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當蕭疏和夏至在發布會現場的時候,一場完全沒有預告的行動在薛宜明的酒店進行。
地下二層查出了非法賭場,地下一樓的酒吧有不明人員參與非法交易,樓上的客房查到有***活動!
黃賭毒占全了,作為酒店負責人的薛宜明當即就被帶回去協助調查,薛崢嶸當即從東南亞飛了回來,花了巨額保釋薛宜明。
但薛宜明的酒店被查封,他也被禁止出國。
就因為上頭一句要嚴查寧城的治安,所以薛宜明就成了殺雞儆猴的對象。
薛崢嶸把薛宜明從局子裏麵撈出來之後,與他同乘一輛車回家。
路上,薛宜明在後座抽煙,麵上是說不出的低沉。
他的酒店向來不沾染那些東西,但是那天排查的時候,什麼違法就查到什麼。
加上薛家的關係,他們就一致覺得他薛宜明是背後主謀。
“明子,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就到東南亞u接手那邊的生意。這麼多年我都由著你的性子,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薛崢嶸木管陰沉,由著說一不二的威嚴。
薛宜明卻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在耳裏,如同過去很多年一樣。
“停車。”薛崢嶸冷冷地吩咐司機。
司機立刻把車子靠邊停。
“下車。”籠罩在黑暗中的薛崢嶸冷聲說道,讓人不寒而栗。
薛宜明什麼都沒說,手放在車門把手上,下車。
薛崢嶸卻說:“我沒讓你下車!”
說完之後,前排的司機和一個保鏢馬上下了車,把空間留給了薛崢嶸和薛宜明。
他們這輛邁巴赫周圍,停著四五輛車,車上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都下來,站在邁巴赫周圍,好像時刻會有壞人來一樣。
車內,薛崢嶸的目光一直深諳,渾身透露著殺氣。
“這次掃堂的事情,你知道是誰提的意,又是誰點的頭,最後是誰配合的?”薛崢嶸冷聲說道。
他這話說了出來,就說明提議這次事情的,是薛宜明他了解的,認識的,甚至是親近的。
“我不會去東南亞,也不會碰薛家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和薛家劃清界限。”薛宜明看著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煙,青煙從煙頭的地方冒著,車內彌漫著一股子厚重的煙味。
他知道薛崢嶸不抽煙,甚至是厭惡煙的味道,幾乎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抽煙。
但就因為他不喜歡,厭惡,所以他就是要做讓他不開心不樂意的事情。
不管是抽煙也好,還是和薛家斷絕關係也罷。
“和薛家斷絕關係了,你覺得你和楚臨淵還能繼續當兄弟?你就能娶他妹妹?薛宜明我真的從沒見過你這麼單純的男人。”薛崢嶸冷嗤一聲,句句戳到薛宜明的痛處。
“不勞你操心。”薛宜明按捺住想要一槍崩了薛崢嶸的心,沉聲說道。
“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會操你的心?我跟你說,這次給你下套的人是楚臨淵。你那個酒店在我看來就是小打小鬧,上不了台麵,但那是我薛家的東西,他要敢動,就別怪我薛崢嶸不客氣!”薛崢嶸渾身戾氣,“你想要沈望舒,我就成全你。不知道當初是誰說,對那個小啞巴沒有一點興趣。”
“薛崢嶸,我警告你別動沈望舒!”薛宜明反身,從薛崢嶸的腰間快速地把槍抽了出來,扣動扳機,指著他的太陽穴。
……
“哥——”沈望舒推開阻攔她的秘書,直接闖進了楚臨淵的辦公室。
沈望舒先前做了手術,裝了助聽器,也開始學著講話。
但是推開辦公室之後,發現裏麵不止楚臨淵一個人在,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頓時僵在臉上,但她也沒有立刻轉身就出去。
楚臨淵一襲深色西裝,坐在椅子上,說不上算很忙感覺,但沈望舒總覺得表哥和以前不一樣了。
眼神,看她的眼神。
“沈小姐來了的話,我們就先出去了,大黃掃非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說。”那邊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一起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文件收好,先後出了楚臨淵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沈望舒才走到楚臨淵辦公桌前,目光落在他麵前的文件上。
“是你,讓人誣陷了薛宜明?”沈望舒說話很慢,有些吃力,但比說話更吃力的,是她想要試圖去理解楚臨淵這麼做的原因,但,沒辦法。她理解不了。
他這是想要新官上任三把火?
但他明明知道薛宜明的酒店有多幹淨,最後卻查出來那麼多問題,還直接把薛宜明從辦公室裏麵帶走,若不是薛崢嶸回來,薛宜明還不知道要在裏麵待多長時間。
她聽人說,薛崢嶸去接薛宜明的時候,警察局外麵黑壓壓地站了一片的人。
“望舒,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楚臨淵把文件合上,“你在沈氏上班還習不習慣?顧念有沒有刁難你?”
說話太吃力,沈望舒直接和楚臨淵做手勢:薛宜明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為什麼!
“你該關心的人是秦雁回,他現在是你的未婚夫,不久的將來你們會結婚。作為他的未婚妻,你不應該想著別的男人。”
“哥!”沈望舒從楚臨淵這邊得不到任何的回複,“你要看著曾經,在你身邊的人……都離開你嗎?你想要眾叛親離?”
先是蕭疏,然後是薛宜明,祁閔,現在是她。
他把身邊的人推的遠遠的,是因為他們阻礙了他上升的步伐?
“你們對我沒有任何的用處,留著幹什麼?”楚臨淵坐在椅子上,不在看沈望舒一眼。
她久久地站在原地,看著一身冷厲的楚臨淵。