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一萬金圓券的生意……”來人著,嘩啦一下打來了自己隨身的硬質提包,裏麵,十捆新的十元麵額的金圓券鋪滿包底兒。而在這十捆金圓券的上頭,兩個信封鼓囊囊的。

李健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財帛動人心啊。

他配合著那些人做事,最後的好處也不過是‘既往不咎’。自己不僅得不到好處,更要在那些人得手後便從暉泉工會主席的位置上滾蛋。可眼前的人卻一出手就是一萬金圓券……

李健伸手去拿那倆鼓囊囊的信封。

上從來不會掉餡餅的,想要拿錢就必須要先做事。這是他這些年在社會上打拚得出的‘真理’!

“你……,大同黨?!”

李健如受針紮,真個人都要蹦起來,雙目震驚的看著來人,還流露著一股恐懼。

“我可不想去冰雪地裏遭罪。李先生還是把東西看完了再吧。”來人言辭裏對大同黨半點尊敬也沒有,隻因為他是跟著蔣家人混的。

一刻鍾不到,來人走出了電梯,在前台大媽親切的笑容裏離開了工會大樓。隻留下了一個獨自待在6樓辦公室內失魂落魄的李健。

“大同黨,大同黨……”

他身上的一些醃臢事並不是絕對的隱秘,蔣家隻需要下功夫,隻需要花錢,自然能拿到手。就像那些對暉泉下手的人一樣。

他可是工會主席,一般的證據根本扳不倒他。李健能一步步混到今,他人是很心謹慎的。實實在在的證據他怎麼會大把大把的留下?

在那些人‘掃蕩’了一圈之後,還如何能留給蔣家真憑實據?

而讓工會內部的人去揭發他嗎?他甚至可以反咬一口,對方收買工會,是要對工會下手。那影響力涉及到的就不隻是一個暉泉了。

陸齊的工會不是黑澀會,但裏頭藏汙納垢,渣滓絕對不少。作為頭麵人物,大大的工會這些年來都已經擁有了豐富的“鬥爭”經驗,對於如何誣陷、如何攀誣一個人,又如何否認對自己的質控,他們著實是太有辦法了。

然而當蔣家的黑手下到他兒女他親人,甚至是他的私生子身上的時候,一個問題就擺在了他的麵前!

繼續跟著那些人混有沒有前途?

對方會伸手照顧、庇護他的家人親人嗎?或者能庇護一輩子嗎?

蔣家就算丟了暉泉的控股權,那也是太倉名門,抵擋不了來襲的黑手,還擺弄不了一個丟掉了工會主席職位之後的李健嗎?

身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李健根本不相信那些人會真的庇護他和他的親屬一輩子。隻看之前的作風,那答案就已經明了了。

他們不止要卸磨殺驢,還在石磨都沒有卸下時候就已經先對驢言明了。當他們入主暉泉的時候,也就是李健打包走人的時候。

但因為他們拿到了李健真正的短處,李健隻能順服。

而現在蔣家人卻捏著了他和他的親屬們的未來,再就是掏出了大把的金錢,這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啊,更別蔣家對他對他的親屬的許諾。那是足夠他進了監獄後,整個李家都過的舒舒服服的許諾……

……

時間平平淡淡的又過去了十日,一個轟動性的消息忽的在江南上空炸響。

暉泉集團工會,工會主席李健是隱藏的大同黨同情者……

蔣家才不會去真的聯絡大同黨呢,隻能給李健送來一些相應的書籍,將他打扮成一個大同黨同情者!

所以,他要被送去外東北喝風吃雪去,少要流放十年。

而由他組織起的暉泉罷工,這場已經持續了一個月的罷工,可就很值得探究了。

那些已經要對暉泉對蔣家發起最後進攻的黑手們,一切的行動都戛然而止。

他們是什麼身份?

任何人都不想跟大同黨牽扯上一毛錢的關係。

那可是他們的死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