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選擇大荒落的,放心。苦兒…”魁玉現在好像也明白了他的心意,沉吟道,“在她能照顧自己之前我都不能丟下她。”
“我一直想提醒你,她在利用你。”左隱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讓她十分訝異。
“苦兒?不可能,我隻是照顧她多一點,談不上被利用。”
“我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左隱對她不領情有些惱火。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過朋友!”魁玉大聲反駁。
“我的夥伴跟我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朋友,我是我義父一手養大的!”
“他把你調教成了一個殺手!為他賣命!我和你到底是誰被身邊的人利用了?”魁玉想起她噩夢中所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們,麵對左隱不禁後退了幾步,“你和小宮主一樣凶殘,你們才是同類!”她喃喃出這一句,轉身跑了。
左隱不顧傷痛去拉她衣袖,被她甩開。
聽不到她腳步聲之後,左隱才緩慢地站起來,走到木筏旁,用手握住劍以全身精氣凝結於手臂,從沙中猛然抽了出來,隻聽風中轟然作響,木筏破碎濺落於數丈之外的海水中。
魁玉越想越氣,越走越快,要不是沿途刻下了記號,她真的氣得糊塗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樹林裏的或許還有猛獸一類,都被她的怒氣震懾不敢現身。
萬萬沒想到她的怒火竟然是被四處奇怪的呻吟所澆熄的,從未經曆男女之事的魁玉被這聲音撓得渾身不舒服。來到酒泉前她看到的一幕令她目不卒睹不敢上前。
男女七八人羅帶半解,坦胸露乳廝磨癡纏。沒想到這純味酒泉竟有催情功能,司馬孚內力不弱,但支持到這會也醉倒在地,十分不堪。
所幸大部分人不在此列,原小路苦兒也沒了蹤影。
這灩波樓真是驚世駭俗毫不避諱其風塵本色,不知明日這些人酒醉醒來,對今夜之事又作何感想。
魁玉料想苦兒他們回到了島中的古樹下休息,畢竟那裏是不受漲潮威脅最安全的地方。她綁了個火把繼續在林中前行,走了一陣,終於聽到西門紅袖那標誌性的嗲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這一次,受害者還是原小路!
“塞住她的嘴行不行!我受不了了!再聽下去我又要吐了,我說真的,胃裏泛酸水了!”原小路對苦兒說。
苦兒本想看看笑話,這會也手忙腳亂地胡亂答應著:“你想塞就塞吧,她力氣太大,要掙脫出來了!我抓不住她了!”
西門使勁一掙脫,把苦兒推在一邊,抱著原小路一陣狂吻,原小路眼尖,看到魁玉擎著火把走過來了,淒慘地求救道:“你現在才回來啊!快快快把她拉開!”
魁玉連忙上前幫著用藤條綁住西門的手腳,又給她灌了一肚子鹹澀的海水,塞上了她嗷嗷亂叫的嘴巴。過了好一會她掙紮得累了自己睡著了。
三人擦擦汗坐下,小宮主在樹上一個金絲吊床裏輕輕笑了幾聲翻身繼續睡。旁邊的四個守衛幫她趕著蚊蟲和搗亂的猴子。
“你倆還好吧?”魁玉隨口一問。
他倆卻同時激烈地擺手:“我們可沒喝那個酒泉裏的酒,我們可沒醉,我們可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