞您說,你確實有事想找您問問...”而麵對著白鬆樺的開門見山,倒是整理著思緒,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蘇白顯得有些拘束。
“難道是對老爺子生前遺囑的分配上有所疑問?”處於職業素養,白鬆樺開口詢問道。
“不是,不是,和遺囑無關,遺囑上分配很合理,我沒有任何異議,我這次登門叨擾是為了另外一件事來的。”蘇白連忙表明來意與遺囑無關,但就是半天都不知該如何把話題引到玄牝珠之上。
“有什麼事就直說,你白叔叔又不是外人,你難道還信不過?”白鬆樺見到蘇白欲言又止的模樣調笑說道。
而此刻做了半天思想鬥爭,組織了半天語言的蘇白深深提了一口氣,而後認真的看著白鬆樺,說道:“白叔,我想問您,您聽過玄牝珠這樣東西嗎?”
此刻聽到蘇白話語內容的白鬆樺,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與地麵接觸後發出一聲清脆的碎響,白鬆樺臉上一成不變的鎮靜和微笑頓時被攪亂成一汪漣漪泛濫的湖麵,金絲眼鏡後的瞳孔縮了一縮,整個人像被人施展了定身咒一樣被定在了原地。
“白叔,您沒事吧?”而麵對這樣的白鬆樺,蘇白知道此刻他們的推斷極有可能是正確的,連忙問了一聲。
“沒事...”結巴參差的猛然回過了神,白鬆樺連忙起身準備去拿潔具清掃地麵:“不好意思,小蘇,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些公文要整理一下,今天就不留你了,我們改天再約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