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而已。到現在還沒這份覺悟,以後的試煉隻怕一關都闖不過了。”魁玉力氣雖然小,但勝在動作靈活不拘一格,如果一對一的話,一般人都快不過她。“苦兒,換你來。”她特意讓苦兒也練著勇敢一點。
“那這些空船是怎麼回事?”她問那位刀疤兄。
“有個其貌不揚武功卻極高的小子好像在這裏等了很久,有人向他挑釁他就掀翻對方的船,把人都扔進了海裏。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隻好先用大話嚇嚇他了。沒想到他還真被我嚇跑了。
這麼說他算是留下訊號上大船了,魁玉暗想。
他們把刀疤和魯平盛留在一條沒有槳的船上,四人向著海灣中停著的大船劃過去。到了近前,順著大船放下的繩梯爬上去,他們看到人數已經不到之前的五分之一。甲板上放著一桌一椅,桌子旁邊推著一口口大樟木箱,之前見過的那位美人帶著個小丫頭在給每個上船來的人登記姓名。
看到魁玉的出現,她笑了,笑容之中似有說不盡的歡喜與關切,一筆一劃地在花名冊和一塊木牌上寫下:“程魁玉。”
魁玉見她溫柔可親,忍不住問道:“這位姐姐,這花名冊能否借我一瞧,我有位朋友好像也來了。”
那絕色女子還在木牌上寫著其餘幾人的名字沒有回答,手肘輕滑把花名冊碰到了地上。魁玉趕緊撿起來匆匆掃了幾眼——並沒有左隱或是什麼有線索的名字。也是,按他的習慣隻怕這會連麵孔也都換了。
原小路看著她凝神的側顏,還濕著的頭發貼在雪色的脖頸上,向小丫頭要了塊絲帕塞給了苦兒。
魁玉遞過花名冊,美人笑著道謝:“程小姐的朋友大概還沒上船吧,這船上大得很,不如先四下裏逛逛休息一下。到截止還有半個時辰,到時候會鳴鑼通知眾位在這裏集合。”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午時。”
原來他們在水道之中竟然才待了一個半時辰,感覺上卻像過了一整夜那麼久。
“這隻是熱身。”西門紅袖丟下她們邊走邊說:“我可不想再被你們拖累了,接下來要動真格的了,我先去看看這船有什麼蹊蹺。下一輪應該就在這船上進行。”
“哎!”原小路竟然主動叫她,但西門卻連頭都沒回。
魁玉從苦兒手中拿過絲帕擦了擦頭發衣服,雖然太陽躲在雲後,有溫暖的海風吹著還是很快就幹了。
“你知道嗎?我家小姐之前差點就許了人家了。”苦兒突然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出來。
原小路道:“哦,是嗎,那後來呢?”
“你說將來我家小姐嫁給什麼人,是不是我也要跟過去?”
“你家小姐有說要嫁給什麼人嗎?”
“她沒有說,但我覺得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原小路回過神來,開起了玩笑:“那你不想過去又想嫁給誰呢?”
“一個隻把我放心上的人。”苦兒不知怎麼有些悶悶不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